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一臉迷茫,只能低聲細語的解釋:“管事嬤嬤們會教娘娘宮中的一切禮儀。”

“什麼?我為啥要學禮儀?”

柳未舒一個情緒激動,眼看要下床討要說法,奈何大病初癒的身體有股強烈的疲憊感,虛軟的雙腳踩地不到一秒,整個人又無力的一屁股坐回床榻。

見狀,宮女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地上,磕頭認錯:“娘娘息怒,這是國主的意思,奴婢也不敢違抗命令。”

柳未舒見人家小姑娘臉都嚇白了,她趕緊彎腰就要將人扶起來:“哎呀,你別動不動就跪啊!快起來!我不是對你發脾氣,我是搞不明白北堂景要幹嘛?”

宮女哪敢要國後攙扶,自已慌亂的爬起身。誰知又聽到“北堂景”三個字,腳下一個哆嗦,又硬硬實實的跪回去,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轉。

“國後孃娘,萬萬不可直呼國主名諱,屬實‘大不敬’,輕則遭譴,重則罹禍,乃至滅家滅族。娘娘,請您慎言吶?”

這話一進耳朵,柳未舒僵在原地,表情異常難看。她一人死了倒一了百了,但真害得“柳未舒”一家被滅九族,恐怕要遭天譴,下輩子投畜生道。

蒼天啊!為啥她和真柳未舒兩個人沒換回來啊!她想回到自已那個精彩絕倫的世界,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古代!

“沒關係,朕與國後是夫妻,不必在意那些。”

收到宮女說柳未舒清醒過來的訊息,北堂景從御書房馬不停蹄地趕來。一到金雲殿門口,他就聽到她對自已直呼其名,並口不遮攔的抱怨。

柳未舒別過頭,看向朝自已直奔而來的北堂景,那張清冷禁慾的帥臉透過殿外的光線,有種異於常人的耀眼。

她難得的揚起賠笑臉,目光閃爍著期待,言語故作俏皮:“既然國主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可否取消我的禮儀課呢?”

想在外人面前裝夫妻繾綣,伉儷情深,我就讓你裝個夠本。

聽到這句話,北堂景對屋裡的宮女微微揚了揚手,後者欠了欠身,馬上乾淨利索的退出了房。

氣質冷峻的男人走到床榻邊,腳步一頓,居高臨下的盯著半倚在床頭的她,淡淡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絲警告:“國後學會了宮中禮儀,才能少觸碰宮內禁忌,少受些責罰。”

“額……”

柳未舒點了下頭,實際上內心真的很想說一句:兄弟,我一點都不稀罕當國後,麻煩你放我出宮。

先前待在冷宮好吃好喝的伺候,也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誰能想到後面牽扯出來這麼多事,先是黑衣人硬塞毒藥吃,後又被北堂景爆出刺殺之事。

但凡長了腦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黑衣人和北堂景勢不兩立,並且拿“柳未舒”做某種媒介。總之一句話,皇宮裡危險重重,一不小心就嘎了。

注意到她眼珠子轉來轉去,小心思都快溢滿那張蒼白無色的臉了。北堂景略想了下,眸色微頓,大發慈悲的改口:“朕可以寬限國後兩日,只聽管事嬤嬤們教習,不用親身受練。”

“國主,立即執行和延遲執行有什麼區別?”柳未舒不覺得這是體貼,反而覺得很無語。

“既然國後覺得無差別,那麼今日起就可以正式學習宮中禮儀了。”既然好心被當驢肝肺,北堂景也就不客氣了。

“等等?”她將人一把拉住,眼神無比真誠,語速飛快:“國主,您是否聽過一句話?”

無視她揪住自已長袖的爪子,北堂景淡淡一問:“什麼話?”

“成年人的世界只篩選,不改變。”

“此為何意?”

等的就是這句話,柳未舒討好的咧嘴一笑,循循善誘:“國主,您看啊!您需要一個賢良淑德,端莊大氣,才貌雙全的賢內助,何必辛辛苦苦找嬤嬤培養我呢?您完全可以重新找這種人當國後嘛?省時又省力。”

世界之大,何必非找“柳未舒”當擋箭牌呢?求放一條生路吧!

“此話言之有理……”北堂景贊同的點點頭,下一瞬,話鋒驟轉,表情嚴肅:“國後倒也提醒了朕?”

“啥?提醒了啥?”柳未舒滿頭霧水。

“國後需做到內外兼修,詩書禮樂皆通識。”北堂景很自然的在她旁邊坐下,不刻意親暱,也不過分疏離,距離維持在剛剛好的範圍。

柳未舒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下一秒,果然被證實了。

只見男人用三十七度的體溫,說出了三點七度的話:“朕即刻為國後安排琴棋書畫的女先生,以便你能早日成為才貌雙全的一國之母。”

靠!偷雞不成蝕把米!

柳未舒氣得牙癢癢,瞪著他連說三個“你”字,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北堂景對她的怒視,權當看不見,輕描淡寫地繼續給人戴高帽:“國後聰慧過人,朕相信很快就會學有所成。”

北堂景這個態度,明擺著是不願退讓。柳未舒一臉苦逼的瘋狂搖頭,嘴裡冒出來的話全是拒絕之意:“我不要!我不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被欺負了怎麼辦?”

電視劇裡演的老嬤嬤教宮規禮儀,簡直恐怖至極,動不動就使法子罰人。

其實,她最接受不了的一點,自已出生在一個新時代,從小被教導個人自由和獨立。她又怎麼可能捨棄這些新思想新理念,專門去學束縛自已信仰和靈魂的東西?

欺負?

北堂景從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恐懼與不甘,他眸色一深,意味深長的講道:“你已貴為國母,除了朕,整個北堂國無人敢欺負你。”

潛臺詞是除了自已,無人敢對你不好。

柳未舒腦袋瓜子隨著這句霸氣的話一轉,秒懂後,相當的震驚。

哇靠!古代版霸道總裁語錄!

等等?從另一個角度看,自已豈不是完蛋了!

北堂景一個冷心冷血的冰山帥哥,從對自已漠不關心,到下血本說出這種肉麻的話。某種程度上,證明了“柳未舒”存在的意義非同一般。

“……”

媽耶!細思極恐啊!

要不再跳一次湖,說不定這次能真翹辮子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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