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的形勢越來越不好,就算是魏三河和邱秋也就勉強自保,更別說如蕭九澤這樣的六品以下了,簫九澤已經渾身是傷,見越來越多人倒下,自已和魏三河已經被分割開來,倒下是早晚的事。

於是,蕭九澤大吼一聲,忽然往後撲去,因為所有官兵都在往他們和那個頭領中間擠,所以簫九澤這一個回撲,一下子還沒人反應過來,等這些官兵反應過來時候,這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已經撲到一具屍體上,這具屍體上滿是獸靈石,這個渾身帶血的傢伙直接撲到上邊, 把那些獸靈石一把把的往嘴裡放。

“唰, 唰!”獸靈石根本不可以同時吃兩顆以上,這瘋子成把的吃, 根本神仙難救,所以官兵刺了兩槍後,就再也沒管他,魏三河想去救,卻被五品死士攔住,他倒是想起了半獸的一個說法,一次性食用一定程度的獸靈石,可以讓人洗經換脈,但是這種辦法十死無生。

魏三河和邱秋都用了全力,魏三河長槍過處,即便是不死人,也會把人掃出去丈許,而邱秋此時長劍已經變成了火紅色,完全是六品御靈武者實力,可兩人都退後了一步,因為這個年輕首領身邊居然隱藏著兩個七品高手,配合著其他五品武者,兩人更是舉步維艱。

魏三河第一次感受到大戰的可怕,這種恐怖的群戰,就是六品御靈武者,有足夠多的普通武者和士兵,也一樣可以圍殺,如果不想辦法,他和邱秋也是死路一條。

此時的五方指環也傳來感應,應該是戰場上死的人太多了,五方指環似乎覺醒了某種能力,不過魏三河沒有理會,也許五方指環可以吸收戰場上的某些力量,但是這個力量不是他能控制的。

“吼!!!”

就是在魏三河也開始受傷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獸吼,然後一隻血紅色野獸一樣的怪物從後邊踩踏著官兵的頭頂和肩頭奔向那官兵首領,這野獸一樣的怪物似人非人,渾身的血肉好似在流淌一樣,或者說是外邊的皮肉剛剛潰爛,就有新的血肉長出來,他手指細長,前端指尖好似白骨的骨刺,脊背上也有骨刺,雙眼一紅一籃,都散發出幽光。

這怪獸踩著官兵的頭頂和肩頭前進,受到攻擊根本不躲閃,那恐怖的恢復力,就連骨頭上的傷口都很快恢復了。

“主人小心!!!”剛剛出現和魏三河對戰的七品高手喊到,想去攔住那怪人,可魏三河這時候怎麼可能讓他離開,長槍如龍,根本不給他動身的機會。

那銀甲首領卻冷冷一笑,示意隱藏的兩個七品高手不用急,他手中長劍舞動,迎了上去,長劍上散發出耀眼的火光,這銀甲首領居然在這時候突破了,可那背脊帶刺的怪物卻不在乎,一躍就撲了上去。

“哧!”帶著火焰的長劍刺穿了那個怪物的左側胸膛,長劍上的火焰燒灼著怪物的血肉和心臟,發出吱吱的聲響,和長劍接觸的皮肉都開始燃燒起來,可那怪物雙眼卻發出更亮的幽光,露出獠牙的嘴角上挑,好似在笑。

“吼!”

怪物露出白骨的雙手握住長劍,用力往懷裡一拉,居然讓長劍穿心而過,刺的更深,這樣一人一怪物的距離近了,那怪物一把抱住了銀甲首領,這首領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想要後退,卻被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啊啊啊!”那銀甲首領發出驚恐的叫聲,手中長劍也不要了,想一腳踢開那個怪物,卻和那怪物一起摔落馬下,四周的官兵嘩啦一下就圍了上去,包括兩個七品高手,都是不惜受傷擺脫了魏三河和邱秋。

魏三河沒有上前幫忙,而是隨便割了一個官兵的頭顱,直接跳上那匹白色靈馬:“官兵統領已斬!我們勝了!!!”

那靈馬見不是主人在自已背上,便前蹄抬起,高高立起。魏三河正好直接踩在那馬頭上,四周的人全都看到了,靈馬嘶叫,魏三河再次大喊。

“官兵統領已斬!我們勝了!!!”

“官兵統領已斬,我們勝了!!!我們勝了!!!”遠處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的鐘火瑞也喊了起來,然後其他義軍都喊了起來,開始反殺回來。

魏三河一把拉住邱秋,一個甩,先把她甩進自已方陣營,然後拉住那個怪物,此時怪物已經中了不知道多少刀劍,被人和那個首領分開,胸口的長劍也不知去向,魏三河在混亂中正好抓住怪物的手腕,然後雙腳一用力,如鷹隼一樣從人群中跳了出來。

那幾個五品死侍和七品武者都去關心那個首領了,魏三河脫困不難,那首領被這怪物連咬再抓,顯然受傷不輕,魏三河幾個起落到了鍾火瑞近前,見鍾火瑞還往前衝:“快走,對方統領沒死!!!”

鍾火瑞沒說話轉身就跑,其他義軍先是一個衝殺把官兵殺退,見首領跑了,大家也跟著跑,先穿過石林,然後向著沒有官兵的方向跑,這一跑,就是三十餘里,那些官兵沒有追來,而鍾火瑞這個千夫長,剛剛湊到三千的義軍,這一戰,還剩下不到五百人。

魏三河還揹著那個怪物,這怪物自然是簫九澤,此時他身上的骨刺已經沒了,也變成了人的樣子,可惜,因為吃了太多獸靈石,他現在已經沒有完整的面板了,好在骨骼好都完好,人還活著,只是昏迷不醒。

鍾火瑞帶著這些殘兵敗將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林住下,青葛軍斥候給了答案,原來他們碰到的是天樞郡郡王君瀾的獨子君豪,也是君瀾和岑旭鸞之子,這君瀾在皇族算是個廢材, 但是這個君豪卻深的京城的貴人青睞,天樞城被圍,君瀾請援軍數次都不見回信,獨子只去一次就帶回了三萬精兵,所以不止鍾火瑞他們遇襲,其他義軍主力也在剩餘的兩萬官兵和天樞城官兵的配合下受到不小的衝擊。

好在這君豪受傷,其他幾股出擊的官兵也沒太追殺義軍,不然這一戰可能會很慘烈。

魏三河因為擾亂敵人軍心,受了獎,最後給了他一個百夫長,邱秋雖然完全展現了六品的實力,但是她身邊活著的只有魏三河和還昏迷不醒的簫九澤,加上邱秋不讓魏三河聲張,最後還是魏三河手下的一名普通女兵,至於簫九澤,只是給了賞錢,在其他人眼中算是安家費,這個人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大戰結束後魏三河就一直研究五方指環,五方指環開始只吸收很多戰馬的靈力,也算是超度了這些動物,魏三河感到異樣是因為五方指環想要超度戰場上的人族亡魂,魏三河戰鬥結束找了亡魂少的地方試了下,差點心神失守,他看到了那些亡魂,從指環中感受到了這些亡魂的貪婪、憤怒和迷茫,這些感受身臨其境,差點影響魏三河的心智,魏三河斷開與五方指環感應打坐兩個時辰才恢復過來。

簫九澤在第七日才醒來,他渾身裹滿白布,敷著魏三河給他調配的草藥,也就是山裡人都會點醫術,加上魏三河也看過很多醫師的書籍,這才保住了簫九澤的命,第九天裡,鍾火瑞帶著五百多人到了附近的無相縣,這裡是另外一個青葛軍的千夫長馮侖剛剛拿下的,這個千夫長手下有近五千人,鍾火瑞來了自然受盡白眼。

“謝謝。”半月後,簫九澤總算能說話了,身上的白布也都揭開,露出裡邊如燒傷復原後的面板,特別是眼睛,因為眼皮沒有長好,看上去好似半個眼珠都在外邊,很是恐怖,魏三河簡單用紗布給他遮蓋一下。

魏三河苦笑一下:“我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不要命的吃了那麼多獸靈石,我們恐怕都凶多吉少,不過我勸你以後不要再碰獸靈石,食用這麼多獸靈石來洗經換脈的辦法我聽說過,但是不管是哪種辦法,甚至一些失傳的秘術,都是十死無生,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必死無疑,甚至有可能一顆獸靈石就能要了你的命。”

簫九澤身體看上去恐怖,不過已經不用換藥了,只需要喝藥和補品調理,現在的簫九澤修為只有三品。

簫九澤苦笑一下點點頭,這種辦法他確實是年少時候偶爾從半獸那裡聽說的,當時被圍,十死無生,他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嘭!”就在魏三河詢問簫九澤身體狀況的時候,房門被踢開了,三個身穿甲冑的男人走了進來,肩頭的鎧甲護肩上是馮字,三人進來看一看,用手扇了扇滿屋的藥味。

“你們的千夫長鍾火瑞已經歸到我們馮將軍旗下,成為了百夫長,你們幾個,怎麼想,可以馬上滾,如果留下,那麼就從兵卒做起。”其中一個應該是百夫長的人說道。

魏三河看看邱秋,鍾火瑞應該是離開了,前幾日鍾火瑞就傳信給他們,馮侖想吞併鍾火瑞,鍾火瑞不同意,馮侖直接翻臉,說要麼鍾火瑞歸順,要麼就自已離開,看樣子鍾火瑞是已經離開了。

邱秋站起來抱抱拳:“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回家鄉一趟,就不打擾馮將軍了。”

魏三河也抱了抱拳:“在下也是,正好有些事情,就不打擾馮將軍了。”

“我留下!”簫九澤坐了起來,他取下臉上的紗布,露出一張醜陋的面孔,和一雙如野獸一樣的雙色眼睛。

那個百夫長本來想說你個三品修為的留下做什麼,混飯吃嗎,可看到那雙眼睛後,還是把心裡的話嚥了回去,冷冷的說了句,留下的,就去城東門那報道就直接離開了。

“我在哪裡都無所謂,我知道你倆都有更好的靠山,但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在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待著,所以你們走吧,最好不見,至於報仇,我會自已提升實力的。”簫九澤向兩人分別一拜說道。

魏三河撓了撓腦袋,蕭九澤選擇獨自復仇讓他很意外,或者他確實應該自已一個人靜一靜,魏三河沒有愛過,但是完全可以理解至親離開的那種痛苦,就如同當年的葉子。

於是魏三河和邱秋離開了無相縣,一條岔路口,邱秋先打破了平靜:“魏先生,我先走了,正好還有事情要做,我們後會有期,我也不想隱瞞,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在你身邊,我解決了我的一個修煉問題,謝謝。”

魏三河擺擺手,說不謝,邱秋一下子這麼客氣讓她很不自在,他也是一抱拳:“那我這裡就祝邱女俠一切順利。”兩人就此分開也可以,畢竟大家各懷心思,現在這個情況又不好多問。

邱秋被叫邱女俠也很意外,魏三河剛剛轉身要走,被她叫住。

“那個魏先生,我認識方長信,另外我讓我的半獸跟蹤過你。”邱秋笑了笑說,然後扔給魏三河一個腰牌。

魏三河接過腰牌,這個腰牌和方長信留給自已的腰牌一樣,只是方長信給他的腰牌正面寫玄離,四周是火焰狀花紋,背面是方、甲兩個字。這塊正面一樣,背面寫著君、丙兩個字。

魏三河把腰牌還給邱秋:“沒關係的,不知道邱女俠有什麼吩咐?”

邱秋又從懷裡拿出一張畫像:“我也不隱瞞你,我是玄離軍丙字營的人,你也知道我們年前進攻天樞城遇到的怪事,我還是懷疑和上古陣法有關,我查了許久,陰差陽錯的到了大清溝,那些死去的人很可能與祭祀有關,而祭祀很可能和天樞的上古陣法有關。

除了這些線索,關於上古陣法,無相縣令手中應該有其他線索,這個無相縣縣令在這無相縣為官十年,無惡不作,一個無相縣算是傳承許久的家族就被他給毀了,而他在這家族中得到一副畫,據說是和古陣法有關,本來這縣令上個月從我的線索中消失了, 誰知我昨日又得到了他線索,本來想去追他,可今日卻要辦另外一事,所以想求你追他,殺人、拿圖,你看如何?”

魏三河接過畫像,看了看,然後把畫像燒掉:“那我拿了那畫,如何找你?”

邱秋難得一笑:“我既然認識方長信,你拿了畫去找方長信即可。”

魏三河再次抱拳,兩人就此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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