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落座。

戴眼鏡的男子被圍在中間,他一言未發,面對周圍人的七嘴八舌,只在某刻微微揚起嘴角,露出輕蔑、不易察覺的微笑。

“年少老成”,侯乘風的腦海冒出這個成語。

田壯在桌旁踟躕,幾次邁腳又收回來,雙手用力捏著座椅靠背,指頭泛出通紅的顏色。

侯乘風想問,沒問出口。田壯先交代了,他揩著額頭,眼神空散,“那人......他就是豪盛集團的掌門人——巫朝天。”

原來如此,那位就是田壯得罪了,要賠禮道歉的人。

他到底是下不了決心過去,看的侯乘風跟著著急,“走,我陪你過去。”

田壯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還沒到桌邊,一行人站起來,巫朝天在前呼後擁下走了出去。望著背影,田壯囁嚅道:“人多,確實不方便,再找機會吧......”接著長舒了一口氣。

田壯的房間在侯乘風的對面,田壯笑著說:“你看,我們兩個緣分不淺啊,一會兒去教室我喊你,一起去。”

侯乘風點頭答應,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一短暫朋友,沒有壞處,雖然這位朋友話多了些,畢竟沒那麼討人厭。

教室設在第二棟樓,三樓。

大樓的廳廊兩側,間隔相等的擺放著大小相同的玻璃板,侯乘風有意的看看,每個玻璃板內的字型連同照片格式大小全相同,真是整齊劃一的過分了。

走進教室,屋裡已經坐下不少人,寬敞的房間內擺放著約莫二十幾張桌子,每個桌子配備一個寬大的真皮座椅,桌子左上角貼上有名字。侯乘風轉了一圈,在最後角落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田壯在他的旁邊坐下。

侯乘風環顧四周,發現巫朝天坐在中間第一排,正跟身邊的幾人交流。

田壯顯得很不自在,從坐下開始一動不動,調整坐姿也是輕手輕腳,生怕發出聲音一樣,那動作令侯乘風哭笑不得。

“都是業界大亨啊,”田壯小聲的說。指指說這邊坐的是哪家地產集團老總,那邊坐的是哪家龍頭企業老總的公子。

侯乘風佩服田壯哪個都認得,看來來之前做足了功課。

說的越來越起勁的田壯站了起來,從離最近的老闆開始,拿出名片推銷起來,他走到老闆們面前,說什麼聽不清,從點頭哈腰及老闆們由驚愕到放鬆警惕的表情——至少從表面看,他得到老闆們多看一眼的賞賜。

最後,他來到巫朝天面前,他乾脆蹲了下來,恨不能趴到地上,嬉皮笑臉的說著什麼。巫朝天沒有接名片,他將名片畢恭畢敬的放到桌角,退了回來。

侯乘風發現他襯衫後面已經溼了一大片,田壯露出滿意的笑容,“看,這就是溝通的力量,不管怎麼說,混個臉熟是第一步。”

哪怕老闆們冷眼相對,冷語回敬,田壯依舊保持樂觀的態度,就憑這點,侯乘風自愧不如。

此時,從門口走進來一人,還未進門就看見裙襬飄來,接著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全場的聲音戛然而止,女人柔美的身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身淺色花瓣點綴紗裙,上身半袖白色半制式襯衣,罩在若隱若現的曼妙身材上;女人到底多大年齡?至少三十出頭了,歲月卻好像並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的面板緊緻,光澤透亮,精緻的五官宛若仙女下凡,美的不可方物,烏黑的頭髮妥帖的束起在後腦形成高高的馬尾狀。無論從哪個方向、哪個角度望去,女人都是完美的,從她那小小的鼻翼裡流動出的,該是多麼沁人心脾的香氣?她的舉止如此優雅,經她觸碰的紙張彷彿有了靈魂似得,被她看上一眼,無論多麼厭世的人、多麼司空見慣的人都會為之一振,為她神魂顛倒。

“大家好,我叫黃穎,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會陪伴大家一起學習,共同進步,請各位多多包涵。”

鶯歌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遍教室每個角落,這聲音讓人回味無窮。

底下坐的老闆,哪個不是閱女無數,可都拜倒在黃穎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侯乘風有那麼一瞬同樣進入美好的想象:與她一起漫步在深秋的黃昏,牽手相擁而吻......

就像說的,只那麼一瞬,侯乘風即收起想象的翅膀,讓它們盡然破滅,心底漾起一絲漣漪後迴歸平靜。他清楚的明白,此等人間尤物不缺男人寵愛,而她們盡善盡美的外表下,很難有表裡如一的表現——哪怕外表無懈可擊,衣裝光鮮亮麗。

不過,美帶來的愜意享受並未放過,在黃穎授課的四十五分鐘裡,侯乘風邊學邊欣賞;其他老總們是邊欣賞邊想象,身邊的田壯既不學習又不欣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課間,一群人藉著問課的名義將黃穎團團圍住,侯乘風觀察到她一點也不慌亂,落落大方的迎接一眾男人貪婪的目光,啃噬在她長長的脖頸上、玉臂上、堅挺的兩座小山上、翹起的圓臀上。

田壯笑嘻嘻的湊到侯乘風身前,用頭指指黃穎,“怎麼樣,讓人垂涎三尺吧?”

“確實是尤物。”

“我們過過眼福就行了,口福消受不起啊。”

“此話怎講?”

“黃雲山的。”

“哦?那個首富?”

田壯點點頭,神秘的說:“黃穎就是他包養的情婦,你說說,能惹得起嘛!”

“就連巫朝天也不敢招惹他?”

田壯咂吧下嘴,“老弟,巫朝天再有錢,能比首富的錢多?這道理你不明白啊!”

侯乘風對此微微一笑,田壯說的話糙理不糙。

“聽說黃雲山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話說回來,錢花的再多對人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對我們就不同了,”他拍拍侯乘風的肩膀,“看看得了。”

田壯不知道侯乘風的資金實力,侯乘風也無意沾花惹草,他不管別人在背地裡搞什麼勾當,與他無關,在這裡孑然一身也無妨,他要別人主動找他,而不是像田壯般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期待僥倖獲得他人的青睞。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侯乘風獨善其身的想法,實施的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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