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城南五十里,有片紫竹林,很多鏢局往南走鏢走喜歡從這裡走,一個是這紫竹林長年紫氣繚繞,大家都想討個好彩頭,再一個,這紫竹雖然不值錢,但是它的竹筍可是少有的靈物,這紫竹竹筍出土毫無規律,甚至嚴冬時節也可以長出,如一盞茶功夫不被人採走,那麼,它就會長成紫竹,再也不是什麼靈物。

所以大家都喜歡來碰運氣,也有人想過長年在這守候,可惜,這東西好似有靈性一般,如果有人長期守候,它就不再出土,最後大家也都隨緣了。

這日,一隊規模很大的鏢車準備出發,為首的是三位五品鏢師,有著十多輛靈犀鏢車,這些鏢,顯然已經買通了義軍和官兵,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向著南邊出發了。

一輛鏢車中,有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給車內的一個剛剛從寺廟下山的少年講著天樞城的往事,只是他一邊講著,一邊看著車廂一角的美貌少婦,那少婦還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用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車廂裡的一切,最後眼神落在魏三河的指環上,這是魏三河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已的指環,他可以確認小女孩看到了那個指環,他笑了笑,用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女孩也笑了笑,那雙美麗的瞳孔深處,好似一邊是藍色一邊是紅色。

這文士說他是搖光郡的一個很大家族的一員,負責天樞無相縣的買賣,現在打仗了,準備回搖光城,說著說著,就問那美婦去哪裡。

美婦臉色羞紅,說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地,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於是那中年文士就藉機和美婦聊了起來,原來這美婦是提花縣的人,和丈夫做些獸皮的買賣,可惜,半年前,丈夫拉著獸皮過無相縣時候,因為過路稅的多少,與官兵起了爭執,被官兵打死了,她自已也做不了這個買賣,就賤賣了家產,又怕官兵報復,準備往南走走。

中年文士說可憐可憐,大手卻拉住了美婦柔嫩修長的小手,這美婦人也想要收回,掙扎了兩次後還是作罷,就這樣,兩人好似確定了某種關係。那剛剛下山的俗家弟子自然是魏三河,文士自然是縣令,叫岑河,現在化名趙都。

魏三河見岑河和那美婦聊的火熱,現在也不好動手,只好找個藉口到車廂外邊和車伕聊天。

到了晚上紮營,那婦人便直接和縣令岑河一起紮營了,魏三河對男女之事見的不多,那婦人也明顯願意和這岑河親近,他自然不會多管,只是到了夜裡,那小女孩被一個鏢師照看,鏢師又因為不值夜,忙著喝酒,魏三河便多照顧了下小女孩。

於是小女孩成為魏三河的跟屁蟲,就算是白日裡也不例外,那美婦尋到了新的依靠,見魏三河照看孩子也算周到,便也放心把小女孩暫時託付給魏三河,還要送魏三河一兩銀子。魏三河也是無可奈何,幸好同行的還有一個小男孩,休息時候魏三河便給兩個小傢伙講著一些古老的故事,並用樹枝在地上教他們練字。

魏三河一直沒有動手,不是因為人多,不好下手,而是最近得到訊息,義軍南撤了,具體撤到哪裡,現在還沒個準訊息,所以魏三河想等等,只是一夜,在驛站,他還是不能等了,因為岑河動手了。

“你, 你,你要做什麼?”驛站,岑河的房間裡,美婦被一絲不掛的綁在了一把硬木椅子上,岑河坐在不遠處喝茶,手中卻擺弄的著一把鋒利的牛角尖刀,聽到美婦可笑的問題,他拿著尖刀走過來。

“因為我明日就要離開車隊了,而我用過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和別人有來往,所以呢,我要把你弄成一塊塊的,碼放在這裡。對了,我叫岑河,是無相縣的縣令,你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我手下打死的。”

美婦臉色已經慘白,她算是個聰明人,聽到岑河報了自已身份後,便知道自已必死無疑,她也很慶幸女兒在那個剛還俗的小夥子那裡,那人一看就是好人,或者女兒跟著她,比跟自已好。

美婦咬著嘴唇:“大人,看著這幾日的情分上,求你給個痛快好嗎?”美婦自然恨眼前的男人,但是當自已無法反抗的時候,恨只是一種無用的情緒。

岑河,嘿嘿笑著:“當然會讓你痛快的,哈哈,我還要和你玩一個兩個時辰呢,很過癮的,刀子切割你的皮肉,就一個時辰,忍著點。”,說著便用一快破布堵住的美婦的嘴巴,美婦沒有驚叫,沒有劇烈反抗,因為她從小開始就知道,貴人和自已,不是一種人,惹惱了貴人,女兒恐怕也難保。

岑河也很喜歡這種感覺,他是岑家人,可他屬於旁系家族,得不到什麼太好的資源,於是他就買了個縣令,他最喜歡的就是玩弄這些底層的女人,最後在她們絕望、不解、無助的眼神中虐殺她們,那種掌控生死的感覺太好,只是這次,他剛剛準備動手時候卻停手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包著頭巾的少年居然坐在剛剛他坐過的椅子上喝茶。

“那個,官爺,這夜深人靜的,小點聲好嗎?”頭裹青巾的少年,笑著說道,身邊放著一杆鐵槍,背後斜揹著一個長布包裹。

岑河如今是逃難,身邊也沒有護衛,他頓時覺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少年看修為,就是個廢材,這麼大人了,頂多三品武者,簡直是百年難遇的廢材,可是他又是如何進入自已房間的?難道是會隱藏修為的高手?

“不知道小仙師找我何事?本縣還有幾顆靈珠,如果小仙師...”

“啪!”

西瓜碎裂的聲音,魏三河根本沒聽他廢話,隨手拿起鐵槍直接砸在這位縣令的頭上,縣令本來修為不高,又沒想到這少年直接就動手,一下就著了道。

這位縣令大人話未說完,腦袋已經被一鐵槍砸的粉碎,無頭屍體重重的栽倒在地,那婦人眼睛幾乎瞪出了血絲,縣令大人,在她眼中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就這麼死了?

少婦被解開了綁繩,拿出了嘴裡的破布,想說聲謝謝,卻被少年的一眼,嚇得捂住了張開的嘴巴,魏三河迅速的翻找的岑河身上東西,一個玲瓏袋,裡邊有十多顆靈珠,靈珠可是好東西,它是用靈砂加上金銀煉製的,有小指甲大小的圓珠子,外裹金銀,有九孔,內是煉化後的靈砂,修士配帶玲瓏袋,玲瓏袋中有超過九顆的靈珠,就可以給佩戴者提供靈氣,讓武者修煉速度快上一倍,最主要的這靈珠還可以當做金錢,一顆靈珠頂百兩黃金,這十多顆靈珠,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除了靈珠,這個縣令隨身的箱子裡是一幅畫和一些銀兩。

魏三河把這些東西都放進自已的包裹中,斜背在肩上,這時候鏢局的三個鏢頭應該是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圍住了岑河所在的屋子,魏三河讓美婦穿好衣服,沒有走窗,而是推門出來,見到三個鏢師,直接扔了一袋銀子一抱拳。

“青葛軍,乙字營千夫長馮侖,謝謝三位提供的資訊,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三位以後只要有事找我馮侖,我馮侖有求必應。”

三個鏢頭的臉色比吃屎還難看,心裡不知道問候了這個叫馮侖的家人多少遍,謝謝你大爺,青葛軍可是叛軍啊,要是讓官府知道自已和青葛軍有一腿,馬上會被滅九族,於是一個膽大的鏢頭拿起銀子,雙手還給魏三河,他們三個不是不想拿下魏三河,只是這裡離灤州府太近了,現在義軍和天樞戰況不明朗,據說都在灤州府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這個傢伙能毫無聲息的殺死那個人,也一定不簡單,他們三個還真沒信心如此毫無聲響拿下他。

“哪裡,哪裡,能見到馮將軍是我們的榮幸...榮幸,哈哈,那,那個,馮將軍,我們就不打擾了。”拿銀子的鏢師好似銀子燙手一樣把銀子還給了魏三河。

魏三河接過銀子:“好,既然三位這麼豪爽,我就記住三位了,回去我和營裡的兄弟說下, 遇到三位的親屬朋友多照看一下。”

“不,不,不用,不用。”三人齊聲說道,就差沒哭了,一人乾脆準備掏錢。

魏三河冷冷的說:“怎麼,看不起我馮侖,也可以,我在這等著,你們可以用符信傳信給官府的。”

“看的起,看得起!哪敢,哪敢!”三人咬牙說道,他們三個真想一刀捅死這個笑面虎。

魏三河點點頭,看看女人:“走。”

女人趕緊磕頭謝恩,去魏三河房間抱著還在熟睡的小姑娘,三人就這麼離開了車隊。

三天後,去往提花縣的一個鏢局的車隊中,一對不起眼的母女坐在車廂內,一個叫晚晴小女孩不停的向車窗外張望,希望可以看到那個好人大哥哥,大哥哥說等她長大了,讓她去山下村去找他,說這是她倆的秘密,她娘也不能告訴。

鏢局的車隊遠去,魏三河在遠處的一個小山上看著慢慢消失的車隊,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少婦想追求一個庇護,最後差點被騙色還丟命,自已可以早點出手,就算沒好機會,也可以拆穿,但是那少婦會信嗎?自已會不會適得其反?最後自已選擇了等待,選擇了讓少婦吃了一點點教訓,還有那個叫做晚晴的小女孩,長大後,她母親會告訴她今天的事情嗎?她還會記得那個照顧過她的大哥哥嗎?

鏢局遠去,魏三河再次開啟那張圖,一張簡單的人物畫,兩人對弈,只是對弈的棋盤比較古怪,是縱橫各十一道,對弈的兩人面容模糊,不像是在對弈,更像是在佈陣。魏三河因為讀了許多上古書籍,所以對上古陣法還算有所瞭解,在他推算,這確實是陣法,只是這陣法好似不全,看樣子到了去找方長信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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