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在店員的推薦下，陸傑試穿了兩套時尚又偏商務的正裝，儘管店員一個勁的誇讚陸傑就是標準的模特身材，陸傑仍然只挑了那套價格稍微便宜點的。
二萬七千元，對於剛剛工作不到半年的陸傑來說，這套衣服夠他不吃不喝存三個月的工資才能買下來。
直到下午五點左右，方念瑤才從影棚出來，精緻的妝容，配合她精緻的五官，陸傑敢說他的氣質一點不輸當紅的一線小花。
“你這形象就沒星探找過你麼？”陸傑說道。
“有啊，不然我這個代言哪來的，不過娛樂圈我不想進，兼職賺點代言費就好了。”
“別告訴我你的車就是靠這個兼職收入買的。”
“對呀，還有你的那套衣服，對了，你怎麼還沒換上？”
“沒有腰帶和皮鞋！”
“你是不是傻，你不會以為LV不賣腰帶和男鞋吧？”
“知道，太貴，我準備一會買雙百麗的就行。”
“別鬧，我要是陪你去買別家品牌就算違約。”方念瑤回頭看向店員:“給他找雙44碼的鞋，還有一條合適的腰帶。”
陸傑又被店員帶去男裝區，人靠衣裝，長得再帥也得靠捯飭，這一身換下來陸傑也覺得精神了很多。
方念瑤看著陸傑也是眼一亮，又看到陸傑手裡還拿的那套舊衣服。
“那套破衣服你還留著幹什麼？趕快丟了！”
方念瑤把陸傑那套舊衣服交給了店員處理。
傍晚，兩個人驅車來到了酒會的地點，車停到了地下車庫，按了直達頂樓的電梯，酒會在酒店的最上層露天舉行，旁邊有露天的泳池，服務生穿行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之中。
“哥，我先應酬一下，你先隨便找個地方喝點。”
陸傑點了點頭，來到了泳池邊的一個角落，服務生經過時，他拿了一杯高度酒自飲了起來。
他看到方念瑤在和品牌方的老外在流暢的交談，又和大客戶拍照合影，一個腦滿腸肥的傢伙試圖在合影時候揩油，被方念瑤不動聲色的化解了。
酒會上的人非富即貴，大家交換著名片，只有陸傑一個人在角落自斟自飲。
半小時後，方念瑤找到了角落裡的陸傑。
“怎麼樣？高材生，有什麼感想？”方念瑤也拿了一杯酒。
“這就是上層人士的生活？”陸傑問道。
“至少是所謂高階人士吧。”方念瑤回答道:“受邀來這的客戶，都是至少在品牌店內年消費超七位數的人。”
“那又怎樣？你看看他們，像不像戴著一層面具，活著又特麼虛偽又特麼累！”
“又有誰是活著容易的？”方念瑤也喝了一口酒。
陸傑回想起剛才方念瑤差點被揩油的樣子，似乎明白了她在感嘆什麼。
“公眾人物也不容易呀！”陸傑嘆了口氣。
“算了，你不懂我在說什麼。”方念瑤回身注視著陸傑:“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答應我別再頹廢了，好不好？”
“只是改變了外在而已！”陸傑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就從外在開始改起來，你說說看，這身裝扮感覺是不是清爽了很多？”
陸傑不否認，這些精緻的裝扮能讓一些人提升一些自信。
“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陸傑喝了口酒感嘆道。
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念瑤情緒激動，淚水在漂亮的眼眶中打著轉。
“你那後半句是什麼意思？”方念瑤激動的說:“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後來的，江雪才是先到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陸傑有些無奈，只能狡辯道。
“你就有！”方念瑤委屈的說:“明明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江雪是高二才轉學過來的，要比較起來，我才是故人。”
陸傑等方念瑤的情緒穩定了一會兒，才拉著她到一處只有兩個椅子的桌前坐下。
“可是上大學前，我真的不記得我的生命中出現過你，我發誓！”陸傑說:“我覺得我就是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過客！”
“哥，你真的一點回憶不起來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儘管方念瑤不是第一次問到他這個問題，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見陸傑點點頭，方念瑤又問。
“那你的記憶裡，我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陸傑回憶道:“大學剛開學那陣兒，應該是軍訓結束的第二天，那天我和除秦曉風之外的其他兩個室友，在學校西門烤翅那喝了酒，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不過你們怎麼沒和秦曉風一起？”
“軍訓結束前，我們一寢室的人就沒人見過他，他也從來不住校。”
“難怪你們好像和他不和！”方念瑤點點頭。
“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點了？”陸傑說:“我們寢室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就是個人渣！他只來過一回寢室，還是和我們顯擺他和一些十八線小演員的情史。”
“你怎麼知道我看上他了？”方念瑤說:“所以說你不懂我。”
陸傑又喝了一杯酒。
“不提他了，我那天和其他兩個室友喝的盡興，後來你就出現了。”
“這事我知道，難道這就是你記憶中我第一次出現？”
陸傑點點頭:“嗯，從那天開始，那兩個大我一歲的室友天天喊我大舅哥。”
“我記得你那天也叫我什麼來著？系統還是統子？”
“我喝多了，以為我的系統覺醒了唄。”陸傑尷尬的喝了口酒。
“哥，你真不是穿越者，你就是喝酒喝斷片了，把我從你的記憶中喝沒了。”
陸傑搖搖頭，完整的把一個人從記憶中剝離，這根本不可能，所以陸傑百分之百相信自已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方念瑤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是系統，你希望我是什麼樣的系統？”
作為番茄小說愛好者，方念瑤知道系統是什麼含義。
“復活系統！”陸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希望你能讓我在乎的人都活著，無論讓我做多複雜的任務都可以。”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系統？”
方念瑤嘆了口氣。
“可惜，我真的只是你的妹妹！復活不了江雪。哥，你以後少看點小說吧，番茄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成為你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