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悲的認知
川蜀，一處深山村莊。
一處破舊到散架的土房子裡，房頂上，一枚老舊的鎢絲燈泡懸在屋裡上，一根被燻的發黑的電線將其連線，發出昏暗的燈光。
燈光下是一臺土炕，土炕上擺著一張土桌，上面堆著一些瓜子。
一個約歲老婦坐在炕上嗑著瓜子，抽著旱菸，炕的另一邊是一個大麻袋，裡面裝的似乎是活物，正不停的掙扎著。
嗞嘎~
破舊不堪的木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幾個衣服破舊的男人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幾個男人的目光就死死盯著炕上的麻袋。
“白婆子，這次的婆娘怎麼樣？”
一個男人衝炕上的老婦喊。
“呵呵…”老婦發出幾聲怪笑“瞧你們急的。”
老婦從炕上走下來，走到麻袋的旁邊，伸手解了起來。
一個約莫20歲左右的女孩從裡面露了出來。
女孩的嘴被塞上了布條，一是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二是為了防止她咬舌自殺。
幾條麻繩把她的手腳綁住。
女孩的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內衣，大片雪白的面板露了出來，讓幾個男人都嚥了口口水。
他們立馬湊上前去，仔細看了起來。
“這細皮嫩肉的…”
“細皮嫩肉有什麼用？老何那個，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活也幹不了，直接死了，白花錢。”
“你看看這屁股，一定好生養。”
幾個男人圍著女孩，大聲議論。
一個叫劉三的直接上手摸了上去。
女孩的眼中充滿淚水，她叫徐文靜，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堂堂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在這裡會被當成豬狗一樣販賣。
她的自尊心被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
“夠了！”
白婆子拍開劉三的手。
“你們幾個老東西！不買別碰。”
這幾個男人都已經近50歲，都無一不是附近幾個村子裡最窮的莊稼漢。
他們沒錢給彩禮，自然娶不到婆娘，是因為對於這裡而言，一個人就是一個勞動力。
這裡的女孩從出生起就註定是悲哀的。
這裡沒有學校，沒有教育，沒有什麼所謂的男女平等。
他們不會允許女人梳裝打扮，也不會教她們讀書認字。
在他們看來，女人是不能傳宗接代的，所以女孩從生下來起，就只會有兩種結果。
一是被當成奴隸一樣來使用，一種是養的膘肥體壯，用一個好價格賣出去。
有些人娶不到女人，無法傳宗接代，自然把主意打到類似徐文靜這種女孩身上。
違法對於他們而言無所謂，這裡山高皇帝遠。
他們就像還沒開化的野人。
這裡充滿能壓死人的封建迷信。
“白婆子，叫價格吧。”
劉三吡著一口大黃牙。
“4200。”
“上次那個才3800，怎麼還貴了400塊。”
白婆子皺著眉頭。
“這一陣查的很嚴，這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4200，沒商量。
到底買不買？不買我去其他地方。”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對方，4200對於他們來說很貴了，但是眼前這個女孩，他們又實在不願意放棄。
“4300”
氣氛沉默了許久，才有一個人開價。
“4350…”
“4500…”
……
在價格來到5000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
接下來，所有人都是五塊十塊的加。
“弟，咱倆一起買這個婆娘吧。”
劉三小聲向旁邊的一個人說。
他叫劉四，是劉三的弟弟，比他小一歲。
劉四低頭考慮了一下，覺得劉三說的有些道理。
反正只是生孩子和發洩用的工具，還能省下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上半夜給你，下半夜給我，你看怎麼樣？”
見劉四有些心動，劉三趁熱打鐵。
“5500。”
原本還有些想法的人徹底死了心。
就這樣，一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以5500的價格成交。
夜晚
“你以為就乖乖的聽話，給老子生孩子，我給你飯吃。”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餵豬。”
劉四抽著旱菸，絲毫不掩飾眼中對女孩的貪婪。
徐文靜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她想哭鬧，但幾天沒有吃飯，身體沒有一點力氣。
“啊啦啦…”
劉四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哥，這才上半夜，你急啥子？”
劉四乾笑幾聲，轉頭看去，一個渾身包的只剩眼睛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臥槽！”劉四被嚇的退後幾步 “你是哪個？！”
黑衣人的眼中充滿血絲：
“去尼瑪的！”
話音未落，黑衣人的拳頭處閃爍著金光，一拳砸向了劉四。
“哎喲…憋壞我了…”
劉三看著一隻破舊的表，感覺時間從來沒有如此煎熬。
他和劉四約定好了，晚上三點給自已。
他舔舔嘴唇，心裡想著女孩的身子。
正當劉三在心裡意淫時，一聲巨大無比的響聲從東邊響起。
“這是？”
劉三心中大驚，東邊只有一間住戶，就是劉四。
劉三穿上衣服，拿著一把柴刀去向東邊跑去。
不只是他，還有不少村民在聽到響聲後都拿著柴刀或農具向東邊跑去。
劉四的屋子，此時一面土牆被打穿，屋內，蔣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劉四被打飛的方向。
他轉頭看了看縮在角落裡的徐文靜，老臉不由一紅。
他把自已的黑袍子和上衣都脫了下來，扔給徐文靜。
“穿上，我帶你離開。”
徐文靜連忙穿上衣服跟了上去。
在她眼中看來，在自已絕望的時候，一個男人以絕對的力量拯救自已，在他看來，蔣鈺與救世主無疑。
蔣鈺伸了伸胳膊，慢慢的從屋裡走了出去。
他的心中此刻沒有所謂的法律與道德，有的只是無盡憤怒。
在他看來，不止是劉四，這個村莊的所有人都像是人身上的膿包。
剛才的那一拳他已經用盡全力，而現在，他要清理所有的人。
病源交給那些官方人，而爛掉的皮肉，就交給他來處理。
“你他孃的是哪個？！”
劉三已經看到了自已弟弟，整個胸口被貫穿，死狀極慘。
其他村民也已經包圍了蔣鈺。
無他，這些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但被外來人發現並報警，全部都會出事。
而且，他們已經殺了不少外來人，甚至還包括警察。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絕對不能放蔣鈺走。
遠處，林天羽正站在一根樹枝上，雙眼在漆黑的夜晚散發著點點藍光，像是一隻大貓頭鷹。
“只有見證黑暗，你才能真正成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