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蓉正坐在宋氏床前,拿著帕子給宋氏擦汗。

“蓉兒,你怎麼起這麼早,身體好點了嗎?大夫開的藥喝了嗎?”

“表哥,我沒事了,老毛病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這些年苦了你了,你都瘦了。”

“年紀大了,自然不比以前了,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操心我。”

“蓉兒,我對不住你,是我辜負了你。”

“表哥,別這麼說,都是命。”

“蓉兒,你,你可還願意嫁給我?”

“表哥,我一個和離了的棄婦,怎麼配……”

宋芸蓉抬眸欲語還休,垂下頭露出光潔的脖頸,拿起帕子輕點眼角,一舉一動楚楚可憐,看的錢宏達內心難過不已,明明這麼美好的女子該是自已的妻。

“你配,你不配誰配,只是要委屈你做我的平妻,是我對不住你。”

“不委屈,表哥,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我不在乎旁的。”

宋芸蓉抬起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錢宏達,二人眼裡只剩下彼此。

“大哥,表姐,不好了,表姐夫帶人來砸門了。”

錢錦繡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大聲喊著,沒注意到裡面二人之間的氛圍有什麼不對勁。

“他還敢來?”錢宏達大步往外走,宋芸蓉和錢錦繡忙跟上。

錢宏達這些年暗地裡沒少打聽宋芸蓉的事,只是身份尷尬,不好為宋芸蓉出頭,怕壞了她名聲,如今兩人話說開了,宋芸蓉遲早要嫁進錢家的,他有身份有立場可以為宋芸蓉討個公道了。

錢宏達看著被人砸的搖搖欲墜的大門,額角青筋暴起,面色鐵青,猛地拉開大門,迎面一根大腿粗的木棒砸了過來。

“表哥。”

“大哥。”

二人驚撥出聲,只見錢宏達頭一偏,身形一閃,堪堪躲過木棒。

“張志鵬,你好大的膽子,青天白日縱奴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錢宏達一腳把持棒者踹飛幾米遠。

“王法?我倒是要問問你錢宏達,眼裡可有王法?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糾纏不清,好不要臉。”

“張志鵬,你血口噴人。我與表哥清清白白,從未有過逾矩之處。”

“那好,你跟我回去,我不計較你之前的種種了。”

“你休想,你我已經和離了。”

“那不作數,你肚子裡可還揣著我張家的種。”

“什麼?你聽誰說的?”

“你不用管我聽誰說的,趕緊跟我回去,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何時懷了你張家的種?你別聽風就是雨。”

“還不承認,怎麼,你想要我張家的種改姓錢?”

“錢宏達,你自已生不出兒子,就來搶我的,你是不是個男人?想要兒子你自已生去,上趕著當便宜爹是幾個意思?”

“你胡說八道什麼?”錢宏達轉過頭問宋芸蓉,“你有了?”

“沒有,我昨晚吐是涼了胃,大夫把過脈的。”

錢宏達看著門外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父老鄉親,心知這次若是不把事情解釋清楚,以後宋芸蓉若是為他生了孩子,村裡人只會認為這孩子來歷不明,他頭上的綠帽子就摘不下來了。

“錦繡,你去請大夫過來。”

錢錦繡應下,小跑著去請大夫了。

“表哥,昨晚只有表妹和嫂子在場,表妹斷然不會出去亂說……”

“蓉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還你清白。”

錢宏達心裡有些惱怒,小錢氏太不識大體了,家裡正一團糟,她還來添亂,娶妻不賢毀三代,還好小錢氏還無子,以後蓉兒生了孩子,自已一定好好教養,不讓小錢氏插手。

宋芸蓉看著對自已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眾人,只覺得難堪,心裡不由得有些怨恨錢宏達,若不是他當初立場不堅定,自已怎麼會嫁給張志鵬這個無賴。

“借過借過,麻煩讓一讓。”

“大哥,表姐,大夫來了。”

錢錦繡帶著大夫一來,錢宏達急忙道,“大夫,麻煩你幫我表妹把個脈,看她可有身孕。”

宋芸蓉臉色一僵,緩了緩臉色,伸出手給大夫把脈。

“沒有身孕,噁心犯嘔是胃受寒,昨日把過脈,開過方子了,照著方子拿藥,喝兩天就好了。”

“好好好,謝謝大夫。”錢宏達掏出銀子遞給大夫,轉頭吩咐錢錦繡送大夫出門。

“不可能啊,宋芸蓉,你嫂子說的你有身孕了,你是不是買通大夫了?”張志鵬把自已答應小錢氏的話忘到腦後去了,張口就把小錢氏供出來了。

旁觀者清,圍觀的眾人一聽就知道今天這出戏的幕後推手是小錢氏了,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心眼還挺多。

錢宏達這時候恨不得把小錢氏拍成兩半,真是攪家精。

張志鵬一看宋芸蓉沒有懷孕,頭也不回的帶著家丁走了。宋芸蓉越加覺得難堪了,夫妻三載,張志鵬竟然對自已沒有一點留戀。今天的事都是小錢氏惹出來的,總有一天要讓她付出代價。

小錢氏沒想到張志鵬言而無信,被供出來了。兩隻手絞著帕子,坐在臥房桌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左等右等也不見錢宏達過來,心裡更加焦急不安了。

容梓軒在眾人離開錢家後,找到了錢宏達,遞給錢宏達鎮上藥房大夫的證詞,“錢兄,你若是不能妥善處理,這份證詞明天就會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

錢宏達看著容梓軒挺直的背影,低下頭翻看兩頁證詞。

小錢氏幾年前買了山蔞和砒霜,前幾日又去買了山蔞、砒霜和雄黃,聯合前後種種事情,錢宏達只覺得最毒婦人心。

拿著證詞,去了書房,寫了一封休書。

“我做錯了什麼你就要休了我?”小錢氏腳一軟跌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我爹,我娘,容老太太被蛇咬,都有你的手筆吧。”

“你這個女人,蛇蠍心腸。”

“不是我,都是意外,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沒有證據我會誣陷你?”

“你就是汙衊我,你為了娶你的老相好進門,你要毀我名聲。”

“你若是非要攀扯蓉兒,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我明日就把證詞送去官府,你去縣太爺面前分辨吧。”

“你非要如此絕情嗎?”

“我給你兩條路,要麼和離,要麼官府見。”

“好好好,看在我這麼多年辛苦侍奉婆婆照顧小姑子的份上,給我一封和離書吧。”

小錢氏把休書放在燭火上點燃,捏在手中,火焰快要燒到手指時,鬆開手,怔怔的看著最後的一點碎紙在地上燒成灰燼。

錢宏達看也不看小錢氏,坐在桌邊下筆如飛,寫完和離書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錢氏拿起和離書,苦笑不已,淚水順著臉頰滴落,打溼了墨跡還沒幹的和離書。

小錢氏看著屋外漆黑一片,想著錢宏達決絕的話語,收拾好衣服首飾,帶著錢家所有的積蓄,趁著夜色離開了竹泉村。

次日清晨,錢宏達帶著宋氏去鎮上做手術,截肢後的宋氏昏死過去,錢宏達僱了一輛馬車把宋氏帶回去。

“大哥,大夫說要多燉點骨頭湯給娘補身子,你給我點銀子,我去村頭劉屠夫家買點豬骨頭。”

“銀子在衣櫃裡,最上面一排的第一個櫃子,自已去拿吧。”

“大哥,沒有啊,櫃子是空的,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嫂子換了位置沒告訴你啊。”

錢宏達趕緊走過去,把整個櫃子翻遍了都沒看到錢袋子,又去宋氏和錢老太太的房間看了,所有積蓄都不見了。

“錦繡,趕緊去報官,你嫂子拿著我們家的所有積蓄跑了。”錢老太太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翻白眼。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宋芸蓉看著如今的錢家,不願意趟這渾水,淚眼盈盈的跟錢宏達辭行。

“表哥,我爹寫信過來,說我娘給我相看了一戶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怪只能怪你我二人有緣無分,是我沒這個福氣進錢家門。”

“蓉兒,我去跟舅舅說,我去求他。”

“表哥,婚事已經定了,來不及了……”

“蓉兒……”

錢宏達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不知道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竟事事不順。

宋芸蓉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錢家,還帶走了錢宏達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

宋氏的排骨湯是沒了著落,錢錦繡把首飾全都藏起來了,就怕日後嫁人身邊沒有銀子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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