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我們之中有會擺八陣圖的嗎?”鐵佛說著就看向高覽。

高覽搖了搖頭:“八陣圖太高深莫測了,看懂都費勁,更別說擺了。我不行!”

鐵佛又看向別人,各嘍囉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劉夏說:“別看了,會擺八陣圖的人不在這裡。”

“那在哪兒,叫什麼名字,我去把他給請來。”

高覽說:“該不會是諸葛孔明吧!太有性格了,我們可請不來。”

劉夏用手指了指新野縣的方向,對眾人說:“徐庶,徐元直。咱們的陣就由他來擺。”

“可是,徐庶就跟劉備的命根子一樣,咱們弄不回來呀!”

劉夏一聲冷笑:“嘿嘿!過兩天,劉備會主動把徐庶給放走!”

眾人一陣驚呼,皆不相信劉備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啊!怎麼可能,劉皇叔是也沒有傻,他怎麼會自斷一臂。”

“徐庶和劉備關係如此密切,怎麼可能分離呢,主公你是不是太想得到徐庶,有點兒想糊塗了?”

劉夏沒有理會眾人的言語:“你們只管相信我就是了,我能掐會算!”

劉夏知道,按照劇情的發展救下來就是「元直走馬薦諸葛、徐母罵曹、劉備三顧茅廬」的故事。

徐庶自從被曹操誆到許昌之後,自此不獻一計,算是埋沒了他一身的本領。

劉夏覺得與其被曹操招募過去放在倉庫裡落灰,不如招募到自已麾下,做一個「開周朝八百年的姜呂望,興漢朝四百年的張子房」。

他派出去了幾批斥候前往新野縣打探訊息,劉備和徐庶的動靜。

直到斥候探聽到曹操的使者來到了新野,曹操「綁架」了徐庶的母親,要挾他離開劉備,加入曹軍。

他明白機會來了,趕緊緊鑼密鼓的佈置。

他明白直接勸徐庶入夥是行不通的,得玩一些花招。

其實劉夏也是糾結的,畢竟他接下來的計策有些不人道,但是他急缺一名軍師,一番心理鬥爭之後,他倒向了不太正義的一面。

劉備是個寬仁忠厚的主公,他知道徐母受難,儘管心裡面百般不捨,還是放歸了徐庶。

劉關張三兄弟依依不捨地送出城去好遠,這是他們平定黃巾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謀主,自然有著天然的依賴。

徐庶不忍心看劉備兵疲民弱,臨走時向他推薦了臥龍先生諸葛孔明。

劉備問孔明的才能,徐庶坐在馬上大笑:“如果說我是螢火的話,孔明就是皓月。如果皇叔能得臥龍,可安天下!”

長亭離別之後,劉備自是按照徐庶的交代三顧茅廬。

而徐庶一路遘奔許昌,剛剛出了新野縣,來在八百里野牛嶺雞嘴尖邊上的官道。

道路兩旁突然衝出來一群土匪。

為首的土匪一臉絡腮鬍子,磕磕巴巴的喊著:“這兒原來沒有路,我修的。這兒原來沒有樹,我種的。”

徐庶回望了一下週圍的地界,知道這是雞嘴尖,劉夏的管轄範圍之內。

他朝著那幾個土匪喊道:“幾位種樹的好漢,我有急事,煩請讓我通行。”

幾個土匪笑了:“有這麼跟我們說話的嗎?什麼叫種樹的,我們是殺人的!”

“有錢沒有,有錢給錢,沒錢給命!”

徐庶說:“你們是劉夏手下的南陽軍吧!我認識你們的主公。”

“嘿!我們在這兒打劫,一天要碰見百八十個都說認識我們主公,那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大夥兒別跟他廢話,把他給我扯下馬來。”

說著幾個土匪上去把徐庶的馬匹團團圍住,有人一把搶過徐庶手中的韁繩,其餘幾人一起上手,將他扯了下來。

徐庶忙說:“劉夏軍中紀律嚴明,不讓搶劫過往的行人,你們為什麼公然違抗軍令。”

那山賊看起來很囂張:“狗屁軍令!不搶劫我們吃什麼?”

幾個人上手就在徐庶的身上搜了一遍,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搜到。

徐庶換了一副示弱的表情:“幾位好漢既然沒有搜到那就趕緊放了我吧,我還要趕緊趕回去盡孝呢。”

土匪頭子很生氣:“你個窮鬼,出門在外,一分錢不帶。”

“把他的馬匹給我扣了。”

“你們不能搶我的馬,我還要趕路呢!”徐庶衝上去護著他的坐騎,被幾個土匪拉到一邊。

“把他也給我押回去!”

徐庶被幾個人抓住手臂,大聲呼喊:“你們抓我幹什麼?我有沒有錢,我不要馬了,你們放了我就行了!”

“放了你,休想!你家裡還有娘是吧!給你娘寫封信,讓他拿錢來贖你!”

“......”徐庶一陣無語,他娘被曹操抓了,他被山賊抓了,誰來救誰。

山賊們強行把徐庶抓回來山寨。

這一切都是劉夏精心安排的。

就在徐庶被山賊們扣押的同時,劉夏還派出兩撥人出去探查。

一撥人前去許昌探聽徐母的生死,一撥人前去隆中探聽劉備三顧茅廬的進展。

苦等了好幾日之後,終於,許昌方面傳來了訊息。

徐庶的母親自殺了!

曹操想用徐母威脅徐庶,但是徐母是個大義之人,不願意成為要挾自已兒子的籌碼,便自我了斷,終結了曹操的計策。

雖然劉夏知道,徐庶去不去徐母都是一個結果,但是他派人把徐庶攔在半路,總有一種他害死了徐母的負罪感。

另一邊,劉備也成功三顧茅廬,將諸葛亮請出山做了他的軍師。

劉夏沒有能收服孔明,心裡面十分遺憾。如今歸了劉備,成了漢室的臣子,也是孔明該有的宿命。

劉夏覺得時機到了,便下令三十六寨中,每寨抽取一半的兵力到陀螺寨總寨排練陣法。

這個命令發下去,其餘山寨都正常執行,唯獨抓了徐庶的這個山寨遲遲不見動靜。

劉夏第一次派郎官來催,那個絡腮鬍滿口答應,事後仍沒有行動。

第二次劉夏氣沖沖地親自來到這座山寨,揪著絡腮鬍的耳朵問:“全軍合練,唯獨你們營穩如泰山。”

“我三番兩次派人來催兵,你為什麼置若罔聞?”

絡腮鬍渾身顫抖:“主公,我們營在前幾天的游擊戰中損失最為慘重,一半的建制打沒了。您現在又要抽調走一半,那我們營就沒有人了!”

劉夏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呼呼地劃破風聲:“只剩一半人就全營去合練。你們為什麼不動?是揹著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絡腮鬍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不敢說話。

忽然一旁倒扣著的一口大鼎下面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劉夏敏銳地察覺到了動靜。

“這是什麼聲音?”

絡腮鬍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

劉夏湊近一聽,聽見裡面有人的聲音。

他讓人趕緊搬開大鼎,裡面露出來被捆綁著雙手雙腳,堵著嘴的徐庶。

劉夏大驚失色,急忙上前親自幫他解開繩子。

“徐先生,您怎麼在這兒?”

徐庶被綁了幾天,雖然山賊頓頓都給他好吃的,但他心中思念老母親,食不下咽。

現在再看徐庶,有些虛弱無力。

“徐先生!您沒事吧。”

徐庶看見劉夏來了,好像看見了曙光一般,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他搖了搖頭,聲音十分沙啞:“我沒事。”

劉夏起身猛地一巴掌把絡腮鬍扇翻在地。

“好你個大膽的狗賊,違抗軍令在前,欺辱徐先生在後。今天我豈能容你!”

“來人吶!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聽到這個刑罰,絡腮鬍看起來十分慌亂,眼睛裡滿是無辜地看著劉夏,好像在說:“主公,你不會來真的吧?”

幾個人上前就要把絡腮鬍拉了出去,他慌張地大叫:“冤枉啊!這都不能怪我!”

徐庶終究是個忠厚人,也為他求情:“劉將軍,還是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他把先生你折磨成這樣。”劉夏的言語不依不饒。

徐庶用著最後一點兒力氣扯著劉夏的衣袖,劉夏才勉強答應。

“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今天放了你一條小命。但是死罪已免,活罪難逃。拉出去重打五十軍棍,撤去一切職務。”

絡腮鬍不住地喊冤,心想:“這不是你讓我這麼幹的嗎,怎麼還打我?!”

絡腮鬍也不敢挑明,默默地承受了五十軍棍,屁股都打碎了。

好在劉夏事先給的錢多,要不然這個絡腮鬍真有可能當場把他的計劃全都抖摟出來。

徐庶被眾人抬回了陀螺寨總寨。

路上,他十分焦急的詢問劉夏:“我的母親她怎麼樣了?”

“這個......”劉夏忽然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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