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王福在辦公室喊道:“我和你們講,昨晚你們是不知道我有多猛!”

童陽洋問道:“哦?有多猛?”

王福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道:“昨晚那個光頭騎著他那破鈴木就想跑,眼看就要讓他給溜了,我開車一腳油門直接把他拱綠化帶去了!”

董陽洋推了推眼鏡回道:“兄弟,還得是你啊,警車大燈都被你幹碎了!”

一邊霜然詢問道:“山哥怎麼樣了,昨晚怎麼受傷了?”

王福嘆了口氣說:“黑山哥被牛隊和孟哥送進醫院了。”

“牛隊跟黑山哥準備抓捕的時候,那個光頭突然扔酒瓶子,牛隊躲的快沒被砸中,黑山哥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當場被砸倒。”

第四人民醫院某病房……

王久山已經醒過來,不過身體還是有點虛弱。

牛湳看著王久山頭上包紮著紗布不由笑道:“不要緊吧,感覺如何?醫生說你有點輕微腦震盪。”

王久山回道:“死不了,那兩個人抓到了嗎?”

孟荻把他扶起來,把枕頭墊在劉久山後背說:“放心吧,牛湳給你報仇了,全都給放倒了!”

牛湳又說道:“久山這幾天你就先好好休養一番,等你好了我們出去好好喝一杯!”

“哈哈…哈,好!”

“叮玲玲~叮玲玲”牛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

“什麼時候發現的?”

“男還是女?”

“好,我馬上過去。”

“讓小福留下,其他人都帶好裝備直接去事發地!”

結束通話了電話牛湳面色凝重。

身旁的王久山和孟荻意識到出事了。

倆人同聲問道:“出什麼事了,牛兒?”

牛湳皺緊眉頭回道:“出大事了,洛橋下面水邊有人發現一具女屍!”

“啊,我靠!”

孟荻和王久山都大驚失色

王久山隨即準備要換衣服。

牛湳趕忙攔住他喊道:“你想幹什麼?你哪裡都別給我去,給我好好休息!”

王久山一邊扯身上的病號服一邊說:“我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牛兒,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窩在這裡呢!”

孟荻趕緊勸道:“久山,你為我們想想,為你家人想想,如果你現在出去了萬一有什麼事,你讓我跟牛湳怎麼個交代?我們現在最希望看到你恢復健康後,我們再一起並肩前行,好不好?”

王久山聽了孟荻的一番話,雙手掩在臉上說:“對不住了我剛才有點情緒,我這幾天先好好休養吧,等你們回來!”

牛湳和孟荻各拍了一下王久山肩膀說道:“好兄弟”然後轉身離開。

洛江橋上下都拉起了警戒線,江河兩岸紛紛圍滿了人。

有的比比劃劃不知道在闡述著些什麼,有的交頭接耳不知道又在議論著什麼。

兩輛警車一左一右分別擋在橋下進出一條道路,橋上還有好幾輛警車閃著警燈,正在勸退著人群。

牛湳和孟荻來到事發地點,看到姚姝、霜然還有童陽洋,正在橋下警車旁向他招手,旁邊還有站著三個民警。

牛湳走向前去。

其中一位民警開口說道:“你好,牛隊長是吧?”

牛湳應道:“正是”

“我是江區派出所民警,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發現一具女屍,就立馬出警把現場給封鎖起來,然後給你們刑偵大隊打了電話。”

牛湳回道:“我已經知道了,上面派我們過來了。”

那民警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坐在地上的一位六旬左右的老漢道:“這位就是報警的大爺,你們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就去問他吧!”

那民警又說:“這裡人圍觀人群太多了,我們得去維持一下秩序以免發生安全隱患。”

牛湳回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那民警向牛湳敬了個禮轉身走離開了。

牛湳走到那老漢身旁詢問道:“老爺子,你是怎麼發現受害人的?”

那老漢顯然被嚇得不輕,嘴哆嗦著道:“俺…俺,俺今兒早晨吃完飯來這裡散步,就順著江邊走,沒走幾步就瞧見前面水邊有個黑色箱子,俺以為是空箱子就想順手扯上來賣錢!”

“俺走近拽了幾下那箱子竟然紋絲不動,俺就奮力一拉,給扯了上來,俺就想看看裡面是什麼這麼沉重,於是就拉開了拉鍊。”

這看一眼不要緊,老漢沒看清是什麼,這又看了第二眼,頓時嚇的像是見了瘟神一樣,連滾帶爬想遠離這黑色行李箱。

“我…我…我滴個媽呀,那分明是個死人啊!”

牛湳聽了老漢的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好了大爺,你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誰知那老漢的雙腿像是篩糠一樣抖的厲害,剛要站起來又抖著蹲下去,剛站起來又顫抖著蹲了下去。

顯然已經是被嚇的“飛了三魂,丟了七魄。”

畢竟這種事情隔著誰碰見了,誰也說不定會是什麼樣,有的膽子小的可能會直接暈過去。

牛湳指了指童陽洋說道:“陽洋,把大爺送到剛才民警那裡。”

童陽洋應道:“好”

“大家準備一下,帶好手套口罩裝備我們準備勘查現場。”

這時孟荻說道:“牛湳,你說死人我們倒是見過不少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這老漢竟然給嚇成如此這般模樣。”

牛湳搖頭道:“你我都經歷了多少案件了,普通人肯定承受不了的。”

孟荻點頭道:“也是也是,走吧去看看!”

洛江兩旁柳樹成排,剛剛下過的一場雪今天還沒有完全融化,江面波浪起伏不定,巧的是今天陽光還不錯,江面也時不時波光盪漾。

幾人沿著江邊走了七八十步,赫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個黑色行李箱,拉鍊已經被開啟。

牛湳走近把行李箱開啟瞧了一眼,頓時毛骨悚然,汗流浹背。

只瞧見那女屍面板暗紫,雙眼猙獰,眼中血絲密佈,手指呈鷹爪形狀,五指僵硬,彷彿拼命要抓住些什麼,。

跟在牛湳身後的姚姝和霜然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瞬間驚呼了一聲,退到一棵柳樹下嘔吐了起來。

孟荻果然是經歷的不少,看到這一幕也乾嘔了一聲,硬是沒有吐出來。

牛湳對孟荻說道:“已經死了超過24小時了,你看臉上屍斑都已經滿了。”

孟荻又幹嘔一聲道:“是啊,我從警10餘年來,見過撞死、摔死、被人打死,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子,果然令人膽顫!”

“叮玲玲……叮玲玲”

“喂?王福”

“好,我知道了,讓他在那裡先等著。”

牛湳掛了電話看著孟荻道:“有人報案,說他老婆已經失聯好幾天……”

孟荻心領神會地轉頭望向女屍。

隨即牛湳說道:“孟荻,你先在這裡拍好照片等法醫過來,我先回去一 趟。”

孟荻點頭道:“好”

回到局裡後,牛湳則直奔衛生間作嘔大吐起來。

剛才他強忍著沒讓自已吐出來,現在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裡還是有點發怵。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看到那屍體,可能會活活把人給嚇死!

牛湳心想,孟荻這老油條還真不簡單啊,剛才看到女屍他竟然眼睛都沒有眨幾下,就單純乾嘔了幾聲。

心想到自已,剛才嗓子眼都發苦了差點就噴出來,又硬生生給硬憋回去。

作為隊長不能這時候給吐了,要不多沒有面子,更何況在兩個女警員面前。

牛湳回到辦公室看到王福正在寫筆錄,對面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牛隊”

小福看到牛湳走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這是我們的牛隊長,你有什麼事直接和他說就好!”

那男人趕忙跑過去握緊牛湳的手道:“牛隊長你好,你可得幫幫我,我老婆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打電話也不接,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我女兒現在學都沒心思上,天天在家哭鬧!”

牛湳示意他先坐下,又拿一次性杯子給男人接了一杯水,說道:“你該說的說。”

男人點了點頭道:“我叫張有財,住在鏡山市邊上的南山區,我老婆周麗去前天去值班,今天同事就找我家來了。”

男人喝了口水又繼續說:“我老婆同事問我周麗怎麼沒去上班,我當時就懵了一下。”

“她前天就已經去了啊?怎麼回事?”

我老婆同事說:“這兩天就沒有見到周麗的人影!”

張有財這才慌了,平時周麗在家從來沒這樣不辭而別過,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張有財就以為周麗回孃家了,於是掏出手機給孃家人打電話,最後結果是她沒有回家。

張有財這才慌了神,意識到自已老婆可能真的出事兒了,就趕忙跑局裡報案。

牛湳掏出煙給張有財遞了一根,自已又拿出一根點著。

牛湳吸了口煙說:“我這有一個事,需要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但是也不一定。”

張有財將煙猛吸了幾口問道:“牛隊長,你就別講一半藏一半了,你但凡說出來!”

牛湳彈了彈菸灰回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上頭領導電話,說洛橋底下有人發現一具女屍。”

“經過我們刑偵目測死者40歲上下。”

張有財聽到牛湳的話,手不由得一抖。

牛湳又說道:“一會我帶你去看看。”

張有財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後應道:“好.…好”

牛湳開車帶著張有財又返回洛江橋下,吃瓜人群始終沒有散去,議論聲像是蒼蠅一樣雜亂。

牛湳帶著張有財走近事發地,瞧見孟荻和幾個法醫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旁邊是姚姝和霜然,倆人手裡分別拿著相機。

這時姚姝瞧見牛湳正在走過來,連忙小跑到牛湳面前。

姚姝有氣無力說:“親愛的隊長你跑哪去了?”

牛湳指了指身後的張有財說:“我接人去了,你沒事吧?”

姚姝搖了搖頭道:“還好”

牛湳又對張有財說:“去吧,不過你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張有財僵硬的點了點頭緩慢向行李箱走去。

牛湳皺起眉頭,眼睛觀察著張有財。

張有財看到行李箱裡面的屍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撲通跪在地上哀嚎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

牛湳對孟荻還有幾個法醫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牛湳問道:“什麼死因?”

一個法醫回道:“悶死機率大一些,脖子上有不明顯勒痕,身上多處有淤青,死者生前遭遇過捶打,隱私部位未發現損傷。”

牛湳點頭道:“辛苦你們了”

法醫擺了擺手表示不要緊。

這時張有財邊跑邊哭說:“牛隊長,你一定要幫我查,我老婆不能這麼不明不白死了,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的心啊…嗚嗚嗚。”

牛湳拍了一下張有財肩膀回道:“這件事必須要查,你先找人來把你妻子處理一下,明天來局裡。”

張有財神情恍惚點點頭。

晚上,審訊室內……

牛湳正在詢問嫌疑人崔禁林,童陽洋則正在筆錄。

“說吧”

牛湳直視著崔禁林說:“你們膽子挺大啊,挑釁法律不說,還敢對警察動手!”

崔禁林低著頭沉默不語。

牛湳又詢問道:“你那同夥叫什麼名字?”

崔禁林抬起頭回道:“我都如實說出來,你能給我減刑嗎?”

牛湳站起身走到崔禁林旁邊,低頭問道:“你覺得呢?”

減不減刑這個我說了不算,但是你不說的話會更慘。

崔禁林又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那光頭叫李正勇,我們從牢裡結識的。”

牛湳拍了拍手道:“人如其名,果真很勇,不過以後的日子就在裡面過吧!”

崔禁林嚇得趕緊喊道:“警官,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沒有偷襲你們,都是那個死光頭拿酒瓶子砸你們的!和我沒關係啊警官!”

“哦?”

“沒關係?”

牛湳罵道:“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你早就拿凳子把我打趴下了吧?”

“被你同夥砸中的那個警察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崔禁林一聽大驚失色道:“啊?那警官他怎麼了?嚴重嗎?”

牛湳擺擺手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倆就等著踩一輩子的縫紉機吧!”

說完牛湳便轉身離開,只剩下崔禁林懺悔的聲音。

懺悔本就是無用,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罪犯總是到最後的時刻,才明白之前走的路全是錯的。

因自已的年少無知,因別人的引導,因自已家庭原因等等各種因素,最後一步一步向罪惡深淵邁進。

而等待崔禁林和李正勇的便是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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