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太太您怎麼親自來了?\"何雨柱連忙上前去扶持她,而二大爺劉海中也不遠的搬來凳子給老人坐。

伍國慶精神一振,這位老婦人的到場讓他終於見證了院子裡的道德瑰寶。此刻的老太太,身著青裙,髮髻梳得一絲不亂,倚著柺杖,依舊是電視劇中那位精打細算的模樣,只不過比起電視上的模樣,顯得更加年輕活力。

\"老太太,我請你品嚐紅燒肉!\"伍國慶微笑著接近,高聲道。

\"你請我吃?你是誰呀?\"對方帶著些疑惑。

\"我是伍國慶,新搬入中院的住民,住在西側廂房內。\"

\"哦,你是國慶?你小子,為何取名叫無德呢?\"

聾老太太眯著眼睛仔細端詳伍國慶,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挺機靈的,心思靈活。無德就無德吧,我這個老太婆也就不過問了。\"

\"呀,這院子怎麼一股惡臭味?我正在午睡都被燻醒了。\"老太太不滿抱怨。

\"哪個沒品的,將院子當成公共廁所了!\"伍國慶內心暗歎老太太果然不簡單,剛見面就給了個下馬威。

老太太的到來終於讓這場紛爭平息。何雨柱繼續陪伴著她返回後院,講述今日發生的事,眾人各自散去,夜已深,大家都還沒吃飯。不過,今晚眾人吃得都不太多。

傍晚發生的事情,太過震撼人心,讓人難以忘懷——五彩斑斕,濃稠稀疏,混雜的景象猶如昨日曆歷在目。

夜晚,四合院內的人各自罵罵咧咧,聲聲都是對賈張氏應有其罪的指責與唾棄。

對於伍國慶來說,他的食慾也被這件事所動搖,雖然起初是他所策劃的,但後來的發展超乎他的想象,令他猝不及防。

現在庭院裡也無法停留,瀰漫的臭味簡直讓人窒息,簡直像個垃圾場般令人無法忍受。

於是伍國慶離開了四合院,決定在外面找點吃的,最好是清淡一些的。

走出院子後,沿著小巷徑直向東。

事實上,伍國慶還未曾真正領略這四合院附近的情景。

他就這樣漫步而行,不久後,他來到了前門。

\"咦?\"

突然,路邊一家小店的標識讓他留連駐足。

這店不算寬敞,大門只有兩個門面寬,門兩邊懸吊著兩個燈籠,還有塊布制招牌。

店門口木製牌上寫著: 賀家老酒。

“賀家老酒?”

伍國慶小聲念出名字,猶疑了一會後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店裡熱氣騰騰且光亮充足。

七八張八仙桌擺滿四周,每桌都有盞燈火閃爍的油燈,當時已有五桌顧客在座,大家聊得興高采烈,店內喧鬧一片。

伍國慶踏入店裡,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他稍微環顧四周,走到櫃檯前想看看有哪幾種酒可供選擇。

“來了尊貴的客人,要買點什麼?”立即有個眼睛微凹,頭頂已禿的老翁親切詢問,臉上堆滿了笑意。

“都有些什麼酒?”伍國慶詢問。

\"自家釀的女兒紅,世代流傳的手藝!\"

“賣完了?”

嘿,就這麼一種酒,你還問我要喝哪種?

伍國慶覺得好笑,這位老人的模樣看起來很眼熟,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

\"那先來半斤吧,有什麼小菜嗎?\"

“煮花生。”

“賣完了嗎?”

\"已經賣完了。\"

無奈之下,伍國慶又要了兩斤煮花生,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酒和炒花生都是現成的,眨眼間便上了桌。

伍國慶暫且無進食之需,於是給自已斟了杯酒,舉杯一口飲盡。

這酒味道...

伍國慶輕輕品味後皺起了眉頭,感覺還挺清淡的。

也許是因為酒的濃度較低吧?

他暗自思考,畢竟這個年代技術手段相對滯後,高質量烈性酒難以釀造,這樣的私人小酒館自然不容易得到。

“賀伯父,你這裡這麼火爆,為何不讓妻子進門呢?晚上有人陪你取暖,白天幫著你賣酒收賬,豈不美哉?一箭雙鵰呢。”

\"哈哈,我賀老頭兒可想著呢,想必是因為那頑皮的兒子不願意吧,胳膊擰不過大腿!\"

“瞎說,兒子能管得住父親?”

一位中年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質問:“賀老頭兒你老實講,是不是永強那個傢伙不讓你們再娶?”

\"若是如此,明天我就讓他過來一趟,咱們好好聊聊!\"

“沒錯,只要有牛爺出手,那效果就不同凡響,絕對能讓你老人家心滿意足地再找個伴侶,明年人丁興旺。”

“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嘲笑,氣氛吵鬧不堪。

正在飲酒的伍國慶陡然間打了個冷顫,猛地抬眼望向剛剛拍桌的那個人。這個人打扮極為考究,沒錯,就是那種講究程度。

在這個酷暑天,大家多數穿著粗布短褂或是白色背心,有的人甚至只是短袖,然而像身著長袍的人實在少見。伍國慶在此遇到兩位:一個是陳長生,一個聾老太太。而現在這位牛爺也是如此,一襲黑袍直落頸下,髮絲梳得一絲不亂,一半垂於左側,一半在右側梳向右側。

油光煥發的樣子,這講究勁兒絲毫不亞於那位聾老太太。

讓伍國慶真正詫異的,還是周圍人對他出奇的稱謂。“牛爺?”再聯想到賀老頭那個已故父親的兒子——賀永強,名字在嘴裡滾了幾圈,“賀永強,是做餐飲的?”

哇哦!這可不正是電視劇《正陽門下小女人》中的角色?這突然的發現讓伍國慶心頭一震。

原來這裡除了滿含人情味的四合院之外,還有《正陽門下小女人》的世界存在。細細思索起來,這也合情合理,正陽門又被稱為前門,在這個一九五二年的一隅,遇見這批角色確實不是什麼怪事。

默默地回味一陣,伍國慶釋懷了。“管它來頭如何,有系統在手,哪兒我都無所畏懼。”既然此地有“正陽門下”的人物,那就愈發顯得有趣。

這裡有著風情萬種的陳雪茹,精明能幹、堅韌不屈的徐慧珍,還有那位小鄉村丫頭,表面假純但演技一流的徐慧芝。伍國慶的腦海忽然冒出了大膽設想,假如把徐慧珍和徐慧芝這兩個姐妹放到同一空間會如何?

她們是彼此爭鋒對決,抑或合作無間?倒是個挺好玩的設定。

多喝了口淡酒,伍國慶意識到是老頭摻水了。這也是老賀的常規套路,要想喝醇厚原汁的,得等到徐慧珍接手店鋪之後,老頭氣得沒招兒才行。

邊品著摻了水分的酒,思緒萬千,時間便如指間沙快速溜走。轉眼,酒館只剩零星的顧客。

伍國慶吃完最後一顆花生,腳步搖晃地離開了。在即將出門之際,他突然又折返到了櫃檯前。

\"老爺子賀,我那永強兄弟結婚了嗎?\"伍國慶問道。

賀老頭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搖頭。\"還沒有,小子你家是不是有姐妹需要託付給我?\"

哎,這念頭挺美啊,伍國慶暗自發笑,繼續說:“那帶個小我二十歲的孩子過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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