下午六點多的鏡山市區猶如穿上一件白色棉衣,路邊的建築物和車輛都被覆蓋了一層積雪。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走的非常緩慢,但還是有那麼幾個倒黴蛋會不小心滑倒。

此時的雪依然在下,老天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萬幸的是風似乎小了很多。

“根據霜然給的地址,沿著當前道路一直向南行駛3公里,就到了湧春路。那麵館就在湧春路的盡頭,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先在車裡休整一下。”

王久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說:“牛湳,要不先把車往前再開開,我怕一會兒雪太大了不好走。”

牛湳皺了皺眉說:“也是,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到時候在堵車走不了那就麻煩了。”

車在又往前行駛了兩公里左右,在一個百貨商店門口熄滅了火。

“來,抽根?”

王久山從皮夾克內襯口袋裡掏出半盒紅塔山抽出一支,又給牛湳孟荻遞過去。

“咳咳..咳”

牛湳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小福,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福捂著口鼻連咳了好幾下說道:“咳咳咳……這煙味堪比我臭襪子味了!不行不行咳咳咳……我先下去參謀參謀,你們先抽著。”說完推開車門就跳下了下去。

“哎呦,真特孃的滑”

孟荻笑道:“王福這小子還真特孃的有點意思。”

“可不嗎,這小小子可逗了。”

王久山把車窗搖下來說道:“你慢點兒小福,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吃的給我們買點,我們先休息休息,等你回來我們就出發。”

“明白”

孟荻這時問道:“牛湳,你今晚是準備碰運氣吧,看看能不能碰巧見到那個崔禁林?”

牛湳抽了一口煙點頭道:“沒錯,這是一方面,如果上天不眷顧我們,我就只能再多打聽一些資訊了。”

“是啊,我們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但願這次幸運之神會站在你這邊。”

牛湳點點頭抽完最後一口煙,將菸頭順著車窗縫彈了出去,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砰砰砰,你們怎麼都睡著啦?”

牛湳立馬驚醒過來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車窗外,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小福的臉正貼在主駕駛車玻璃上,手指還在做著敲車窗的動作。

於此同時孟荻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問道:“幾點了牛湳?”

“七點二十”說完牛湳便開啟車門走下去。

孟荻看到後排的王久山還在睡夢中,連忙拍了拍王久山的腿喊道:“小黑山回家吃飯飯了。”

王久山被孟荻一拍,立馬就睜開眼睛,坐起來說揉著眼睛問:“小福還沒回來啊?牛湳呢?”

孟荻抬起下巴指了一下外面。

“哦……這倆人討論什麼呢?王久山喃喃低語說著,也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睡醒了?”

“醒了”

王久山伸著懶腰走到牛湳旁邊。

“小福,你山哥吩咐你的任務呢?”孟荻倚靠在車門旁喊道,手裡還夾著根菸。

“啊,這個這個…我”

他剛才可做了個活雷鋒,牛湳打斷了小福的話。

隨即又說道:“剛才小福回來跟我講了,他下車後本來想去找個地吃飯去,剛走沒多久就看到前面有個老爺子滑倒了。”

“然後呢?”

牛湳笑著拍了一下小福的肩膀回道:“有我們的福領導在,還能袖手旁觀嗎?直接打120給老爺子送第四人民醫院去了。”

王久山豎起大拇指說:“這真的是民警一家親患難見真情,有福在沒意外,福不在天下亂!”

孟荻彈了彈菸灰也給小福豎了個大拇指,嘆口氣道:“這個時代敢隨便扶人的英雄,也不多嘍。”

小福聽了王久山的話,臉一邊哭一邊笑說:“你別調侃我了山哥,要是你你也會去扶的。”

“那必須的,義無反顧”

我看到那個老爺子的時候,他已經在地上躺好幾分鐘了,旁邊有幾個人經過卻沒有過來扶他一把。

我看不下去,地太滑了,我就想跑過去把老爺子扶起來。可我靠近一看老爺子已經沒有意識了,嚇得我趕緊打120。

等到120把老爺子接走我才放心離開。

隨後小福又說:“當然這個確實也不能怪那幾個路人,近些年來也有不少碰瓷的導致人們之間沒了信任。”

“但是!我們偉大的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如果某一天在中華民族土地上出現了人不幫人,出現貪汙腐敗現象還有軍民不友愛的現象,那麼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就真的付之東流了!”

“不管我身上有沒有穿這身警服,就是沒有穿我也會去幫助任何需要幫助的中華人民!”

王久山聽了小福的慷慨激昂的講話眼神都變了,用力搓了搓手咬牙切齒道:“好,好小子,當時我跟你牛哥沒看走眼!”

孟荻看到王久山的樣子笑道:“瞧你這個熊樣,搞得現在巴不得去把小日本給手撕了一樣。”

牛湳也搖了搖頭笑道:“行了,我們也該出發了,正好哥幾個還沒吃飯呢。去嚐嚐!”

“春陽拉麵”就是這裡了,四個人走了進去。

店老闆笑著走過來問道:“幾位今兒個要吃什麼面呀?”

牛腩好奇問道:“這裡除了牛肉拉麵還有什麼面?”

店老闆哈哈笑道:“那可多了。有拉麵,牛肉拉麵,蔥花油潑面,陽春麵,牛肉泡麵……”

“好了好了!牛湳示意中年靠近他一點,拿出了警察證問道:明白了吧?前幾天有人來過了。”

“明白,明白”

牛湳問道“姓王的還有一個人他們兩個昨晚來吃飯了吧!”

店老闆應道:“沒錯沒錯,我還給那位美女發照片過去了,你們都看了吧?”

“嗯,看到了”

“昨晚他們兩個過來吃飯,說今晚要來給我清賬。”

“今晚他們來?”

“是啊,他們昨晚跟我說的。還說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去投奔遠房親戚。”

牛湳心一緊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幾點過來?”

店老闆搖搖頭說:“這倒沒有,應該九點之前,天冷了晚上生意很差,我打烊的時間也比往常提前了點。我說他們到底犯啥事了?”

“故意破壞公共財產。”行了你先去忙吧。

“得嘞,面來了各位先吃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要有需要的地方隨時叫我。”

牛湳點頭道:“謝謝,給你添麻煩了,你先去忙吧。”

“哪裡哪裡”

孟荻對牛湳說道:“這回你的幸運女神選擇站在你這邊了。”

牛湳笑了一下對三個人說:“看來今晚是最佳時刻,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王久山開口道:“牛湳,你說我們該怎麼行動,聽你安排。”

牛湳看了一眼手錶說:“各位,現在8點整,等會我們快點吃完,黑山和我在這裡等著,孟荻跟小福你們先去把車開過來。”

“好”

幾個人應和著紛紛低下頭吸溜吸溜吃了起來。

“老闆”

“怎麼了警官?”

牛湳示意店老闆過來

牛湳說道:“從現在開始就別接客了,我們一會就要行動麻煩配合一下,今晚的損失我來補。”

店老闆趕忙回道:“您這是說的哪裡話,不用補償不用補償,我這也馬上收檔了。再說了您都是為了人民,我絕對配合。”

牛湳拿出煙給王久山一根,又遞給店老闆一根笑著說:“該賠償的還是得賠,你這也不容易。”

“哪裡哪裡”

這一般麵館包括餐館吃飯的人啊,都是一波一波的來,走呢就像是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又退去,沒一會兒就都走沒了。

這時外面路人已經很稀疏了,兩旁店鋪也都陸陸續續關掉門頭燈,風穿過街道的聲音也更加明顯,尤其是風吹打在電線上那種聲音,猶如無數只鬼魅一樣哀嚎,讓人聽了非常不得勁。

“突突突,一輛鈴木王經典125在春陽拉麵店門口停下來。”

“他媽的真冷,老闆?老闆?”

牛湳和王久山回過頭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那分明就是他們要找的“崔禁林”啊。

牛湳給王久山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先等等。

“來嘍來嘍,二位今兒個來的挺早啊?”

崔禁林旁邊一個光頭男子罵道:“他奶奶的,今天凍成孫子了過來的路上差點摔死!趕緊給來兩碗牛肉麵!再給我拿兩瓶啤酒。”

“得嘞,您稍等。”

這時兩個嫌疑人也注意到牛湳和王久山這一桌,又瞥見桌子上的空碗,眼神變了一下隨後坐在離門口距離最近的座位上。

光頭男子也注意到崔禁林的眼色有所變化,說話聲音也變小很多。

牛湳感覺他倆可能發現了什麼,於是又對王久山使了個眼色隨即說道:“老闆,吃完了買單!”

牛湳和王久山突然站起身,向崔禁林光頭男子撲去,那光頭男子反應倒是很快,看到兩個人衝了過來立即抄起餐桌上的啤酒對著王久山和牛湳砸了過去。

牛湳反應也是非常迅速,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並大喊:“久山當心!”

跟在牛湳後面的王久山來不及躲閃急忙想用手去擋可還是晚了一步。

“啪啦一聲,啤酒瓶子瞬間碎了一地,王久山被擊中腦門倒在地上。”

牛湳回頭看到身後的王久山倒在地上,又轉過頭罵道:“媽的,敢襲警?”一個箭步竄到光頭男子面前,緊接著一記勾拳打在光頭男下巴,光頭男被打了個踉蹌。

旁邊的崔禁林見機不妙想去拿板凳,牛湳看破崔禁林的行機,一個小跳步使出山羊頂角直接將崔禁林頂倒在地。

這牛湳牛大隊長可不是鬧著玩的,從小到大都熱衷於武術,尤其鍾愛泰拳,18歲就已經獲得省內男子組冠軍,這一頂膝下去直接讓崔禁林疼的咧著嘴在地上轉起了圈,隨後動彈不得。

光頭男子見狀連忙後退幾步,又抄起另一個酒瓶朝牛湳奮力砸來,牛湳又一個側身躲過去。

光頭男迅速轉身跑出店外準備騎摩托車想逃離現場,牛湳看到光頭男想跑立馬追了出去。

“站住!給老子停下!”

光頭男怎能會聽他的話,騎著摩托車也不管路上的雪,油門直接轉到底彈射起步躥出十米遠,雪也被車輪帶起一大片。

牛湳想來一個飛撲,不料腳上一滑仰摔在地,氣得罵了一聲娘,趕忙爬起來又想去追。

眼看光頭男就要走遠,不料前方一輛桑塔納直接將光頭男連人帶車撞翻在地。

牛湳大喜,原來是孟荻和小福開車回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就幫了他一把,這一腳油門轟上去,將摩托車拱翻在地。

孟荻從副駕駛跳下來,上去就給光頭男兩腳,隨後小福又過來補了幾腳。

“老實點,銬上銬上!”

小福掏出手銬給光頭男銬上問道:“牛隊,黑山哥呢?”

牛湳這才想起來王久山還躺在麵館裡,趕緊喊道:“快快,孟荻跟我來,久山受傷了!”

孟荻跑在牛湳後面詢問道:“久山怎麼了,到底發生了啥?”

牛湳罵道:“這倆狗日的,扔啤酒瓶襲擊我和久山,久山沒來得及躲被打到頭了!”

來到麵館牛湳看到崔禁林還在地上掙扎,估計那一下頂到他肝臟部位了。

孟荻瞥見倒在地上的王久山,急忙跑上前搖著胳膊問道:“久山?久山?”見王久山沒有反應立馬掏出手機撥打120。

“你好,這裡是第四人民醫院。”

“快!湧春路春陽拉麵館,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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