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曹仁南征劉備
一場鴻門宴之後，眾賊頭被劉夏威服了，一同歸順了南陽義軍。
劉夏從山寨裡面調了一些親信，進駐到各個山寨。
其中就有老六，這個刺頭在山寨裡面一直不服他的管教。劉夏把他和他的幾個親信派出去監視三十六寨中一個人三百多人的大寨子。
老六和他的部下是十分懂得禍害人的，靠著劉夏特使的身份，很快就攫取了山寨的最高權力，原來的寨主就靠邊站了。
派出去的其餘特使，大抵也是這樣的行事。
很多寨主都被不知不覺地奪了權，只是仍然充當著劉夏「和平演化」政策的吉祥物。
這也是劉夏派出這些人的目的。
他要的並不是一個貌合神離的山寨聯合體，而是一支聽從他一指揮的統一軍隊。
雖然劉夏的權力鬥爭手段比較陰暗，但是他的治軍策略——《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依然不能丟。
他的特使們也在各山寨宣傳這些規矩，畢竟越大的隊伍就越需要管理。
劉夏的南陽義軍隊伍人數激增之後，製作武器便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了。
他成立了軍械處，專門負責打造武器，由鐵佛負責。
他命令各寨向鐵佛的軍械處上繳生鐵，由總部統一打造武器。
掌握軍隊，先要掌握武器，這一項軍令算是實施地比較成功。
至於高覽，這是劉夏「收集」的第一名武將。他心裡是愛的不行。
劉夏封高覽為南陽軍司馬，把兩千五百人全部交給他統領。
但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對外仍然宣稱他叫烏海侯。
畢竟一個功績累身的正規軍司令，忽然成了強盜，說出去不好聽。
劉夏還安慰高覽說：“將軍，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幫你恢復名譽。讓你可以以高覽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在世上。”
二人更是出則同乘，入則同食，同榻而臥，抵足而眠。
這些天的相處，從高覽惋惜言語之中，劉夏能看出來高覽十分懷念他的舊主袁紹。
當時他之所以投靠曹操一是被圍困，二也是受了袁紹身邊的小人挑唆。投降也是無奈之舉。
瞭解了這些之後，劉夏便開始導演一場用真心收服高覽的情感大戲。
劉夏知道袁紹大概會在官渡之戰的一年之後去世，但具體的日子他不清楚。
但至少現在袁紹的死訊還沒有傳到山寨中來。
他便悄悄派人北上去打探，只要探聽到袁紹的死訊即刻飛奔來報。
果然，不久之後袁紹鬱鬱而終。
劉夏得到訊息之後，在聚義分贓廳內大設靈堂，命全山寨披麻戴孝。
聚義廳內劉夏一直信奉的鐵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暫時被撤了下去，正中間擺著一張半人高的巨大牌位。
上寫著「漢太尉大將軍冀州牧鄴侯袁公紹之位」。
堂內白幌白幡鋪成一片，兄弟們內哭作一團，陣勢十分浩大。
眾人不知道劉夏意欲何為，他們對袁紹也沒有感情，哭靈的時候也只是乾嚎，沒有眼淚，甚至有人混在其中偷偷笑了起來。
其中就屬劉夏哭得最為動人，有見其哀婉之狀者，莫不扼腕嘆息。
高覽得知了袁紹去世的訊息之後，正在一個人暗自感傷。忽然聽聞大廳上一片鬼哭狼嚎，他便過來檢視。
一進來就看見劉夏有氣無力地扶著靈牌，鼻涕眼淚流成一片，被幾個人拉著大聲哭嚎。
“本初公啊！你為何就這樣輕易拋下我們而去了啊！”
“想當年，你平黃巾，定冀州，討董卓，破曹操。何其雄哉！何其壯哉！”
“直到你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為扶保漢室，剷除曹賊而不懈奮鬥，真不愧是我等漢臣之楷模啊！”
“只可惜天不假年，公今剛過不惑，就遭薨逝。”
“難道當今之世，真的是正道消而賊道長嗎？”
劉夏哭得別提多真了，就像死了自已的親爹一樣。
本來高覽七尺的男兒，情緒還十分收斂，卻被他的悲慟感染，勾出了眼淚來。
高覽哭著走到靈牌面前，跪下鄭重地朝袁紹磕了一個頭。
這一個頭磕的很長，臉貼著地久久不起，其中飽含了感恩、悔恨與訣別。
然而拜完袁紹之後，他卻並沒有起身。他跪著轉身朝向劉夏，也鄭重地磕了一個頭。
他說：“死者已逝，生者如斯。明公你不要過分悲傷。”
“明公肯為覽用心至此，覽豈不自知。從今往後，甘奉明公為主，絕不悖逆。”
劉夏一看自已的目的達到了，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靈堂設了七天七夜，之後靈牌被鄭重請到了後堂供奉了起來。
高覽當然知道劉夏哭袁紹並不是出自真心，但是劉夏一個領袖居然能為他一個下屬這樣做，十分打動他的內心。
從此，高覽死心塌地地跟隨劉夏這樣一個山賊。
高覽主管著統兵、作戰和操練，劉夏主要從戰略層面上就是尋找下一個攻擊的目標。
畢竟他們這樣一支軍隊沒有經濟來源，只能以戰養戰。
正在此時，雞嘴尖總寨的人來報，說是曹軍的特使捎來口信。
曹仁和李典率三萬大軍進駐樊城，意在清剿新野縣的劉備。
曹仁要野牛嶺聯保軍南下新野，配合大軍圍剿劉備。
劉夏看著這個訊息，興奮地都要跳起來了。
他對高覽說：“咱們就打曹仁！”
高覽被這句話嚇得不輕，他連忙勸諫說：“主公，我當年還是正規軍的時候，手底下領幾萬兵馬，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這可是曹仁吶，你說打就打了？”
“說實話就咱們山寨這兩千人，實在是不成氣候，除了會用連弩，其餘武器基本不會。”
劉夏說：“會射連弩就夠了。”
高覽又勸道：“連弩雖然強，但是侷限性很大。要是別人是重甲軍和高速移動的騎兵，我們都打不了。”
“而重甲和騎兵又恰恰是曹軍的特點。”
聽他這麼一說，劉夏有些憂慮：“那咱們還有地雷呢。”
此時一旁的鐵佛勸說道：“地雷很費錢的，硫磺硝石這些東西都是藥材，一般的藥店備的都不多。我們上次地雷陣一下子就炸掉了不少。”
“而且，你把這個配方告訴了劉皇叔，他們在這一帶大肆收購這些材料。我們就算有錢買都買不到了。”
“嘶~”沒有了地雷，劉夏第一次感到了窘迫“咱們山寨還有庫存嗎？”
“有些沒配好的火藥，大概就三十多斤吧。”
劉夏看著南陽的地圖，努力回憶著書上記載的在接下來的大戰中劉備是怎樣打敗曹仁的。
良久之後，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些火藥就夠了。”
“咱們就打曹仁！”
“咱們還要光明正大地打他的大本營——樊城！”
“攻城？！”高覽和鐵佛都嚇壞了“咱們這點兒人怎麼攻城？”
劉夏笑著說：“山人自有妙計！”
“對了，鐵先生，弩箭你會造，攻城器械應該也沒問題吧。”
“主公你要造什麼？”
“一種超大型配重式投石器——回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