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拂風已經在門後立了好一會兒,聽完了辭盈意中人的話術,許是情迷了心竅,明明知道辭盈是哄金鱗的,這等只有小孩兒才相信的話術衛拂風信了。

衛拂風待辭盈和金鱗拉完鉤後才從門後走出。

收到衛拂風遞過來的裝金針的盒子,辭盈的任務就完成三分之一了。

瞥見衛拂風的竹簪,辭盈想到要用什麼表示自已的感謝了。

金絲楠,稀有之木,質感溫潤柔和,色澤明亮透徹,紋理清晰流暢。

看著辭盈正欲開口,“衛拂風,我的名字叫衛拂風。”衛拂風一向為自已的醫術精湛引以為傲,“神醫”二字自然當得,可他想聽辭盈喚他的名字。

如衛拂風所願,辭盈溫柔地喚他名字:“多謝拂風所贈,辭盈不勝感激。偶得一段金絲楠木,恰好無事,雕刻成佛牌,贈予拂風,望拂風平安。”

辭盈示意衛拂風伸手,佛牌墜入衛拂風的掌心,恰似衛拂風溺斃在辭盈的眼眸。

衛拂風的師父早年在路邊醫治過一名無名僧人。僧人身體好轉後,曾為衛拂風批過命,說他命裡有一情劫,情劫渡得過,便是子孫滿堂,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情劫渡不過,便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孤獨終老。

衛拂風那時不信命,不提醫術如何,端是他的相貌便是儀表堂堂,一派風流,怎會落花無情。

衛拂風遇到辭盈的第一眼,他想他的情劫出現了,若是金鱗點出來的那天速速離去,他還能落得個瀟灑走天下的結局,偏偏他不信命。

大街上碰到辭盈不是偶然。辭盈和沈靜姝出現在珍寶閣時盛名就在大街小巷蔓延。他恰好在院子裡晾曬草藥,恰好聽聞有人提起世上沒有的美貌,恰好想起辭盈,恰好換了一身衣櫃裡最體面的和香草相伴的白衣,恰好在珍寶閣門口等了許久。

一切只是恰好而已。

他和她的緣份在他給出金針的時候就該結束了,他與她尚且只有一面之緣,一面之緣他流水有意,一面之緣她落花無情。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情話,辭盈是否中意自已都太過明顯。

往後,他走過山,走過海,偶爾回憶起他的意中人,他還是他。

衛拂風的手指在衣袖下輕輕摩挲著手裡的佛牌,收下佛牌,有了念想,他就得因為這一瞬間思慕於她一輩子,真是做過的最虧本的生意,唯一的原因不過是他甘之如飴。

異變突生,空中平白無故多了一幅展開的畫,畫上的軟榻空無一人,一隻白貓在等待它的主人。

沈靜姝警惕擋在辭盈面前,奉子季握緊了他背後的刀柄,衛拂風拿出隨身攜帶的迷藥,金鱗望了望四周,拿起來桌上的熱茶壺。

畫中的小白貓輕盈落地後,口吐人言:“阿盈,我們可以走了”。

辭盈從四人身後走出來,將小白貓抱在懷裡,以指為梳,輕輕梳理白貓柔軟的皮毛。

辭盈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發發判定可以選擇離開,但既然發發說了走,那便是要走了。

辭盈輕柔抱了抱淚睫於盈的沈靜姝:“好靜姝,我很開心遇到你”。

金鱗像下雨天溼漉漉的小狗一樣:“仙女姐姐,你要回天上了嗎?”

辭盈安撫著金鱗:“金鱗要好好長大呀,姐姐會祝福金鱗的。”

奉子季臉色蒼白,一言不發,衛拂風握緊了佛牌,扯著嘴角強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辭盈抱著小白貓一腳邁進畫的旋渦裡,畫很快收起來消失不見。

整個大廳都靜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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