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胎是一種常見的古墓機關,古人下葬,尤其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會有很多寶貝陪葬,為了防止盜墓賊,地宮會有各種機關陷阱,但是這些是對付普通人的,而‘祭胎’則是對付那些方士,還有像我這種會陰陽禍事的人。

“祭胎,說白了就是培養怪物的。”

我沒有過多解釋,親自來到銅釜前。

銅釜的蓋子被開啟,而且還有翻找的痕跡。

黑色的汁水沒有任何味道,奇怪的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莫非?

我遍體生寒,驀然之間感覺到這個墓室無比恐怖。

銅釜裡面一般都是屍胎,但是這個銅釜空無一物,要麼就是被人弄走了,要不然就是自已走的。

銅釜之後是一堵被破壞的牆壁,好像連通到了另外一個墓室,地上出現黑色的劃痕,好像是什麼東西蠕動過去的,有一種蝸牛爬行的感覺。

我囑咐高建成一定要小心,從豁口進入到下一個墓室,角落裡出現幾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這個墓室有點小,角落裡瓦罐的碎片,看起來不值錢。

“張先生!”

高建成扯了我一下,指著牆角那些黑色的球,聲音顫抖的說:“這東西會動。”

動?

我摸了一個陶片扔了過去。

陶片命中黑色的球,球碎裂開來,竟然爬出很多蟲子。

這些蟲子肚子扁平,幾乎貼著地面,慢慢又聚集起來,攢成球狀。

高建成看傻眼了。

“這個是陰蝨,從死人肚子裡培養出來的,身上有屍毒,別碰。”

陰蝨也是墓穴當中常見的一種邪物,不過這個墓時間太久,陰蝨沒有那麼活潑,不會主動攻擊人。

“知道了,現在咱們去哪裡?”高建成看了看墓室,沒有路了。

怎麼會沒有路,我指著地上的印子,“看到了沒有,牆角有暗道。”

黑色的印子拖到了牆角然後消失,很明顯是從這裡進入下一個地方的。

我摸索著牆磚,終於找到了機關,按了一下,很沉,然後和高建成一起狠狠按了下去。

牆角刺啦出現一個洞口,只有四塊磚那麼大,如果稍微胖一點估計就要卡住了。

我帶著高建成下去,下面是一處寬闊的墓道,可以過一輛小車的樣子,只是地面一片狼藉,很明顯發生過打鬥。

高建成看見了什麼,他跑了過去撿起來興奮的說:“張先生,咱們找對了,就是這裡,你看這是魏老闆的菸嘴。”

的確,是一個玉質的菸嘴。

魏老闆一直想擺脫自已暴發戶土財主的身份,花重金買了字畫裝飾家裡,又買了很多書,把自已粉飾成一個有文化的大老闆。

沿著墓道繼續深入,居然來到了一座廟宇,這廟宇很奇特,裡面有神龕,供奉的不是閻羅王,也不是地藏王菩薩,而是一個樹人,頭上還有桃花。

高建成仔細端詳,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桃神。”

我看出了神龕的來歷,卻更加懷疑這墓主人的身份,祭拜桃神這可以追溯到漢代了,傳聞《山海經》當中記載:滄海之中,有度朔 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

故而,有一部分人堅信進入陰間的入口是桃都山,不過這是漢代時期的理論。

後世當中很多人信奉酆都,這個地方在巴蜀一帶。

繞過廟宇,後面是一條黑乎乎的河,只有四米寬,跳過去是不可能的,除非下水。

河邊有遺留的鞋子,很明顯是最近進入墓穴的人。

高建成不知道從哪撿了一根樹枝在河水裡攪動,不一會兒他撈出一個東西。

頭髮,還有森白的頭皮。

我看的渾身發麻,這也太慘了吧。

高建成將整個頭皮鋪在地上,小心的弄開,“張先生,這是魏老闆的假髮,他過河了。”

我去。

嚇死我了。

湊近了一看,還真的是假髮。

撲騰。

河面翻騰了一下,有東西,隨後粘稠的河水出現了流動的跡象。

我一把抓開高建成。

噗的一下。

一個黑乎乎的好像手臂的東西甩了過來,河邊留下了印子。

高建成嚇的驚叫了起來,他面色慘白指著河面不斷的說:“是人手,是人手。”

我也看清楚了,的確是人手,不過是泡了很久的人手,岸邊還有殘屑,非常噁心。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活著啊。”高建成無所適從,甚至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

祭胎?

我心裡產生怪異的想法,竟然聯想到了銅釜裡的東西。

祭胎的確存在,但是活幾百年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世界上有鬼怪這種東西也不可能活那麼久。

“別怕,有我呢。”

我摸出一道符紙,銘刻了一道‘誅煞符’扔進了河裡。

誅煞符進入河面,立即湮滅,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張先生,您的法術也不行了嗎,要不然咱們回吧。”高建成懷疑我的能力。

我想了想,轉身回到廟宇,從桃神掰了一截樹枝,這東西是銅的,然後把岸邊的那隻鞋撿了過來,用鞋帶將鞋子和樹枝固定好伸入河裡。

撲騰。

河水又翻騰了一下,很明顯有一股細流朝著鞋子游了過來。

咔!

有什麼東西拽我,我差點扎進河裡,趕緊用勁拉。

“幫忙,快!”

我喊了一聲。

高建成渾身顫抖抱住我的腰,合二人之力終於拉出了河裡的東西。

啊!

高建成慘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他不斷的後退,已經靠在了牆上,立即蜷縮了起來。

我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媽的,眼前這個怪東西太嚇人了。

一團黑色的好像肉一樣的東西,有三條手臂,白森森,肉團的中心隱約有一張嘴。

這是什麼鬼東西,如果不是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恐怕會被嚇出心臟病。

冷靜。

我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肉團死死咬住鞋子,吧嗒吧嗒的甩著手臂,黑色的汁液飛濺。

“張先生,救命啊,這什麼東西。”高建成不敢睜眼,他胡亂揮舞手臂,想要抓住我的衣服。

“這就是‘祭胎’的一種‘亂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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