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隻不是以生為存在形式的貓,那它是鬼嗎,還是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這種問題,他抱有非常濃烈的興趣,如果它真的是鬼,那其他的鬼呢?為什麼看不見呢?它是隻有他可以看見的嗎?

等等問題對於他這個年齡段的誘惑是致命的,一個晚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小說中的天命之子呢?以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

天很快在少年胡思亂想中亮了起來,事實證明,不管他是不是天命之子,學還是要上的。

那貓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窗上,金燦燦的陽光撒在它的毛髮上,無形中襯托出一種高貴的感覺,它生前一定是某個有錢人家花大價錢挑來的。

他仰頭躺在床上看著它,感覺陽光有些刺眼 ,他側了側頭,用貓把陽光擋住,那貓處在陽光的中心就如同一隻神獸一般,這讓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個故事。

“以後就叫你白澤吧,怎麼樣?”

那貓叫了一聲,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

“好,那你就是同意了,以後就叫你白澤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一回頭看見牆上只有自己的影子,他以為那貓已經走了,卻看它依舊趴在窗戶上。

“可能是角度問題吧。”

他也沒多想就下樓煮早餐上學去了。

幾天相處下來,他有種感覺到那貓一定想要帶他去某個地方。但每一次他都因為沒時間,太遠等問題一直沒有去到。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地方會讓那貓那麼執著,日復一日的引領他去。會是它以前的家嗎?會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女孩子當它的主人嗎?他忍不住傻笑。

好不容易捱到週六了,他就跟著那貓出發了。

那貓認定了一個方向,一直向前走,在錯綜複雜的街道中選擇了一條又一條的路,看似一通亂走,實際上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他也不考慮到時如何回家,就這麼無腦的跟著那貓,可能他覺得應該不會走多遠,也可能,他從來沒有想過什麼,只是簡單的跟著。

隨著走得越來越遠,街邊的景色也開始不斷變換,不再像那城鄉一樣道路擁擠又狹窄,逐漸變得寬敞又簡約。

明明是週六,但路上的行人幾乎不可見,路邊的小店,用一扇門將煙火鎖在門內。他以為更加繁榮的地方,應該更熱鬧才對,但他們的街道卻無比冷清,或許他們用鋼筋混凝土鑄造的水泥囚籠去鎖住所有的樂趣,防止樂趣會逃走,被那些付不了享受樂趣的價錢的人撿去,只有支付了樂趣的價錢,才能體會到束縛的樂趣。

那貓繼續向城市的深處走去,他看著只有零星環衛工人的街道,心中莫名產生了幾分恐懼,一步,兩步,彷彿有一隻手在他的頭頂向下壓,他的頭越來越重,幾乎無法抬起看向周圍的高樓大廈。

他停下了,毫不猶豫的轉身逃跑,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跑出去很遠,直到那種壓迫不再出現,他才停下,一口又一口的將空氣嚥進肚子。

許久,他才想起那貓,它應該已經走進那座鋼鐵怪物裡了,他想回去找它,把它從那裡帶走。

一回頭,那貓就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回頭,不再逃跑後,它走到他的腳邊走下,用頭蹭著他的褲腳。

他蹲下來,摸那貓的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回想剛剛在在市中心那莫名來的壓迫和恐懼,他的手指不斷逗弄著它的耳朵,它不斷的搖頭以示抗拒。

他突然有所醒悟,猛然看向那貓,他再次摸向那貓,什麼都沒摸到,他明明感覺剛才摸到了,為什麼現在又摸不到了,如果他剛才摸的不是那貓,那又是什麼呢?

他在自己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可是剛才是錯覺,怎麼可能會摸到東西呢。這隻貓就算不是什麼鬼啊,魂啊什麼的,那也應該就是個幻覺之類的。

儘管心中依舊驚疑不定,但他不習慣將真實的情緒表於顏色,面色如常。

不遠處,一個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人直愣愣地看著楚白那裡,有或者說,是看著楚白腳邊的貓。那貓察覺到被人注視,從他的手中擰過脖子去看。

他也跟著轉過頭,看向那出,但看到那裡空空如也,心中感到幾分疑惑,低頭看看那貓,卻看見它依舊看著那個方向,毛髮炸開。

他心中頓有幾分警惕,再次往那個方向看去,卻依舊空無一人。

“難道?是我看不見的東西嗎?只有它能看到,那不成這個世上真的有鬼。”

再看去,這次他看到了那個男人,看見了男人臉上不像哭也不像笑的猙獰面龐。

那個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把視線從貓的身上移開,把目光投向了他,然後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用兩根食指抵在兩邊的嘴角上,用力的向上頂,擺出來一個面目猙獰的笑容。

他看著有些莫名詭異,這個男人是誰?他真的是活人嗎?是他的幻覺還是真正存在的。

下一個眨眼間,那個男人不見了,他四處張望,但什麼也沒看見難道他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那個男人毫無痕跡的消失了,就如同剛剛出現的時候那般突兀。

但那貓毛髮依舊豎立,脊背越發的隆起,就如同有什麼危險靠近一樣。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那種對未知的恐懼湧上心頭。

很快他感覺自己的身前隱隱有什麼東西靠近,下一刻,他的面前一陣扭曲,所見之處不斷晃動,有什麼東西想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扭曲,那個男人的面龐逐漸的出現,仍是那一副猙獰的笑容。

但距離那個男人完全出現前,扭曲停止了,那個男人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更進一步後,於是張開了嘴對他說。

似乎因為兩者的維度有些差異,他只隱隱聽到了幾個詞。

“…不笑…在…等你…”

什麼在等他?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是鬼嗎?為什麼會找上他,是因為這隻貓嗎?

他有些後悔和這隻貓一起出來了,一天裡面兩次遇到遠遠在自己的認知之外的事情,對於一個兒童來說,刺激有點過大了,他還沒有完全能夠接受這些的能力。

他現在只想回家,回到那個他熟悉,給予他歸屬感的地方,他靠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方向感,選了一個認為是家的方向,邁步離開。

沒走幾步,他感覺有東西掛住了自己的褲腳,讓自己無法前進,他低頭看去,是那貓,它正用牙咬著他的褲腳,把他向後拽去。

見他停下,那貓也鬆開了口,向著與他截然不同的方向走。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一隻貓的方向感都比他好,走了一個多小時,熟悉的街道出現在前方。

輕車熟路地穿過街巷,回到家中,重重地關上門,他一身疲憊的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雖然不知道今天走了多遠,但至少比往返郊區兩遍還多。

今天的不合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且不說那個詭異的男人和那充滿了壓迫的城市,就連那隻貓也是疑點重重。

他現在可以肯定,他今天摸到的一定就是那貓,這隻貓可以與他互動,至於為什麼有時候他無法觸碰到它,可能是因為它之前不想讓他摸吧。

他一直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飢腸轆轆,他才從床上爬起,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條。吃著面,他看著不遠處的那貓,不經有些好奇,它這樣了,是否還需要進食?又去哪裡進食?

他放下麵條,從廚房拿了一個小碗,接了一碗水,放到那貓的面前,那貓看了他一會,低下頭去喝水。

看著那貓自顧自的喝水,他又坐了回去,吃完他自己的麵條。今天剩下的時間他想再去一次郊區。

夜晚,他睡在自己的床上,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溼熱,他一翻身,有什麼東西落在床上,他睜開眼,發現是那貓,他摸過去,又落空了,什麼也摸不到。

他手回收來,注視著那貓,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貓的後脖領子,把它擰到自己的胸膛上,不斷地撫摸它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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