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回炮攻下樊城
“什麼是回回炮？”高覽和鐵佛都感到不解。
劉夏說：“就是一種投石車。”
鐵佛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勸說：“且不說敵我兵力的懸殊。就算要攻下樊城這樣的重鎮，沒個百十臺投石車行嗎？”
“我們兩千多人攜帶得了那麼多重型器械嗎？”
劉夏問：“現在的投石車能投多大的石頭？”
鐵佛是軍械的行家，他說道：“現在世上最厲害的投石車是曹操軍中的凌霄車，能投三四十斤的石頭。”
劉夏笑著搖了搖頭說：“太小了！太小了！”
“你猜我這回回炮能投多重的石頭？”
高覽有些興奮：“難道能投一百斤的石頭。要是那樣的話攻打樊城十部車就夠了。”
鐵佛以他專業技術人員的角度急忙反駁：“投一百斤的石頭，用十倍槓桿的話，人就要拉動一千斤的力量，那要十幾個人一起拉才行。”
“然而人一多，力量大小不均勻，石頭根本就發射不遠。不行的！不行的！”
鐵佛的擔心十分在理，投石車這種東西其實就是用槓桿原理，當時主要是人力驅動。士兵們拉著一頭，石頭從另一頭飛出去。
然而就是這樣的固有思維禁錮了鐵佛，劉夏不一定比他聰明，只是比他見識多一些。
劉夏對二人說：“我這個回回炮能投三四百斤的巨石，只需要三四個人操作。”
兩個人聽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大張著嘴不敢相信。
劉夏派人去山中伐木，和鐵佛高覽一起督造回回炮。
幾天之後，炮車竣工，幾人站在十幾米高的巨大投石車面前望而興嘆。
“這麼大的投石車三四個人怎麼拉得動？”
劉夏命人當著二人的面操作一番。當三百斤巨石炮彈裝填好之後，士兵斬斷繩索。
石彈朝著對面的荒山砸去，只見鬱鬱蔥蔥的山林之間炸開一片黃泥色的缺口，地上砸現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大坑。山上的雀鳥同時驚飛，烏壓壓的一片，把天空都遮住了。
鐵佛幹了一輩子的木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神物，那種折服感讓他只想下跪。
他細細地觀察了這炮車一番，發現劉夏做了一個十分關鍵的改進。
本來應該由人來拉的一端下面墜著一個大木箱，裡面裝滿了石頭，用這些石頭的重量代替了人的拉力。
人們在裝彈的時候木箱被槓桿抬到高處，發射時，木箱下墜，帶動槓桿把石頭彈出去。
這便是「配重式投石車」名字的由來。它在真正的中國歷史上第一次登場於南宋末年的襄陽保衛戰。
因為是忽必烈從中亞地區抓來的回回人建造的炮車，故而又稱「回回炮」。
“妙啊！妙啊！主公你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奇才啊！”鐵佛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有了這東西，樊城的城防就像紙片一樣脆弱了。”
不同於鐵佛這個技術狂的頭腦火熱，高覽仍然冷靜地說：“還是不行！我們就算打破了樊城大門又能怎麼樣呢？”
“樊城內可是有三萬精兵吶！”
劉夏看過書，當然知道接下來曹仁要被徐庶引出樊城。他故作玄虛玄虛地說：“我料定了曹仁必定會傾巢而出去攻打劉備。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曹仁會有這麼傻嗎？”
劉夏笑著說：“不是他傻，而是徐庶的誘敵之策高明。”
“而且這一帶連山賊都是曹軍的幫兇，曹仁肯定沒想到暗中還潛伏著我們這樣一支隊伍。”
等到探馬來報說曹仁率軍離開樊城，劉夏難掩激動的心情。
他命高覽率領一千人人，將這兩輛回回炮拆掉，帶著零件火速趕往樊城城外埋伏，再組裝起來。
務必用最快的時間攻下樊城。
樊城內的曹仁本是看不上劉備這點兒人馬，派了兩個先鋒前去攻打，本以為小小的新野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誰知他的先鋒軍落入了徐庶設下的包圍圈，被劉備新訓練的連弩軍射成了刺蝟。
曹仁十分憤怒，不顧李典的勸阻，執意率軍傾巢而出，只留下一千人守城。
書上記載的本來是徐庶趁此機會偷襲樊城，抄了曹仁的後路。
但是劉備軍如今地雷在手，活生生把突襲戰打成了殲滅戰，根本沒有偷襲的必要。
曹仁直直地闖入了劉備設下的地雷陣。只聽得轟隆隆聲聲爆鳴，曹軍都沒有看見敵人，就被炸得斷肢橫飛。
他們倚仗的鐵甲與重盾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只是穿了鐵衣的人會被炸得更高。
血液與碎肉灑滿了戰場，滿地爬的都是殘缺身體計程車兵。
三萬訓練精良、素質極高的隊伍瞬間七零八亂，旗幟一片一片地倒下，被戰火點燃，團繡的曹字被燒為灰燼。
劉備見這樣的陣仗也被嚇壞了，作為一個軍閥他也知道戰爭中是不可以可憐敵人的。
但是看見滿地無主的殘肢和炸得只剩半個身子伏地哀嚎的漆黑炭人，劉備感到潑天的罪惡。
他讓徐庶率人把他們好生安葬了。至於地雷這東西，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
曹仁、李典有幸沒被炸死，倉皇奔逃出新野縣，收攏一二千殘兵敗將。
他們一個個丟盔卸甲，滿臉血汙與灰塵，雖然活著卻有死一般的絕望。
曹仁口乾舌燥，極力吞嚥著口水：“劉備他什麼時候會用這天雷地火之術了。”
李典，一個冷靜的唯物主義者，說道：“我看剛剛戰場上那種情況，不是巫術，而是地底下埋著一種會爆炸的武器。”
“這次我們先是被徐庶耍得團團轉，後又被劉備的秘密武器炸得潰不成軍。就這一兩千人，我怎麼回去見曹丞相。”
此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了。
不遠處跑過來一支隊伍，看起來比曹仁他們還狼狽。
曹仁一看，是自已留下的守城軍。
“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不是叫你們守樊城嗎？”曹仁拔出劍威嚇道。
那人哭著跪在地上：“將軍，不知道哪兒來了一群土匪軍，把樊城打破了。”
“土匪？！區區幾個土匪就能把城高池深的樊城打破了。”
“他們有兩輛大的石砲車，一炮能射出三百多斤的大石頭，他們才攻了一刻鐘，城牆就從被砸破了。”
曹仁憤怒之情無處發洩，拔出寶劍朝著路邊的荒草一頓濫砍。
“攻打樊城的土匪是誰？是野牛嶺上的人嗎？”
回答的人渾身顫抖，生怕曹仁不舒心，一劍砍了自已。
“不知道，他們自稱是南陽義軍，為首的那個叫劉夏，自稱「南陽公」。”
曹仁憤怒地大喊：“山賊草寇，居然還敢自封爵號。”
“氣死我了，李典，隨我殺回去，我要活剝了那小子！”
李典勸說道：“劉備和劉夏同時出兵，他們之間必有勾連，我們還是向北撤退吧。”
曹仁也不是聽不進勸的莽夫，為了恢復實力以報今日之仇，他率殘兵撤回了許昌。
臨走前他折劍為誓：劉備、劉夏、新野、樊城，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劉夏襲佔了樊城，成為了一個真正擁有領地的軍閥。
他命令三十六寨內的所有人棄寨進駐樊城。
大戰之後，規整投降的俘虜，招募新兵，整飭舊旅。
他有了一支三千人的隊伍。
自此他效仿劉邦的「沛公」給自已打造的「南陽公」的稱號也算穿出了名頭。
然而他這樣一個人山賊頭第一次管理城市，難免遇到很多困難。
首要的就是：樊城內的幾大土豪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