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掌心託著的正是代表他天龍會少主身份的印章。

印章正上方有一條七爪狂龍,與塑封內的圖案完全一樣。

“這……真的是您?”齊中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師尊,真的是您?”齊可休也恍惚了一下。

百多年前祖宗留下的叮囑,今天就這麼突然實現了,確實讓他們感覺不真實。

齊可休翻來覆去得對比,最後表情嚴肅得點頭道:“中海,確定無誤,一致。”

齊中海哈哈一笑:“叔,這還有啥好說的?我們已經是陸先生麾下的人了,再多這麼一層關係只能證明我們的機緣到了。”

陸寒淡淡道:“你們在我麾下,我不會讓你們去做炮灰,我要帶著你們六家人步步高昇,走向巔峰。”

“謝主人!”齊中海一躬到底。

這一次,他的話發自內心。

他也徹徹底底接受了在陸寒麾下效力的事實。

齊氏宗族和其他五家抱團,跟隨四大豪門的腳步才能維持二流的層次,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近兩年六壬宗族的下坡路非常明顯,如果沒有新鮮力量注入,六壬宗族大機率會以加速的方式衰落。

如今陸寒算是給了齊氏宗族一劑強心針。

跟著強者走,總歸比緩慢滑落要好。

“主人,既然您就是我曾祖父所提到的那個人,那六壬宗族的內部比試,是不是可以取消了?畢竟我們六家都要聽你號令。”齊中海認真道。

陸寒呵呵一笑:“你覺得呢?”

齊中海人老成精,聞言也笑了:“屬下覺得,這事兒可不容易。我們齊氏宗族如果不是因為收地的事兒和主人產生交集,然後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兒,您就憑著一枚印章想要收服我們,難度還是很大的。”

齊可休哈哈一笑:“六大家族發展百年,早已經沒有祖父那一輩的單純心思了,希望師尊諒解。”

陸寒放好印章,淡淡道:“六壬家族內部大比正好是個契機,我會出手。”

“師尊,弟子聽小輩說,這一次顧家和蘇家都是有備而來,想要在六家中搶奪最大的份額。而我們齊家、李家沒有什麼動作,白家和成家我不太清楚。師尊不妨以齊家為大本營,利用比試將其餘五家打得心服口服,也有利於下一步收攏人心。畢竟他們是否請到了神秘高手助陣,我們也不知道。”

“地契、房契你們收好。”陸寒淡然道,“我收攏你們齊氏宗族並非是要從你們身上吸血,以後我將以青山派的名義在外走動,你們齊家只需要與青山派保持聯絡暢通,同步行動即可。放心,我沒有將下屬當成炮灰的習慣。”

拿回了地契房契,齊中海悄悄鬆了一口氣。對陸寒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轟!”

祠堂方向傳來悶響。

陸寒身形一晃,從屋內消失。

大宗師齊可休也緊跟著飛掠出去。

杜尚珍祖孫外加李雲深,以及齊正豐帶領的數名齊家子弟,呆呆得站在祠堂門口。而祠堂的頂棚已經垮塌,地面鋪滿碎石瓦礫外加斷裂的廊柱,一片狼藉。

“怎麼回事?”陸寒趕到後淡淡問道。

“陸小友……好像,那東西……跑了。”杜尚珍老臉通紅,“唉,這局黃泉絕獄,你斬斷了氣機,我已經佈下了陣勢,本想著一舉成擒,沒想到他撞破了頂棚,就這麼跑了。杜某人慚愧啊!”

“邪祟,都是沒有實體的,如何能做到這一步?”陸寒眉頭一挑。

杜尚珍道:“這邪祟,來歷不明,但是半年內吃到了齊家五條人名的血食供養,怕是……”

他沒有說下去,但凝重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剛才杜某佈陣的時候,還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杜尚珍忽然道,“陸小友,咱們借一步說話。”

陸寒心中一動,和杜尚珍走到一旁。

“老爺子,您說。”

“術師,到了我這個層次,已經能嗅到一些其他的味道。”杜尚珍老爺子表情凝重道,“那東西,不像是無形的邪祟,反倒像是有形的東西。”

“嗯?”陸寒眉頭一挑,“您什麼意思?”

“陸小友,你來的時候,我的弟子李雲深是不是正在破邪?”

“是。”

“他沒抓住的那隻邪祟,很有可能是某位高手的製造物。”杜尚珍眉頭緊鎖,“我的意思是……修行人到了高深境界,應該會有法寶之類的東西吧?如果有,那個邪祟就是法寶,而逃離祠堂的應該是高手……本人。”

“是人?”陸寒微微吃驚,當即掐指起課。

結果一片混沌,毫無頭緒。

“嘶……”陸寒輕輕吸了一口氣。

這說明,這一局中有天人之上的修行人入局,也許就是操控邪祟的“高人”。

“而且,我在佈局的時候忽然莫名其妙得出現一個念頭。”杜尚珍道,“那個操控邪祟的人,我應該見過。這個念頭一出現,我立刻就想到了術數大比,也許就是在那時見過。”

這番話說完,陸寒更加糊塗。

資訊太多,反而將真相深深遮掩。

陸寒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去追查邪祟之事,好在齊氏宗族諸人都已經恢復正常,沒有任何不適,齊氏宗族莊園的風水局也被徹底破掉,齊家會暗中追查建造莊園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陸小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杜尚珍道。

“您說。”

“扶桑的陰陽師一派,陸小友是否瞭解?”

“知道,但沒有打過交道。”陸寒微微一笑,“老爺子有什麼難處需要我幫忙?”

“和我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和天雲省的術師們有關係。”杜尚珍面色漸漸凝重,“前不久,有一波陰陽師渡海來到天雲省,似乎已經找到了靠山。圈子裡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術師和扶桑陰陽師比試的時候被對方下黑手重傷,我們集合了一批術師的力量,要向陰陽師一派討個公道,但是陰陽師一脈的術法神出鬼沒,我們也不瞭解,怕有個閃失就給大夏國的術師丟人了,所以我想請陸小友替我們掠陣。”

“沒問題。”陸寒滿口答應。

隱隱約約,心中有個念頭,似乎術師和陰陽師的這次衝突不簡單。

臨走的時候,小朋友齊天天噔噔噔跑到陸寒身邊,雙手奉上一個小盒子。

“叔叔,這是我媽媽親手做的蛋糕,可好吃了,送給你吃。”

陸寒望向人群,一名長相柔美的女子朝他含笑點頭示意,想必就是齊天天的母親。

“好,替我謝謝你媽媽。”陸寒揉揉天天的頭髮。

“叔叔,下次抓妖怪,我們還是一起麼?”

“那當然了,必須帶著你。”

和齊天天告別,陸寒謝絕了齊家派車送他回青山派的建議。

剛剛下午時分,正是一天之中陽光最舒服的時刻,陸寒想繼續在泉南市走一走,逛一逛。

在路邊攤買了一串泉南市小吃,溜溜達達走過一個路口,陸寒漸漸沉浸在漫步的舒適感覺中,五感慢慢放開,毫無目的得去聽,去聞……

同時,他盤算著要做的事情。

六壬宗族的內部比拼和幫助術師站臺,這兩個事眼看著就要去做;稍遠一些的就是一個月後的煉丹大會,為了幾味罕見靈藥,他也必須以黃家的名義出手;再遠一些的便是成功整合六壬宗族為自己所用。

至於母親停留在泉南市的訊息,可遇而不可求。

忽然,一段壓低聲音的對話傳入他的耳朵裡。

“他就是陸寒,手底下很硬,弟兄們下手麻利點兒。”

“放心吧,一棍子保證讓他暈過去。”

聞言,陸寒停下腳步。

他盯著地面呵呵一笑:“行吧,給你們個機會……”

說著,他鑽進旁邊一條小巷。

走了沒幾步,身後有人快速接近,然後狠狠一擊打在他後腦上。

陸寒倆眼一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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