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系統你大爺
酒會畢。
陸傑又一次把自已灌醉，他喜歡這種在現實與虛幻之間遊離的感覺。
微醺的方念瑤把她扶上了車，叫了代駕把兩人送回了公寓，在京海這座繁華的都市，不到二十平的單間公寓就要三千元的價格。
陸傑在606號房間，方念瑤住在對門的608，從公寓到兩個人上班公司只需要20分鐘左右的車程，她會每次順路把陸傑先放到他公司附近的路口，然後再開幾分鐘到自已的公司，正因為這個順路的理由，她選擇了和陸傑住同一家公寓。
“江雪，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別怕。”陸傑唸叨著。
方念瑤的肩被陸傑的臂彎壓的生疼，喝多了的男生，再瘦都和死豬一樣沉。
“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從六樓丟下去。”方念瑤有些惱火。
“嗯？你不是江雪，你是系統！”陸傑的舌頭都快打結了。
“系統你大爺！”
方念瑤肩膀用力，把陸傑丟到了床上，又幫他把身上的外套和襯衣脫了下來，拿到了樓下的乾洗店，選擇了快速乾洗服務。
第二天清晨，陸傑被上班的鬧鈴吵醒了。
“我在哪？”
陸傑緩了緩，才明白自已在自已的公寓裡。
“我衣服呢？”
陸傑想起來了，那套舊衣服被方念瑤丟了。翻了翻衣櫃，怎麼新買的那套也不見了？
正想著，門外滴滴的密碼鎖聲響起，解鎖後方念瑤闖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沒醒呢！”方念瑤把乾洗後的衣服丟給了陸傑。
“洗過了，趕快穿上，以後上班就穿這套，到時候我再給你備一套。”
“你下次進我房間能不能先敲敲門？”陸傑接過衣服乖乖的穿了起來。
“矯情！”方念瑤白了他一眼:“豆漿油條我給你放桌子上了，我在車裡等你！”
穿衣、洗臉、洗頭、吃完飯，陸傑用了十分鐘不到就匆匆的下了樓。
“男人都這麼快麼！你是不是沒吃飽？”
“怕你等著急了，走吧。”
“我今晚公司有活動，下班後你自已打個車先回去吧。”方念瑤又說:“對了，你快試用期轉正了吧？”
陸傑點了點頭:“嗯，下週有個考核，估計就是走個流程。”
“所以你更要注意點形象，形象也是加分項，別看起來那麼喪。”方念瑤說:“你看我一個月就試用期轉正了，現在是見習主管，除了我的工作能力外，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陸傑不否認這一點，同樣是頂尖大學畢業的，能力都不差，憑什麼你能脫穎而出？但習慣了倔強的他還是狡辯道。
“咱倆不一樣，你學的是工商管理。我學的是微電子學，現在就是一個程式猿，好聽點叫工程師，形象沒用，技術實力才重要。”
“你就犟吧，早晚有你吃虧的一天！”
“我不在乎！”陸傑吊兒郎當的樣子每次都讓方念瑤想把他扔在半路。
到了公司，陸傑習慣性的和同一個戰壕內的郭雨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準備開啟一天的單機工作模式，儘管公司有即時的聊天工具，但陸傑除了用他來對接工作外從不閒聊，郭雨就戲稱他的工作方式為單機模式，陸傑不可置否。
郭雨是西電的畢業生，和陸傑畢業就留在京海工作不同，從大西北來到京海工作，她更向往留在這裡工作生活，兩個人同一天報道，同時被分到了硬體測試中心的負責編寫測試硬體程式的小組。
小組之前算上主管也才六人，兩個人來到後被分到兩人一組的辦公室隔斷內，郭雨第一天和陸傑笑著打招呼: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
和陸傑性格完全相反，郭雨陽光上進，和辦公室的每個人都相處融洽，小麥色的面板充滿了膠原蛋白，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兩個小小的酒窩，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使得她更顯可愛。
28歲的單身男主管陳磊更是決定實習期內，親自帶這個可愛的徒弟郭雨，男未婚女未嫁，辦公室也消消傳出陳磊郭雨兩個人拍拖的訊息，陸傑更是避嫌的少與郭雨接觸。
陸傑的師傅王麗是硬體測試中心的測試程式組唯二的另一個女性，已婚，老公是在硬體研發中心的硬體驅動組工作，兩口子一畢業就來到這家公司工作，已經兩年半了。
“麗姐，你有沒有發現你徒弟今天有什麼變化？”郭雨透過飛信發了條訊息，又抖動了下視窗。
“除了精神點沒啥變化呀！”王麗只注意到陸傑的頭髮變短了。
“你沒發現他一身名牌？帥死了簡直！”
“A貨吧？不過他本來就挺帥，只是不會打扮而已。你不會喜歡他了吧？姐做為過來人勸你，他性格太悶，你倆不搭，你和陳主管更合適。”
“我知道，只是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有形，原來我這個戰友居然是個寶藏男孩呀！”
“少犯花痴，好好準備你的試用期考核吧，小道訊息今年咱們組只有一個京海戶口名額，你和陸傑是競爭關係，就算你們都能留透過考核在京海，但有沒有戶口差別還是很大的。”
“知道了，謝謝麗姐提醒！”
“那我就再提醒你一句，戶口的名額給誰，陳磊有關鍵的一票，你懂吧？”
“我懂！”
郭雨悄悄的關上了聊天視窗，又回到了她的工作介面，手頭任務困擾了她一個星期，她自信她的程式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測試的結果總是預期不符。
“師父，你能幫我看看這段程式碼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總是與預期不符。”
“和測試資料不符，就是程式碼問題，你再研究下。”
“我也覺得是程式碼的bug，不過我debug了兩天也沒找到問題出在哪。師父你就幫我看看吧，完事兒後我請你喝奶茶。”郭雨開啟了撒嬌模式。
“程式碼發過來我看下。”陳磊發了條訊息，郭雨把一個.c的檔案透過飛信發了過去。
一千多行的程式碼，沒寫太多註釋，陳磊看了也覺得頭大。測試了一下發現不光結果與預期不符，執行效率也十分低下，執行一次要兩分鐘左右。
但仔細一看，程式碼還算簡潔，也沒有明顯的錯誤，直到下午三點鐘，五個小時過去了，陳磊依舊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師父，到底是什麼問題找到了麼？”郭雨焦急的問道，軟體開發中心已經開始催測試程式碼交付了。
“還沒找到，我和王麗下午三點半要去開會，著急的話，你就讓陸傑幫你看一下吧。”
“哦。”郭雨回了一個字，她有些擔憂，眼看試用期要結束了，千萬別被部門環評給打了低分，催交付的部門是研發中心的，更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