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拂風向辭盈娓娓道來他走過的路,他說塞北的土壤不種植大片大片的玫瑰,那裡的經幡迎風飄揚,佛祖端坐菩提樹下,陣陣大風將經書碎成千萬片,凡是得到碎片的人都得到了幸福。風吹動一次,掛經幡的人就誦經了一次。

衛拂風遠去塞北時,師父尚在人間。

衛拂風那時問過師父掛經幡的時候在想什麼。

“如果能貪心些,一願拂風平安,二願自已百歲,三願歲歲常相見。”

衛拂風思索著師父怕是年紀大了,明明每日都要考究自已功課來著。

衛拂風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凡是過往,皆為序章。他日日給師父上香,直到近日偶然才明白人生中一些片段的含義。

師父有個想見又不能見的人。

師父藏得很好,至少從前沒有心上人的衛拂風是沒有發現的。

衛拂風會趁著說話的間隙看辭盈。衛拂風不知道辭盈發沒發現她自已會有可愛的小動作,聽到感興趣的地方,眼睛會專注望著他,彷彿被他的心意打動;對他說的不感興趣,嘴角的弧度就會減少。

他想,確實和金鱗說的一樣,他害了相思病,藥石無醫。他是個大夫,在大夫眼裡紅顏枯骨都是虛妄,但現在唯獨辭盈不一樣。

他想,他侃侃而談,看她眼色挑著談的時候真的很像孔雀開屏。

他想,她不論去哪裡,也許都會想要帶上一個專業一點的嚮導,比如,自已。

衛拂風給辭盈等人泡了茶,在沁人心脾的藥香細細品味茶香。

金鱗語出驚人給平靜的場面投擲了一顆核彈:“仙女姐姐,你有意中人嗎?”

辭盈趁機捏了捏金鱗的包子臉:“你還太小了,等你長大娶姐姐,姐姐已經老了。”

沈靜姝深感近日諸事不順,先是來個目中無人的奉子季,再是來了個見縫插針的衛拂風,現在不得了了,連小孩兒都要來插一腳。

金鱗鬧了個大紅臉:“仙女姐姐,我不行的話,那你看我師父如何?長相極佳,醫術極佳,賺錢極佳。”

金鱗心想「我可真是個聰明孩子,隨時準備把師父推銷出去。」

辭盈起了逗弄小孩子的心思:“衛神醫當然是極好啦,可我的意中人得高於一切低於我才可以奧”。

沈靜姝趕忙用右手捂住辭盈的嘴巴左右看有沒有別人經過,對著金鱗和奉子季敷衍笑道:“你們什麼都沒聽到”。

看著辭盈還眉眼彎彎,沈靜姝冷汗直冒「當今聖上已經不惑之年,阿盈二八年華,聖上做阿盈父親的年紀還有結餘。雖聖上是真龍天子,但做仙女的夫君,大逆不道說一句,仍是不配」。

金鱗沒有懂眼前這個姐姐在緊張什麼:“仙女姐姐,我會找到最高的地方在哪裡的。”

沈靜姝離辭盈太近,近得能聞到辭盈身上的香味,像是薰衣草混著柑橘的味道,沈靜姝能感覺到自已左手微微出汗,分不清楚是剛才被嚇的,還是因為辭盈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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