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懷揣著對將來美好未來的嚮往,一腔熱血地來到了黑龍江。

在他來之前,這裡已經有成千上萬的山東人陸續來到了這裡開荒了,那些年輕人,背井離鄉,為了心中的夢想,紛紛翻山越嶺不遠千里而來。

他們離開了熟悉的家鄉,遠離了親人和朋友,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這片陌生而廣袤的土地。

開荒的工作異常艱辛,這些年輕人需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艱苦的生活條件。他們在荒野中努力開墾著土地,用鋤頭和汗水播下希望的種子。每天清晨,他們迎著凜冽的寒風出發,夜幕降臨,他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簡陋的住處。

日復一日的勞作讓他們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繭,身上也留下了無數的傷痕。然而,他們沒有絲毫怨言,默默堅持著。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他們用青春和汗水譜寫著生命的讚歌。

夜晚,當他們躺在硬板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心中不禁湧起對家鄉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憧憬。他們會想起遠方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他們會思念故鄉的山水,懷念那熟悉的味道。

淚水常常在不經意間溼潤了他們的眼眶,但他們知道,為了更好的生活,他們必須堅持下去。

這些年輕人的辛苦和心酸,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縮影。他們用自已的雙手,開墾出了一片新的天地,為後來者鋪就了道路。他們的付出和努力,將永遠銘刻在這片土地的記憶中。

俺爹親身經歷了開荒後,才意識到,自已來之前,還是草率了。

因為,黑龍江對比山東來說,其他季節都好辦,冬天實在太難熬了,那些年,還沒有暖氣,零下幾十度的溫度,真讓他忍受不了。

黑龍江的冬天,嚴寒刺骨。

零下幾十度的氣溫,讓大地彷彿被凍結了,一片寂靜。寒冷的空氣像銳利的鋼針,刺痛著人們的肌膚,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大雪紛紛揚揚,天地間一片潔白,彷彿置身於一個寂靜而神秘的世界。

河流和湖泊都結上了厚厚的冰層,冰面晶瑩剔透,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人們在冰面上行走,需要小心翼翼,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寒風呼嘯著,吹過空曠的原野,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掛,一陣風吹過,冰掛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這樣的寒冷中,人們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手套和帽子,但依然能感受到寒冷的侵襲。戶外活動變得艱難,每一次出門都需要鼓足半天的勇氣。

俺爹雖然也生活在農村,但他生活的是山東的農村,山東的農村冬天最冷的時候最多隻有零下十幾度,和黑龍江的冬天比之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俺爹即便穿上最厚的棉襖棉褲,在外面幹活的時候,還是每天凍得瑟瑟發抖,那種刺骨的寒冷,彷彿把他整個人都凍透了,冷到了骨頭縫裡。他手上、臉上、腳上都長了凍瘡,腫的老高,後來,還流出了血,又疼又癢。

在 70 年代的黑龍江,他這樣一個年輕的山東男人遠離家鄉遠離親人,孤獨地置身於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每一天都是煎熬的。

他的面板被北風吹得粗糙,嘴唇也乾裂成一個又一個口子,他的手中握著一把破舊的鋤頭,努力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上開墾著。

白天忙碌在地裡還好,每當夜幕降臨,溫度驟降時,他蜷縮在臨時搭建的小屋裡,瑟瑟發抖。他幾乎要被寒冷給吞噬了。

他沒有遠大的理想,目前只想趕快賺夠娶媳婦的錢,在這裡幹一年,然後回家娶俺娘,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滿生活。

這一天,當他又要早上起來準備用熱水洗把臉去地裡幹活時,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小腹傳來。

疼痛太劇烈了,以至於他都站立不穩了,他踉踉蹌蹌,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倒在了破舊不堪的床上。

不大一會兒,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落了下來,他非常虛弱,他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捂著肚子,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估計是夜裡肚子餓,他餓得睡不著,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吃了一個冰冷的饅頭,因為住的房子是簡陋的臨時搭建的,根本不擋風,本來他就被凍得瑟瑟發抖身上沒有熱氣,加上又吃了冰冷的饅頭,這估計是急性腸胃炎犯了。

但其他人都去地裡幹活了,他這個時候生病,並沒有辦法呼救。他的身體因疼痛而顫抖著,他試圖用微弱的聲音呼喚幫助,卻發現自已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當時的醫療條件非常落後,更何況他是在開荒的那片土地上,那裡那麼偏僻,距離最近的衛生院,需要起碼10公里,靠騎腳踏車也需要起碼半個小時才能到。

更何況,他現在疼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想到這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突然,他的身體一陣抽搐,他再也無法忍受疼痛了,昏倒了。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他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此刻,他的生命正面臨著巨大的考驗,而這個臨時的住所,也成為了他與病魔搏鬥的戰場。

俺爹千算萬算,都沒有意料到,這次闖關東,差點要了他年輕的生命。

可能是註定他命不該絕,昏倒了幾個小時後,他醒了過來,在經歷了幾次上吐下瀉後,第二天,他竟然好了。

有了這次經歷後,俺爹開始更加瘋狂想家了,他不想一個人死在外鄉,他想趕緊回老家娶媳婦,過上好日子。

於是,在滿了一年後,他迫不及待地坐上綠皮火車的硬座,中間倒了幾次車,經歷了兩天三夜,千里迢迢終於回到了夜裡做夢都想念的家鄉。

回來後不久,他就把拿命換來的錢,悉數換成了縫紉機、腳踏車、手錶,還有收音機。

他和俺娘結婚了,辦了一場簡陋的婚禮。

但,在結婚後沒幾年,正如前面描寫的那樣,他整個人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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