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攻城只停留了不到半杯茶的時間,四面八方喊殺聲再起,四大義軍再次瘋了一樣從後邊衝了上來,魏三河見到了各軍統領級別的人一馬當先。

“無恥!”說話的是君茜,因為就在四面殺聲大起的時候,吳良忽然毒蛇一般的靠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軟劍,直指君茜咽喉,君茜剛才連續阻擋三根弩槍,又擋下劍氣,已經受了傷,根本無法擋住這一劍。

君茜可以躲,但是她一躲,身後的魏三河便會被軟劍刺中,君茜雖然知道魏三河身手不錯,還是擋住了吳良,這次魏三河表現太過突出,對玄離軍有大功,但是對於其他三路軍可能是一種威脅,光憑四張符紙就能判斷陣法威力最小的在南門,吳良怎麼會放心讓他回到玄離軍,而最主要的是,他就是看這個魏三河不順眼,想殺了他。

只聽君茜怒吼一聲,左手忽然被冰甲覆蓋,粉嫩修長的小手好似穿上了一件水晶手套直接抓向軟劍!

“你找死!”吳良先是一愣,然後臉上出現了狠辣的表情,手中軟劍燃起淡淡黑紫色火焰,去勢更快。

“呼!”就在君茜想著怎麼能不廢了自已的手,還能全身而退的時候,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帶著巨大的風聲飛向吳良。

吳良看的清楚,是那魏三河把剛剛壓著羊皮卷類似鎮紙一樣的東西扔向了自已,只是這個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怪傢伙,扔出來的東西非常快、非常重,每到近前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勁風!

吳良心裡罵了一句怪物,還是回手用劍擋了,他可不想用腦袋接這個東西,受重傷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頭破血流是一定的。

“鐺!”吳良只覺得手心一陣劇痛,手中軟劍差點沒扔了出去,手腕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曲,那黑色的鎮紙被他擋了一下,斜著飛到一邊,撞在地上,激起塵土飛沙一片,吳良感覺後背冷汗襲來。

“你孃的!”吳良罵道,這個王八蛋力氣太大了,剛才的一下完全出乎自已的意料,這一鎮紙要真打在自已頭上,就算有真氣和靈力護體,恐怕自已也會被打的暈死過去,再來一下自已非腦袋開花不可。

當吳良再次準備發難的時候,卻見那個王八蛋已經扛著君茜飛奔遠去,這速度,不比一般的駿馬慢上多少。

吳良氣的肝膽欲裂,手中牛角弓拉的圓滿,那牛角弓上的符文甚至閃耀著暗紫色的光芒,一箭射去。

“那是我的娘子,給我放下!”射出全力一箭的同時,吳良大叫一聲。

“嘶!”箭羽比剛才射向城頭的箭羽更快,更狠,一下子就到了魏三身後,這魏三河只是微微轉頭,用手中黑布包裹的長槍一擋!

“轟!”箭羽炸出巨大暗紫色火焰,包裹長槍的黑布全部化作碎片,漏出裡邊的烏黑長槍,長槍被箭羽射的直接彎曲,巨大的力量讓魏三河去勢更快,撞翻了一馬一兵後,迅速遠去。

魏三河不管前邊來的是哪路人馬,只管逆流狂奔!

“喂!喂!你放我下來,我看到玄離的旗幟了!”君茜叫著,她被魏三河抱著大腿抗著,肚子放在對方肩頭,如此狂奔,很是難受,剛才那一箭她知道,就算是自已接下來也費勁,這個魏三河接住了那一箭,手拎著成了鉤子模樣的長槍狂奔,也不知道受沒受傷。

“剛才吳良射向城頭的一箭是訊號,肯定早有預謀,其餘三軍進位有序,玄離這次就算拿下了天樞也不會有太多便宜,一會南門會更亂,我們還是離遠點好。”

“你不擔心方長信?”

“如果方長信真有性命之憂,會比我跑的快。”

君茜想想方長信的性格,還真能做出來,這時候兩人已經跑到了義軍外圍,見遠處還有整齊的人馬準備進行第三波攻城。

君茜確實擔心玄離軍和義父君十九,但她明白,現在城下亂成一團,自已又受了傷,回去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魏三河如此扛著君茜又跑一會,魏三河速度也快,繞了一大圈,一直跑到城北三十里無人的山崗上才停了下來,山崗地勢較高,正好可以看到天樞城,現在的天樞城火光沖天,殺聲如雷,城牆附近成了絞肉機,無數的人命都被攪入其中。

城中,君豪拖著如干屍一樣的道士進了一個屋子,屋內有君瀾、岑熙鸞、弓背老者紀磊、趙無錫、烏靈、還有那個紅衣丫鬟。

變成乾屍模樣的黑衣道士,雙眼無神的看著岑熙鸞,岑熙鸞冷哼一聲:“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

黑衣道人用最後的力氣點點頭,身體居然化作一堆灰燼,灰燼中出現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色晶體,被錦衣少年拿在手中,輕輕一捏便碎了,少年看著岑熙鸞搖搖頭:“娘,沒成!”

岑熙鸞喝了一口茶水:“行了,就你想法多,哪有那麼容易成的,先下去休息吧。”然後轉頭看向紅衣丫鬟,紅衣丫鬟點點頭:“都安排好了。”

岑熙鸞才點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君瀾,君瀾則是嘿嘿的陪笑著。

再說城外,義軍已經開始第四輪攻城,南城門已經被攻破,義軍正在攻打甕城,巨犀拉著山峰一樣的攻城車慢慢靠近城牆,城上的炮弩在幾番大戰後折損嚴重,顯然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可就在午夜時分,居然有劍光從城北百里的一處叫胡家坪附近的石林中炸起,如雨點般落入城南戰場,這劍光和先前仙人的劍光很像,都是風屬性的,只是先前的劍是一劍,這次是無數劍,劍光不大,如雨點一樣撒向南城,不管義軍還是官兵,死傷無數,本就殘破的南城瞬間垮塌。

正因為在義軍主力在城南,如果城北,恐怕傷亡更大,劍光甚至不會誤傷官兵。

寅時,城破了!

這一夜君茜多數時間還是在療傷,那陣法幻化的仙人的一劍,比想象的要強太多,至於魏三河,不知道在哪裡摸來一隻野雞,清洗乾淨正架在燒出來的炭火上烤著,中途來了三隻黃皮妖熊,魏三河低吼了幾聲,妖熊沒有攻擊他們。

寅時,城破之時,君茜吐出一口濁氣,那野雞已經烤好,被魏三河撒了一些鹽巴上後,香氣更盛,魏三河給她撕下一條雞腿,自已也撕下一條,兩人開吃起來。

“你好像提前就知道那波劍雨,到這個小山崗上,就是為了觀察那劍雨?”君茜吃著雞腿,看著這個不久前劍雨出現時候拿筆記錄的傢伙說道,別說,這雞腿烤的倒是很有滋味,忍不住又多吃一口。

魏三河點點頭,看看天樞城方向,有點起霧了:“我只是猜的,把握很小,只猜個大概方位,至於是否能發動,我也不敢把握,所以沒和義軍說,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威力,我本來想去胡家坪看看,但是又怕算的不準,只好這裡等著了,你說如果我懂的再多些,是不是可以避免很多傷亡。”

“也許吧,也許你算的更準了別人卻不信了,甚至會有殺身之禍,就這樣,吳良還要偷襲你呢。你躲著還有那種絞肉機一樣的攻城場面吧,一將功成萬骨枯,能參加義軍的,就沒怕死的,對了,我們什麼時候進城?”君茜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大清溝一行讓她有了不小的突破,她隱隱感覺和魏三河有關,卻說不出來理由。

魏三河看看山上山下的霧氣,又看看東邊,算算時間至少還要半個時辰能天亮,便繼續吃著野雞。

“天亮時候回去吧,剛剛城破後城內沒有喊殺聲,應該是四軍因為午夜的劍雨還有激烈的攻城傷亡太大,其餘三方應該是怕朝廷反撲,就沒對玄離軍下手。”

“你會隱藏修為,我看你的修為恐怕三品窺靈階段都不到吧,怎麼可以這麼大力氣,這麼快的速度,你不會是妖族吧,當初在老塔山,小灰說你能模仿妖獸氣息。”君茜還是問道,其實君茜早就想問了,自已可以隱藏修為和易容是因為自已的功法的原因,有很多限制,而這傢伙,說他隱藏實力吧,好似就是這個實力,只是力大無比罷了。

魏三河苦笑一下:“我怎麼可能是妖族,只是從小村裡人都狩獵,對妖獸之類比較瞭解罷了,至於力氣和速度,從小就這樣,可是修為,卻是到現在還剛剛到三品窺靈階段,好似確實和別人不一樣。”

君茜點點頭,這種事情一般別人不會對外人說,自已問的其實也挺突兀的,聽了魏三河的回答,她笑了笑,繼續吃著野雞,還有很多疑問最後沒問,比如他見過和他一樣的怪人沒有,反正自已沒見過超過十二歲還沒有三品的武者。

兩人吃完了野雞,下山在一小河邊洗了臉,便返回城中,進城的守軍四家義軍都有,所以兩人沒有什麼耽擱,便回了玄離軍所在處。

玄離軍所在的是原來的王府府邸,府邸佔地極大,院牆高丈許,院內亭臺樓閣樣樣俱全,兩人到時,君十九正在議事廳和下邊人商議著什麼,方長信、趙宣還有一眾謀士都在場,君十九顯然昨夜未眠,見兩人回來,趕緊上前扶住君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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