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秦月華咂嘴,這毒特喵的還不太好退呢,幸好沒有中度至深,讓她自行慢慢消退吧。

秦月華扯了扯衣領,剛好能蓋住。

秦月華舒心的往被窩裡一鑽,一呼嚕睡到晌午。

王秀和在伙房裡忙著下素餃子,早晨月華可是沒撈上吃呢。

志華幫著燒柴禾,殊青老早就去山上伐樹了。

“秦月華你給我出來!”

一聲大喝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朝著堂屋偏房去了。

王秀和伸頭看了過來:“秦大河你幹啥?月華天快亮了才回來,你咋咋呼呼的教她咋睡覺?”

“這都啥時辰了?也不怕被太陽曬化在床上。”秦大河冷哼一聲。

王秀和放下馬勺剛要去攔。

月華那屋的門開了,隨他去吧,反正她閨女現在有當家的主心骨了。

秦月華伸了個懶腰,蓬鬆睡眼還半睜著,一看到父親左邊臉上一直到脖子根那三條指甲印,秦月華眼裡喊著怪異的笑:

“大過年的,爹有事兒?咦?爹您的臉怎麼了?”

秦大河見她那副睡了這麼久依舊一張沒睡醒的樣子,壓根都快咬碎了,被媳婦撓了這事兒,他沒臉和任何人提:

“你……你甭管我的臉,走!”抓著一頭亂髮的秦月華往外走:

“去跟薛村長賠不是去,今兒你就算是下跪也好磕頭也罷,薛村長要是不肯原諒你,我饒不了你。”

秦月華被拉的娘踉蹌步,抓住門框穩住身形:

“爹,我都是快成家的姑娘了,你這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啊。”

秦大河童孔一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殊青,就算這小子再沒出息,畢竟也是定了婚事的女婿,當下鬆開了手:

“行,我不拽你,你這個害人精現在就給我去賠不是,你也不看看薛錢貴是我們秦家能得罪的?這往後分田納糧還不都得讓他照顧照顧?你倒好,上去就把人家腿打折了。”

“他自找的,我才不去。”秦月華轉身回屋拿過木梳慢條斯理的對著鏡子梳頭髮。

這塊銅鏡還是殊青親手打磨的,鑲嵌在紅木桌臺上高度剛好合適。

秦大河眼珠突突的瞪著月華:“不去?我看你想死。你不去道歉咱們今年的田怎麼辦?不種田吃屎啊。”

秦大河怎麼感覺拿她沒辦法了呢?不管他如何發脾氣,這死丫頭依舊是愛答不理的樣子。

她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爹?

見秦月華依舊不吱聲,氣的扭頭鑽進了伙房,昨天那一爪子撓的他愣了許久。

做夢都沒想過這個大打罵都不會還口就知道哭的女人,竟然動起手來了。

眼下,他還得硬著頭皮把這事兒的利害關係說說:

“秀和……我昨天是說話不好聽,可你好歹也是秦家的長媳,心裡得有咱們這一大家子,你說要是薛錢貴這一惱了,不給咱們分田,或者把咱們的地分到山溝溝裡去,那豈不是等著餓死?”

王秀和從他進伙房就一直警惕他。

從來沒動過手的王秀和心裡是忐忑的,她害怕男人一進來像以前那樣打她,看樣子他根本沒這個想法。

還給她帶了個長媳正妻的高帽子。

“理是這個理,可你也沒問問月華為啥打的薛錢貴就非要讓月華上門去道歉,你胳膊肘子也不能往外拐的這麼大。”

“啥?”秦大河急的毛領圍脖上都是哈出的水珠,眼瞅過了正月初七就要抓鬮了,他能不急嗎?

三年一次土地人口整合分配,過了這個節骨眼,那就得等三年後,這三年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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