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諸葛丞相啊!我劉夏來了!”

想到此時諸葛亮還高臥隆中,劉夏興奮地不行,在夕陽下大跑大跳,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

月上中天,滿院蟲鳴,嘈雜而寂靜。

劉夏心裡面十分激動,稍微有一點兒動靜就睡不著覺。

他現在就像《蒹葭》裡面求之不得的那個男子一樣「悠哉悠哉,輾轉反側」。而諸葛丞相就是他的白月光。

不能等了,明天一早就出發!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第一遍雞剛剛響,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

一晚上沒睡,卻精神百倍。

他叫醒了鐵佛和高覽,二人還沒睡飽,拖著疲憊的身體面對著興奮地劉夏。

“主公啊,這麼早叫我們起來幹什麼?”

“我要帶你們去訪一個人!”

“誰呀?”

“臥龍先生諸葛孔明!”

高覽河北的名將,常在北方,對南陽的人物不甚瞭解。鐵佛久在荊州,對諸葛亮也聽聞過一二。

鐵佛擺了擺手說:“孔明先生,聽說他是有些才學。但是有才學的隱士荊州地面多如牛毛,主公為什麼單單要找他呢?”

“而且這個人狂妄的不得了,自比管仲樂毅還嫌比的小了。”

“孔明眼界甚高,不見得會搭理我們這剛剛興起的草莽隊伍。”

劉夏十分不樂意:“不許你說孔明先生的壞話!”

一句話倒把鐵佛整懵了。

二人看著劉夏興奮陶醉的樣子,看來這今天走一遭是躲不掉了,便振奮了精神,踏著朦朦朧朧的晨光,隨著劉夏出城去了。

一路借問,三人三騎到了臥龍崗上,已是日交巳午。

一到崗上,正逢著天朗氣清,日光晴好,正印劉夏美麗的心情。

其間農夫鋤田的山歌清冽,雖然揮汗如雨,但是臉上笑逐顏開,盡是曠達的姿態。

劉夏暗自讚歎,莫不是崗上的水米養人,連這農夫都有兩分超凡脫俗的仙骨。

離得越近,劉夏心中就越忐忑不安。

按照農夫的指引,三人來到了孔明的草廬,劉夏整個人都激動地抖成一團了,不敢伸手前去叩門。

高覽便問:“主公平日裡決策果斷,今日怎麼做出這般姿態來了?”

多少男孩從小都是聽著諸葛亮「多智近妖」的傳奇故事長大的,心裡早就種下了崇拜的種子。

劉夏打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兩千年前的偶像。這種激動之情,別人怎麼能夠理解呢。

劉夏讓高覽幫忙敲門。

柴扉上三聲響動,小院裡面走出來一個八九歲的頑童。

童子問其來由,劉夏結結巴巴地回答說:“樊......樊城劉夏前來......前來拜望先生。”

童子說:“你走吧,我們先生是個優雅之人,不見結巴。”

劉夏得罪頓時就好了,連忙說:“劉夏前來拜望孔明先生,還望通傳。”

“使君來的不巧,先生今天早上出去了。”

“哦?!”劉夏都興奮了,心裡面暗想,這是三顧茅廬,考驗我的誠心,我懂!

鐵佛人比較耿直,指著堂上側臥睡覺的那個人問:“那不在睡覺呢嗎?”

劉夏連忙拍落了鐵佛的手,說:“你怎麼可以用手指先生?不禮貌!”

劉夏拉著二人就要撤退,臨走時對童子說:“告訴先生,明天我劉夏還來。”

說完便拉著二人快步走了,一路上傻傻地痴笑。

高覽和鐵佛都心想,主公挺大個漢子這是怎麼了,他是不是戀愛了。

回去之後,劉夏興奮了一天,三顧茅廬達成三分之一,諸葛亮碎片收集1\/3。

又是輾轉反側,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又拉著高覽和鐵佛趕了一早上的路,來到了隆中諸葛草廬。

同樣是那位頑童,同樣的回答:“先生外出,還未歸來。”

鐵佛又看見了堂上睡午覺的那個人,但是沒敢用手指。他用眼神挑動,抬著下巴給劉夏示意。

劉夏看都沒看,又拉著二人匆匆離開。

“三顧茅廬已達成兩顧,明天就該見我了吧!”這個想法縈繞了劉夏一天,又搞得他一晚上沒睡。

第三天起來,太久沒有休息,完全靠著強大的精神刺激維持清醒,整個人陷入莫名的亢奮,眼裡佈滿了血絲。

鐵佛和高覽看見劉夏這個狀態,感覺到有些不妙。

“主公,我看今天還是別去了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別去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不去呢!”

兩個人犟不過劉夏,又被他拉到了臥龍崗。

三天來回折騰,二人都有些厭煩了。特別是鐵佛,他覺得這個孔明明明就在屋裡,幹嘛還一遍遍折磨人。

劉夏一到草廬,透過低矮的籬笆牆看見院內堂上沒有人,和前兩日不一樣。

“對!沒錯!看來就是今天了!”

他朝童子鞠了一躬,鄭重地通報道:“在下樊城劉夏,特來拜訪先生!”

童子一臉稚嫩地回答道:“先生外出雲遊,至今未歸!”

“啊?!”

“童子你的臺詞沒念錯吧?今天是第三天!”

童子點了點頭:“是第三天,怎麼了?”

“第三天就該放我們進去了呀!”劉夏整個人都要委屈壞了。

“先生真的沒說叫我進去?”

童子搖了搖頭,說:“沒有!”

劉夏還想上去爭問,小童子一下把門關上了。

他扒著院牆朝裡面喊:“小孩哥!幫我通傳一下啊!”

鐵佛和高覽看著他這樣有點兒尷尬,便把他拉了下來。

“好了,主公,別再人家門口丟人了。這位孔明先生看不起我們這群人,不肯見我們。三番兩次地推脫,你還看不出來嗎?”

“不可能的!孔明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高覽和鐵佛看著劉夏變得有些瘋狂了,便也顧不得許多,一個人叉著一邊的手臂,將他拖走了。

劉夏大喊著:“你們兩個幹什麼?放下我!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回去之後饒不了你們!”

正在三人一副受罪樣拖行在大路上的時候,忽然走過來一位騎著驢,手拿酒葫蘆,仰天長飲,嘴裡吟唱著《梁甫吟》的老頭。

劉夏看見老漢便大聲呼救:“老先生救我!這兩個是人販子,他們要抓了我賣到非洲老黑奴那裡去。”

老頭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聽不懂什麼是人販子,不知道哪兒是非洲,他就敢上前救人。

他急忙翻身下驢,抄起驢屁股後面掛的柺杖,朝著高覽和鐵佛打了過來。

兩人也不敢打老人,接住他的柺杖,把三顧茅廬的前因後果,對他細細說明了一番。

老丈忽然捻著鬍鬚大笑:“我這個女婿啊,就是年輕氣盛,有點兒性格!”

劉夏撒潑的樣子忽然變得端正,眼裡閃出希望的光芒。

“哦?孔明先生是您的女婿?這麼說您就是黃承彥黃老先生咯!”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

“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久了,我一直想問問你。”

“哦?什麼問題?”

“你女兒黃月英真的是個醜婦嗎?”

“嘖!年輕人,你說這話就值兩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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