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天已經黑了,將米粉遞到妹妹手中。

裴潔沒有驚喜,反而有些埋怨的說道:“老哥,你要給我帶炒米粉怎麼不早說,我飯都做好了。”

看著廚房中冒出的煙火氣,裴武寵溺的揉搓下妹妹的小腦袋,說道:“沒事,你去吃米粉吧,飯留給你老哥我吃。”

雖然剛在外面吃過,但自從獲得超能力,這胃口真是大的嚇人,別說吃頓飯,吃頭牛都不在話下。

此話一出,裴潔眉頭舒展開,興高采烈的跳起:“耶!哥哥最好啦!”

裴武寵溺的看著妹妹,緩緩到飯桌前,坐下傻樂呵。

裴潔則是乖巧的盛好飯菜,放到哥哥面前,兩道身影,一大一小,此刻卻是那麼溫馨。

吃過晚飯,裴武叮囑好妹妹寫完作業就早早睡覺,隨即便一頭扎進房間。

書桌前,裴武小心取出懷中的檔案袋,牛皮紙很精美也包裝的很嚴密,費了不小的勁才將一沓紙張從裡面取出,當看到上面的照片時,他頓時傻了眼。

沒想到,自已做這麼久心理建設,第一次獵殺的目標竟然是看著與自已一般大的女生。

看著相貌清秀的女生,想到自已如臨大敵,有些好笑,不是瞧不起,只是與自已預想相差甚遠。

輕笑一聲後,便仔細閱讀起來。

女孩名叫辛曉琪,本有著幸福的生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然而老天爺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就在她剛上高中時,父親喝酒應酬,回家途中酒駕撞死了人,母親為了賠錢沒日沒夜操勞終是累垮了身體,幸福的三口之家就此破滅。

而女孩也從大家口中高高在上的女神,變成了殺人犯的女兒。

厄運彷彿在這一刻盯上了她,長達兩年時光中,在校園她被人肆意打罵欺辱,在家中面對生病的母親又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感不是揮拳打空氣那般,而是在長時間自我封閉的孤獨與黑暗中早已看不到光的方向。

裴武眼中閃過同情,然而當他繼續往下看,這份同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才符合邪惡覺醒者嘛。”裴武喃喃道。

拒絕私了將其父親送入監獄的死者家屬離奇死亡在家中,死者共兩人,死狀極慘,二人均是被鈍器敲打到皮開肉綻,在漫長的痛苦中死去。

然而現場無打鬥掙扎痕跡,且鄰里並未在當天看到可疑人員進出,警方判斷為自殺。

往後更是離奇,那些對她欺辱的同學,更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上吊、跳樓、服毒...皆是自殺。

正因如此,無垢組介入,判定其為邪惡覺醒者,黑榜通緝實施抓捕。

能力疑似為序列199意念控制,實力預估F級。

F級實力,也就是說身體強度與張黎相同,只要自已能夠近身,便能輕鬆拿下她。

不過這意念控制感覺頗為棘手,先不說它能不能控制住自已,就是控制些小物件偷襲,也讓人很是頭疼,到時候恐怕不好近身。

“這就是高危序列,真帥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超能力啊,隔空取物,憑空操物,搞不好還能御劍飛行。”

裴武喃喃的話語中多少是有些羨慕,自已的能力屬實不夠優雅。

蠻牛衝撞...

資料中給出結論,辛曉琪心思極為縝密,且不擇手段。

汙垢組492小隊,五次抓捕皆是以失敗告終,其中有四次是她挾持普通人逃脫的。

“她很擅長拿捏汙垢組啊,但對我沒用。”裴武撇撇嘴。

這倒是側面也反應了汙垢組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若是自已的話,不管怎樣都不會給他繼續作惡的機會。

至於被她劫持的人質,自認倒黴吧...

而餘下的一次,就有意思了。

492小隊,趙麗蓉,F級異能者,死亡!

趙麗蓉資料顯示屬於492小隊戰鬥人員,能力為序列428區域性倍化,實力極強。

在此次抓捕中,她是最先找到辛曉琪的,也是率先追出去的,然後當492小隊其餘人趕到後,卻發現她已經死亡,而且現場還留有挑釁的語言,後逃亡銷聲匿跡。

然而那些欺負過她的同學,依然相繼離奇死去,這無不說明她並沒有離開。

無垢組黑榜評定:E級,賞金15萬。

“難度夠高的,上來就是15萬的大單子,夠看得起我的。”

資料已經全部翻閱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資訊,但裴武總覺得有個點非常奇怪,為什麼趙麗蓉和被害者家屬,與欺辱她的同學,死法不一樣。

如果被害者家屬那裡已經可以做到判定為自殺,後面又為何變成跳樓、服毒等手段。

身為一個推理本DM,裴武很善於抓細節,但當下他並想不明白這時為何。

將資料裝回檔案袋中,裴武起身來到廚房,取出個大盆,點上一把火。

裴武看著面前燃起的火苗心裡很是平靜,見資料燃燒的差不多了,緩緩注入點水,防止飛灰,然後將黑水倒進下水道。

“搞定收工,睡覺。”

隨著月亮高高升起,夜色已深,萬家燈火已經逐一熄滅的差不多了。

龍都,一間普通小院內種著一棵大的誇張的老槐樹,樹下石桌椅齊全,深夜這院中昏暗燈火久久未熄。

伴著樹葉沙沙聲,身穿黑白相間隊服的兩道人影,於桌前對立而坐,似是陷入僵持。

其中年長老者猛然站起身,打破了這份平靜。

“張道合,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說著,老者抬手一探,竟是憑空抓出一把長刀。

老者腰桿筆直,說不上語氣不善,卻是不怒自威。

對面的青年微微一顫,緩緩抬起眼皮,垂下的雙眸中朦朧之色還未散去,含糊道:“唉,老師你急什麼,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毛毛躁躁。”

老者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盯著他,刀柄處一穗紅纓無風自動。

此刻,張道合餘光瞟見長刀,眼中朦朧一掃而空,眼神如鼠般出現躲閃,連忙擺擺手說道:“老師,你把刀收起來,有話好好說。”

話音落地,點點藍光匯聚,在這漆黑夜中,格外顯眼,光點於石桌上呈現出一隻眼睛,驟然變黑隨即展開如墨汁般傾瀉於桌面形成一幅鬼符。

“你看,結果這不就出來了,這事急不得”

老者見此,緩緩開口問道:“結果怎麼樣?”

張道合輕且快的掐起指決,猛然間手舞足蹈的站起身,興高采烈道:“蕪湖~,一切安好,大夏境內無蠻荒族人。”

“噌。”

刀鋒劃破空氣,穩穩停在張道合脖頸處,老者嚴肅道:“縱然一切安好,但你辦事拖沓,按汙垢組的規矩,我得砍了你!”

張道合哭喪個臉,他知道,師傅真幹得出這事,立馬高聲喊道:“秋爺爺,救我!”

好一會,屋頭走出名身著黑色唐裝的老者,他看著眼前這一幕,皺著眉說道:“龍一,別老拿刀嚇唬孩子,你們這覺醒者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身在龍都搜尋疆省,定然不容易,而且辦這事能讓你放心的也只有道合這孩子,何罪之有,這汙垢組的規矩,是你請我幫你定的,你現在犯下的便是這第一條:刀鋒所指無忠良。”

唐裝老者的出現,讓張道合大喜過望,今天有救了。

名喚千秋的老者,雖然聲音緩步子慢,但卻鏗鏘有力。

“千秋你...”

“你什麼你,還不趕快把刀收了,你還真想當我面砍了道合不成。”

龍一長嘆一口氣,手中長刀化作白芒消散。

自已這寵孩子的老友怕是在門內聽很久了,就等著張道合這小子求救呢,想到這便氣不打一處來,聯手對付我是吧。

龍一轉頭瞪向張道合。

張道合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一溜煙跑到千秋身後,賣慘道:“老師,就像千秋叔說的,這種事一般人幹不了,我這不到兩天就搞定了,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龍一沒理會張道合,而是衝千秋沒好氣道:“你就慣著他們吧,早晚被你慣壞。”

千秋好似早就料到龍一會如此說,預判道:“慣壞就慣壞吧,天塌不了,塌了也有你頂著呢。”

說著,慢慢走到張道合身邊,將他衣服褶皺捋平整,上下打量一番滿意的說道:“這才對嘛,多精神的帥小夥。”

拍拍張道合的肩膀繼續說道:“帶上隊員,去看看蠻荒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這次不能再偷懶了,到了蠻荒先跟影衛接頭,他們在那邊法子多,門路廣。”

聽到這話,張道合埋怨道:“哎呀,不僅是去蠻荒,還得跟影衛那幫石頭打交道,好麻煩啊...”

話還沒說完,龍一便瞪了過來。

張道合隱約感覺身側空間被打破,側頭看去刀柄已露尖尖角,渾身一顫,高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下一秒雙腳踏空,竟是如履平地般在空中奔跑起來,速度之快,眨眼便已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看著身影逐漸遠去,千秋將目光收回,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面上笑眯眯的說道:“老龍,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心疼孩子,但你的教育方式太極端了,你會抹殺掉孩子的天性的。”

龍一冷哼一聲,隨即也坐下來:“什麼天性,我看分明就是任性,這幫小子肩上抗的責任你是知道的,這般無理取鬧早晚要出事。”

千秋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但他們終究只有二十來歲,你二十來歲還擱大草原上無憂無慮的放羊呢,你再看看他們,二十來歲揹負的都是什麼,國運,天下太平!能一概而論嘛,再說,你一向認為自已只是他們半個老師,那便算半個父親。”

龍一頓時愣住,半晌後,執拗道:“你有你的道理,我如此做也有我的道理,我越是嚴格,他們活下來的機會越大。”

說著,龍一眼神望向遠處微微出神,半個老師,半個父親,何為半個,半個何為。

見龍一如此,千秋輕笑道:“你這頭執拗的老龍,過剛易折。”

龍一回過神來,輕笑道:“過剛易折?我剛了足足六十載,可折過?”

“是,你是何人啊,無垢組總隊長,公認天下殺力天下第一!”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大笑起來。

“千秋,你通知下逸海那小子,明天回龍都。”

“那件事不是交給劍九他們隊去做了嘛,沒新的任務,那麼早叫他回來幹嘛。”

龍一沒好氣道:“備不時之需,最近蠻荒大動作頻出,飛昇教派也沒閒著。”

“備什麼備,就該在疆省待著,烏市那麼大動靜,不得防著些飛昇教派?

再說逸海年齡還小,讓在外面玩會不礙事,這不還有兩個月就要到無垢組大納新的時候了,讓他負責疆省那邊的新人培訓。你不是經常說那邊偏僻,該給個榜樣拔拔質量嘛,我看逸海就很合適。”

自已這老友,總是能把漂亮話說的如此漂亮,聽上去還十分有道理,讓人拒絕不了。

眼見千秋發去訊息,龍一嘆口氣,算是預設了,誰讓這調兵遣將都是他在負責,這方面比不得。

見他發完訊息,龍一突然道:“去取壺酒水,好久沒喝了。”

聞言千秋也來了興致,不多時,從屋頭中取出壺酒和一碟花生米。

千秋講究的在石桌旁立起一火爐,溫酒入喉,心歡暢。

龍一也開啟話匣子:“不知道蠻荒還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要我說,讓我去蠻荒砍一刀,保準沒這麼多破事。”

千秋嘿嘿一笑,來上一口酒水說道:“你這天下第一,責任可比小傢伙們大的多,還能如你這般無理取鬧?早晚要出事。”

“你這老傢伙,就調侃我吧。”

“哈哈哈。”

龍一抬頭望向天空,明月當空,痛飲一口後說道:“還是當年放羊的時候自在,手中這刀嚮往哪劈就往哪劈。”

千秋嘴角掛上一抹笑容,自已和當年那牧羊童,走出大山,一刀一刀劈出個天下第一的稱號,一幕幕彷彿就在昨天。

千秋輕笑著問道:“後悔了?”

“不後悔。”

看著龍一堅定的眼神,千秋大笑道:“快了,就快了。”

沒人知道他口中的快了指的是什麼,就連一旁的龍一也不知曉,但他也跟著大笑,無比暢快。

兩人就這麼在月色下,舉杯痛飲,直至千秋醉倒。

龍一面色如常,單手將千秋拎起,往屋內走去。

“老傢伙,酒量還是這麼差。”

此時,烏市一座豪華別墅中,林逸海看過手機上的簡訊後快步下樓。

除了靈靈早早睡下,其餘三人正在訓室中對練,見海隊來,眾人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

趙銅錢渾身被汗水浸溼,原本快癒合的傷口也被崩開,不斷往外滲著血,他並不在意,而是不斷揉搓著剛被打出來的淤青。

宇文秀則是有些搞笑,左眼大大的淤青,變成了熊貓眼。

林逸海見怪不怪,他們對練都是動真格的,見紅也是常事,所以並未放心上,輕輕嗓子開始說起正事。

“明天開始戒備狀態解除,不過我們要負責後面疆省無垢組納新的事宜,初步估計是以教官的身份,夜鴉你明天早上把這事跟靈靈姐說一下。”

沉默寡言的夜鴉點點頭,而在一旁的趙銅錢已經歡撥出聲,這當然少不了宇文秀一通打罵。

“啪!”

“讓你大半夜亂叫。”

“啪!”

“讓你沒有公德心。”

雙手抱頭的趙銅錢氣憤的喊道:“宇文老兒,你就是對剛才我打你熊貓眼有意見!”

“你叫我什麼?小癟犢子。”

趙銅錢的吶喊換了的是更加迅猛的巴掌。

“啪!啪!”

“啊!啊!啊!”

慘叫聲迴盪在整個訓練室,宇文秀邊打邊說道:“你小子叫的再大點聲,我不介意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你。”

“啪!啪!”

隨著幅度逐漸加大,金絲眼鏡緩緩滑落,將其扶正後繼續說道:“叫呀,怎麼不叫了,不是挺能耐嗎?”

“你不是人,打人還不讓叫!大變態!”

看著眼前倆活寶,林逸海出聲打斷這場鬧劇:“你倆沒完了?”

見海隊發話了,宇文秀這才停手。

這時,趙銅錢突然站起身,滿含熱淚道:“海隊,你也看不下去了對吧,這是職場霸凌,宇文叔真是太過分了,不過我打不過他,海隊你要為我做主啊!”

夜鴉瞥了眼仍在叫囂的趙銅錢,心裡暗罵句,傻子,不會以為海隊要給他撐腰吧。

林逸海抬手,輕輕一點。

“咔!咔!”

趙銅錢瞬間化作栩栩如生的冰雕,鴉雀無聲。

林逸海揮去手尖的冰渣,滿意道:“終於安靜了。繼續說正事,宇文叔,麻煩你明天跟429小隊的南隊長說一下,在大納新之前,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可以隨時找我們。”

瞥了眼一旁的冰雕,宇文秀沒敢說話,乖乖點頭算是回應,生怕自已開口也被凍成冰雕。

“那今晚都早些睡,這幾天也辛苦了。”說完,林逸海轉身回臥室。

剩下兩人熟練的將冰雕搬去角落,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明天這冰自然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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