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藝高人膽大”。

陸寒被對方拖進車內,索性直接睡了過去。

靈清境的修行者,身體幾乎金剛不壞,就算近距離開槍,子彈也傷不到陸寒,所以他根本不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蓬冰涼的觸感在陸寒臉上炸開。

他瞬間清醒過來。

原來自己被水潑醒了。

再一看自己所處的地方,呵呵……竟然是八角籠所在的場地。

但是熟悉的八角籠已經不見了。

場地空空蕩蕩,地上散落著下注的憑證和一些空飲料瓶,有種演出散場後的破碎感。

陸寒的手臂被兩根鐵索捆住,向斜上方拉扯。

他的周圍是高五米左右的圍欄,硬生生圍了一圈,空出的場地足以表演一場馬戲。頭頂落下一柱追光將陸寒籠罩其中,看上去陸寒就像在表演舞臺劇的囚徒角色。

圍欄之外,陸寒正前方六七米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雙人沙發。

一名三十多歲的花襯衫男子,叼著菸捲,摟著一名素面朝天身材嬌小的女子,翹著二郎腿,眯著眼睛歪著頭,上上下下打量著陸寒,就像是屠夫在尋找下刀的位置,而陸寒……是一頭年豬。

再仔細看看,陸寒發現男人背後有一張熟面孔——白航的保鏢。

細節拼接,邏輯捋順,陸寒笑了。

他望著保鏢道:“兄弟,是不是你嫉妒我搶了你在白航身邊的位置?”

保鏢雖然在追光範圍之外的陰影裡,但他臉上的表情陸寒看得一清二楚。

他顯然沒想到陸寒的眼力竟然如此犀利,呵呵冷笑一聲繞到沙發前,面無表情道:“是又怎麼樣?你以為你今天能活著從這裡出去?”

“白航不知道你這麼幹吧?”陸寒哈哈一笑。

這點兒問題根本難不住他,反正也閒來無事,繼續演下去吧。

“白航是個瞎子,被你忽悠兩句就什麼都信了。”保鏢冷笑。

“你對付我,就不怕龍四海找你?”陸寒又問。

按照道理來說,他和龍四海在眾人面前表現得關係比較親近,除非不長眼,否則泉南市應該沒人敢動他,可惜他猜錯了。

“龍四海?”花襯衫男人笑了,“你真以為龍四海能在泉南市說一不二?我就是這八角籠的主子,他又能把我如何?”

“哈,可你不還是把八角籠給撤了?說到底你還是怕龍四海。”陸寒反唇相譏,直戳對方肺管子。

花襯衫男子面色瞬間陰沉:“龍四海的面子我哪兒敢不給啊,但如果沒有一點兒反應,我金勝宏不要面子麼?你特麼的想借龍四海的名頭嚇唬我,沒門。我就算弄死你,龍四海也不會和我開戰的。”

“那你知道我是誰麼?”陸寒笑著發問。

“我特麼管你是誰!”金勝宏怒吼,“你嘴賤,慫恿龍四海關我八角籠,那就別怪我給你驚喜了。”

“有多驚喜?”陸寒滿不在乎道。

“你知道這個場子除了打拳,還做什麼用麼?”金勝宏獰笑道,“老子告訴你,這是馬戲團的馴獸表演場。巧了,今天有一群瘋狗,想要和你親近親近。”

陸寒面色一沉。

金勝宏顯然是想讓惡犬將他撕碎。

“你還挺很毒的。”陸寒冷笑,“人命在你眼裡這麼不值錢?”

金勝宏不屑一笑:“只有金某看得上的才叫人,看不上的不如牲口。你放心,今天我對你做的事,龍四海永遠不會知道。開門,放狗!”

金勝宏大吼一聲,聲音淒厲,蘊含著某種興奮。

吼完之後,他用力在懷裡女人的胸前捏了一把,女人發出一聲嬌呼。明明應該很疼,可女人的叫聲恰到好處,既表現了疼痛,又讓金勝宏湧起一股變態的慾望,想要當場就辦了她。

“艹,扶桑娘們就是風騷。”金勝宏將菸蒂扔在地上,腳尖兒狠狠碾滅。

此刻,圍欄的某個角落,忽然開啟一個缺口,一名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巨大的狗籠來到缺口邊,在狗籠和圍欄缺口之間搭起一個臨時通道,就如同馬戲表演放出動物的通道一樣。

狗群狂吠著鑽進通道里,只要缺口位置的圍欄向上一提,就能將狗群放出來。

“放狗!”金勝宏指著陸寒狂吼,“上!”

“住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金勝宏面色一變,朝入口處望去,陸寒也扭頭看過去,一道倩影快速接近。

同時,她憤怒的話語激盪在空曠的場地裡。

“小弟,你又在幹什麼?又在欺負人是不是?我說過多少遍,讓你反省,你總是不聽!”女人的聲音很年輕,也很憤怒。

“我要你管!”金勝宏厲聲吼道,“你特麼的一個外室生的孩子,管天管地管你麻痺啊!”

“金勝宏,你再說一遍?”女人猛然站住,聲音陡然轉厲。

“我說,你特麼的少管我,你沒資格!等你出嫁,就是潑出去的水,金家祖墳都沒你的地方!”金勝宏囂張跋扈,指著女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是金家的人,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金家的聲譽考慮。”女人背對陸寒,手臂向後伸展,指著圍欄道,“你想幹什麼?放狗活活把人咬死麼?金勝宏,你太過分了!”

“是,我母親是外室,可我也姓金,我和你有同一個父親,他現在無法管教你,我就有管教你的責任!放人,馬上放人!”

空氣中,似乎有火星爆開。

這一對同父異母的金家姐弟,針鋒相對。

陸寒倒是聽明白了,沒什麼新鮮劇情,無外乎是嫡出的弟弟看不起庶出的姐姐,而姐姐由於種種原因必須要管教弟弟。

“我不放呢?”金勝宏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位庶出的姐姐在有外人在場時,竟然不給他留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金勝宏最要面子,盡人皆知。

“你不放,那好,我親自放人!”姐姐輕嘆一聲,走到圍欄前,朝看管小門的馬仔大吼,“開門!”

馬仔一哆嗦,下意識望著自家少爺。

金勝宏沉著臉沒有任何表示。

馬仔硬著頭皮把鎖開啟,放姐姐進去。

“您別怕,我放您出去,我代我弟弟向您道歉。”女子進入圍欄內部,徑直走到陸寒面前,語氣柔和得賠禮道歉。

陸寒慢慢抬頭,和對方面對面。

姐姐仔細看了一眼鐵索,發現還有一道鎖。

“金勝宏,給我鑰匙!”她怒道,“你以後再敢這麼折磨人取樂,我就會向家族報告!”

“夠了!”金勝宏滿臉猙獰,“你要救他,好啊,那就把我的狗都打死吧,給我放狗!”

馬仔拉起缺口圍欄,狗群瘋狂衝向陸寒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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