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又踩了幾下影子,敷衍道:“嗯嗯嗯。”

他用眼神催促了一下琴酒快走,最好走在他的左前方,擋住宮野明美看過來的視線,又隨便哄了一下莫名噴壞水的棉花糖耶耶,“知道了知道了,抱歉,耽誤你的時間、讓你少做了幾個任務,工作狂。”

琴酒:“……”

這不是根本沒聽懂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呲牙了,但是沒關係,我寬容大量包容你的小脾氣’?

之前的幾個月,琴酒都是用電話和日向合理溝通,頂多聽一下令人高血壓的話,承受一下話和語氣的聯手打擊,他已經習慣了電話高血壓的感覺。

但是沒習慣面對話+語氣+表情+存在感的聯手打擊。

日向合理只需要站在那裡,動一下表情,分辨出來那個表情意味著什麼之後,琴酒就會有點想跳眉。

比如現在。

他跳了幾下眉,默默調整自己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到日向合理的左側,擋住宮野明美的視線,又確認了一下,“廣田雅美怎麼了,有新情況?”

不然怎麼用眼神示意他快擋?

“沒有新情況,”日向合理移動了一下視線,“就是覺得你剛剛的位置有點不順眼,讓你調整一下而已。”

宮野明美給他發的訊息,他一條都沒有回過。

不過沒關係,感謝貝爾摩德的過於不安分、到處遊玩,他的手機在海里壞掉了,於是又換了一個新的手機。

琴酒:“……”

他瞥了一眼日向合理,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這個敷衍的鬼話,“嗯。”

然後乾脆利落地叮囑,“最近新年了,東京的很多工都中止了,進行中的任務也直接減少了。”

所以,日向合理可以做的任務也變少了。

“?”日向合理下意識看向琴酒,“為什麼?”

這不合常理啊?

“我在紐約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在做任務,作息都和我一樣嗎?”他道。

怎麼他不在的時候,琴酒就到處卷著做任務,他一回來,琴酒就乾脆地表示說任務減少了?

很難讓人不覺得這是卷王在悄悄藏任務。

琴酒言簡意賅,“過節放假,修生養息。”

日向合理:“?”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發現自己踩著的部分是影子的頭部,很可能會對琴酒的本體頭部產生影響,所以才導致對方說出瞭如此離譜的話,於是連忙加快了兩步,改為踩住影子的肩膀。

然後,他才斟酌著語氣重複,“放假?”

放什麼假啊!真以為自己是正經的良心企業嗎!

不可以放假,也沒有三倍工資,過年當然要做更多的任務來慶祝啊!

“是的,放假,”琴酒淡定道,“過年的時候,警方會放鬆通緝力度,很多逃犯會想要回家見見父母。”

那就是休假回家過年,意味著會有很多工作崗位空缺出來,也會有很多的專案暫時停工。

這怎麼可以呢?工作狂耶耶肯定很苦惱。

日向合理貼心提議,“他們走後,肯定會有很多工缺少執行人吧?你也會覺得苦惱吧?”

“不用苦惱,我可以幫你做任務,”他語重心長,“你把所有可以做的任務都統計一下發給我吧,我幫你去做,你也回家看看父母吧。”

琴酒的眉頭跳了跳。

他移動目光,去冷冷地掃視視野範圍內的所有人一眼,特別是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才緩和了一下語氣,側首去提醒明顯是在做夢的貼心上司,“過節放假的,不只是組織成員,還有任務目標。”

“任務減少,主要是因為任務目標要過節放假,暫時修生養息,等這段特殊的時候過去才會重新開始交易。”

說著,琴酒去盯日向合理的表情看。

日向合理踩著影子,若有所思著道:“任務目標也要過節放假?”

他認真地探討這個問題,“他們為什麼敢過節放假的,我們允許了嗎?”

語氣還帶了點不解。

琴酒:“……”

很好,這很黑色人員。

琴酒深刻地意識到了去紐約一趟後,日向合理的變化。

如果是去紐約之前,日向合理大概會在這個時候認真思考‘沒有任務目標,難道我們不能創造任務目標嗎?’和‘Gin,你是又在間歇性摸魚了嗎,既然這一批任務目標休假了,那就去發展下一批任務目標啊?’。

但是現在,他會覺得‘得到我的允許了嗎,他們怎麼敢休假?就不能過節也要加點加班等著我去收割嗎?’。

挺合理的,挺有理有據的。

有理有據到讓琴酒無言,特別是那個是在認真不解、認真探討的語氣。

琴酒頓了頓,才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想好如何過這個節了嗎?”

他儘量漫不經心地詢問,“你要去哪個神社?”

“聽我姐姐的,”日向合理回答,他也漫不經心地反問回去,“你要去哪個神社?”

這可是過年耶。

雖然組織成員和任務目標都放假,讓他有一點點的不開心,不過剛剛琴酒說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就連警方也會適當地放鬆力度,就很能說明這個節日的重要性的。

那,合理推測一下,琴酒應該也會過這個節日吧?

日向合理想了想自己賬戶上的餘額,又想了想琴酒之前發過來的那些建築物們,開始權衡起來。

這個節日剛剛好,好像剛好可以鬆一下驚喜。

一個可以激起琴酒本性,讓琴酒快樂掃射東京塔的驚喜。

日向合理要求不多,只要琴酒在快樂嘟嘟嘟的時候,他在快樂駕駛直升機就好了。

“你在想什麼?”發現他細微的表情變化,琴酒立刻警惕起來,“我不去神社。”

“是嗎?那剛好。”日向合理點頭,他調動腳步,從影子上走開,去和前面的宮野明美打招呼,“廣田小姐。”

他又側首看向宮野志保,“雪莉。”

宮野明美是彎著眼睛在笑的,宮野志保則是冷淡著臉。

很奇怪,她們兩個分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那種‘很相似,看到一個就會想起另一個’的姐妹感,但是她們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姐妹感’的既視感卻很強。

哪怕她們一個笑著、一個冷著臉,也好像幾乎一模一樣。

“合理君,”宮野明美笑著點頭,她道,“歡迎回來。”

日向合理停下腳步,他注視著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也注視著他,她的眼睛裡好像有光芒在搖曳,可能是頭頂大太陽的光閃進了她的眼睛裡,莫名得有些像搖曳的燭火。

讓日向合理想到不久之前的那天晚上,宮野明美端坐在桌前、隔著燭火蛋糕看過來的場景。

他頓了頓,回答,“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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