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對月茹講,但侯乘風確定,月茹會同意。

兒子上學去了,月茹正在打掃房間,見他進來,臉上露出笑容。

“月茹,我對你講個事情。”侯乘風讓妻子坐進沙發,自己也坐下說。

月茹看了一眼站在沙發後的田飛,客氣的請他坐下,田飛回說不用,她接著看向侯乘風,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易覺察的緊了緊。

“說吧。”她說。

“是這樣......”

侯乘風將昨晚發生的事,還有他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月茹蹙眉聽著,額頭慢慢舒展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侯乘風默不作聲,焦急的等待結果。

一會兒,月茹開口說:“按你說的辦。”

侯乘風從月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進他的心間,使他豁然開朗,他站起身:

“那,我走啦。”

工地上沒有發小的身影,田飛看看手錶說“一向如此”,他要跟隨一起去酒店,被侯乘風攔下,“沒事,我自己去,你找律師起草一份協議。”遠處,發小的媳婦在看他,他招招手,帶她一起去找發小。

剛走到門口,裡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女人開啟房門,侯乘風跟了進去。

發小聽到響動,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看是他們,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嘿嘿笑起來,猥瑣的笑容讓侯乘風作嘔。女人輕手輕腳走進套間,見三個孩子沒醒,回身走到門口,默默的站著。

“乘風,怎麼樣啊?”發小擠眉弄眼,頭指著問。

侯乘風知道發小此話的含義,他笑著說:“你還別說,別有一番味道。”他走向女人,將她一把摟進懷裡,清楚的感受到女人周身的顫抖。

發小哼了一聲,“可不能白玩吧?”

“我們兩個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的,關你什麼事?”

發小噌的從床上跳起,惱羞成怒的說:

“她是我女人!”

“喲,你還知道她是你女人?!那你讓她幹這事!”

“誰讓她幹這事啦?這個騷娘們,揹著我勾引其他男人!”發小說著向媳婦撲過來,女人嚇的忙躲到侯乘風身後,侯乘風右手護住女人,左手一把將他推回床上,床擋一絆,“咚”的一聲,發小跌了一個倒栽蔥。

幸虧是地板,且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就這,他的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

發小氣急敗壞的爬起來,面對身材高大的侯乘風,他站在原地罵罵咧咧:

“好一對狗男女,我這就把你倆做的好事告訴別人,讓大家評評理。”

發小說著衝向門口。

“說去吧,我可不怕,你要是說了,什麼都別想拿到。”

發小轉過身來,一臉賤笑的坐回床上:

“也是啊,說出去我的臉面何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吃這個啞巴虧了,說,怎麼補償我,我可提醒你,不讓我滿意,我豁出去也要揭發你。”

“你想怎樣?”

發小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晃,“一口價,一百萬。這事就算了了。”

侯乘風做出為難的表情。

“少來這套,幾個億的工程都幹了,你差這點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侯承風拉起一旁女人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喜歡上她了......”又問女人,“你喜歡我嗎?”

女人渾身顫抖,滿眼恐懼的看著侯乘風,她慢慢平靜下來,點了點頭:

“喜歡。”

發小看著眼前兩人親暱的場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跟她離婚。”侯乘風對他堅定的說。

“我——去!是不是啊?”發小激動的說,“你,你竟然想娶——她?”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發小對媳婦喊起來:“你跟他了,孩子怎麼辦?你是孩子的母親,你不管......”

“孩子不用你管,我管。”侯乘風打斷他的話說。

此時,田飛拿著離婚協議書走進來,在侯乘風的示意下扔給發小,發小看起來。

“呦呵,你們啥時候勾搭上的,就一晚上就看對眼了?”發小拿著協議書問。

“這不用你管,你只管簽字。”

“那不成。”

“哪兒不成?”

“當然是錢,一百萬哪夠!我這賠了夫人又搭孩子的。”發小憤憤不平的說。

女人的眼角流下傷心的淚水,她一言未發,對自己的丈夫失望透頂。

“你開個價。”

發小思索一會兒,“500萬。”

“獅子大開口,不看看你什麼貨色。”田飛怒斥。

“好,你簽字,錢轉給你。”

輪到女人簽字時,侯乘風看到女人沒有半點猶豫,他也才知道,這個口口聲聲說跟他是發小的男人,名叫張浩。

女人簽字的同時,田飛拿手機錄影給張浩看,播放的是他深夜倒賣鋼筋跟其他建築用材的證據,田飛說:

“你偷盜的材料價格共計萬元,夠你喝一壺!”

張浩完全失去氣勢,耷拉下腦袋,連連求饒。

“念在同鄉的份上,我不難為你,只要你不騷擾她們,不會讓你坐牢,你好自為之吧。”侯乘風說。

張浩連連道謝,顧不上收拾行李,點頭哈腰的出了門。

侯乘風走到女人身邊說:“給你一筆錢,帶著孩子回家去吧。”

女人擦拭著眼淚,“謝謝你,我不要錢,我能在這裡繼續幹下去嗎?”

“孩子還小,得有人照應,把孩子好好養大吧。你可以在酒店住下,做好打算再走。”

隨後,侯乘風轉給女人一筆錢。

第二天,田飛告訴他,女人當天下午就走了,沒讓送,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工地上流言四起,說張浩的媳婦勾引老闆,張浩沒臉見人遠走他鄉,他媳婦也自知理虧離開了......

就是沒人說老闆的壞話,在人們普遍的認知裡,有錢的男人通常都會有情婦,這是人之常情,也是他們所向往的。

不用說,張浩搞的鬼。田飛問是不是把他抓回來,侯乘風擺擺手,“隨他去吧。”

流言蜚語不會對侯乘風造成任何心理負擔,他不在乎他人的說辭。只是心裡隱約擔心女人,從此要揹負這個罵名,但相較於從張浩的魔爪裡逃脫出來,別人的話又算得了什麼!

“希望她能懂得。”侯乘風心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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