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座忙得幾乎都住書房裡了,各個地方呈上來的奏摺在書房裡堆成了山。

巫座眯了眯發脹的眼睛,讓人叫來了僅在府裡的青竹。

不一會兒有人就進了書房。

低頭批閱桌面奏摺的巫座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青竹,頭也不抬的說道:“青竹,你叫幾個人把左邊那摞秦折送到皇宮裡去。”

許久沒聽到回應的巫座抬起頭來,看到是趙月玹,愣了一下。

趙月玹本來是來提醒巫座放下公文好好休息一下的,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你要放權?”

巫座回過神來,有些好笑道:“嗯,不行麼,你這是什麼表情?”

趙月玹還是一臉複雜地看著她,回應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驚訝。”

“驚訝什麼,你是覺得我會篡位?不過你先別驚訝,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巫座十指相扣,抵著下巴淡淡道:“我打算讓你入宮。”

“什麼?!”趙月玹滿臉震驚,隨後反應過來,“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青竹,進來。”

青竹其實早就已經來了,但是聽見兩人在書房裡講話,就沒有進去打擾,一直在門口候著。

聽到命令就進書房將趙月玹請了出去。

趙月玹被帶出去之前又回頭看了巫座一眼,青灰色的常服,面無表情時襯著她更加的孤傲,薄情的眼眸掃了他一眼,又落回到了公文上。

相伴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懂巫座在想些什麼。

趙月玹是下午連人帶東西被送到的皇宮,巫若安是晚上趕回到的巫府。

“阿姐,你怎麼把義父趕出家門了?”巫若安在書院裡收到義父的信,慌慌忙忙就趕回來問問情況。

“你逃學回來了?”

巫若安怕阿姐誤會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們學院組織我們去遊學半月,放我們一天假回來收拾物什,我只是聽說了這件事,就請了假提前回來了。”

巫座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給他傳的訊息,真幼稚。

“捨不得你義父,你可以去皇宮裡陪他。”

“哎呀,我更捨不得阿姐。”巫若安急忙表示自已的立場。

“行了,別在這兒了,自已看著有什麼缺的,讓福祿帶你出去置辦。”

巫若安也不打擾阿姐辦公了,臨走前看見桌案上的果點就都拿走了,想著反正阿姐也不怎麼吃,自已就幫忙解決了。

次日。

“好了阿姐,再不走,我就要遲了。”巫若無奈的看著反覆確認行襄的巫座。

巫座微微皺眉:“你從沒離家這麼久過,必須要確認好。侍衛僕從夠用嗎?再多帶幾人。”

巫若安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書院規定每人至多帶兩名侍從兩名僕從,剩下的書院會安排好。”

或許真的是因為他第一次要離開巫府離開阿姐這麼久,所以阿姐才會如此擔心他。巫若安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阿姐在乎他,以往他總覺得阿姐離自已很遠,有時他們明明站的那麼近,可中間卻好像隔了很多人,很多事。

想到這,巫若安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怎麼了?”巫座看過去。

“沒事。阿姐,我肯定會很想你的。”

巫座身體一頓,眼神微暗,捏了捏手指向前,抬起手扶上他的頭順了順被風吹得微亂的頭髮。

“這次青竹會跟著你一起走。”

“啊?”巫若安這次是真的被驚到了。

當年他五歲時入府,青竹便已跟在巫座身邊了,後來他又聽說她在府裡的時間比巫荀他們的還長,似乎曾是前家主身邊的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權利的樣子,但其實在府裡的地位頗高。

巫若安有點怕她,“青竹姑姑跟著我就不用了吧,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巫座身後的青竹,又連忙憋了回去。

巫座見人也來了,就不再多耽擱。

青竹先上馬車拉開簾子,伸手扶巫若安上去,隨後又下了馬車。車上鋪了軟墊,坐上去很舒服,巫若安整理好衣袍,就探出車窗向巫座站的地方看去。

青竹和她正在談著什麼,離得有些遠,不大能聽清。巫若安總感覺最近青竹對他的態度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裡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起程後,隊伍一直向前進,巫府也離得越來越遠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在巫若安的心間盤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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