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懷裡的孩子只有八九歲大,孩子的右腿腿彎鼓起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包,肉包烏青烏青的,上面有鼻子有眼睛,還有個小嘴微微張開,甚至可以看見一口細碎鋒利的牙齒。

“怎麼會惹上‘鬼臉胎煞’,魏老闆您得罪什麼人了吧。”我嘟囔了一句。

白大褂瞪了我一眼,看向魏老闆,說:“魏先生,您這從哪找到的神棍,如此的愚昧無知。”

“高先生先瞧病,不用管他。”魏先生神情平靜,但是拳頭一直攥的很緊。

白大褂聽了魏老闆的話心裡好受了一些,他從醫藥箱當中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在給我說:“這個叫做貝母粉,是人面瘡的剋星。”

說完,他拿出一個挖耳勺一樣的東西,挖了一點貝母粉然後朝著‘鬼臉胎煞’倒,當貝母粉就倒在鬼臉上時發出滋溜的聲音,瞬間冒出了一股黑煙。

過了一會,黑煙散盡,烏青色的鬼臉變成了黑色的,嘴巴張合的更厲害,森白的牙齒磕的咯咯響。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白大褂快速後退了一步,他驚疑的說道:“不應該呀,貝母粉撒上之後這人面瘡應該結痂的,然後做個摘除手術就可以了,難道是我放的貝母粉不夠?”

他說完之後,抓起瓶子還想給‘鬼臉胎煞’繼續倒貝母粉。

我一把抓住白大褂捏著瓶子的手,“這明顯不是什麼人面瘡,你再用這個法子弄,會死人的。”

白大褂死盯了我一眼,臉上出現怒氣,他突然手腕一翻,整瓶的貝母粉全都撒在了鬼臉上。

滋啦一聲,一大股黑煙冒了出來,整個房間變的陰暗了很多。

“啊嗚……”

孩子嘴裡發出一聲怪叫,身子開始抽搐了起來。

我定睛一看,孩子的右腿突然蜷了起來,小腿和大腿之間的縫隙流出了黑色的液體,陣陣腐臭的味道傳了出來。

“糟了。”

我一把推開白大褂,從懷裡摸出桃木楔子釘在了這孩子右腿的膝蓋上,他的右腿慢慢的展開。

這時才看清楚那張鬼臉的嘴巴竟然咬住孩子腿肚子上的肉,因為他的腿還在展開,那片肉直接被撕了下來,黑色的液體越來越多,煞氣已經侵入右腿,膝蓋往下的面板漆黑一片,而這胎煞竟然緩慢的蠕動著似乎要挪窩,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孩子要廢。

我摸出兩枚釘煞針快速插在鬼臉的嘴巴兩邊,這嘴巴立即大大的張開,口腔內還有肉渣的殘留,牙齒竟然還能上下翻動。

我從褡褳裡摸出一包硃砂扔給魏老闆,“混著白酒攪勻了,快快快。”

魏老闆打了個激靈,劉偉搶過硃砂就出去了,沒一會時間他端著一個大海碗進來。

我趕緊在拇指和食指上纏滿紅線,然後捏著釘煞針的末端左右一掰,鬼臉的嘴巴又張大了幾分。

“吱吱吱。”

怪叫聲傳出,鬼臉的眼睛怒瞪著,尤其是那一口牙齒看著極為瘮人。

“灌硃砂水。”我心裡焦急,但是面色很冷靜。

劉偉有些害怕,端著海碗的手哆嗦的厲害,嘩啦一下還灑了一些。

嘩嘩譁。

硃砂水倒進了鬼臉的嘴裡,當即鬼臉變的無比猙獰,黃豆大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沒一會兒鬼臉的嘴裡吐出了黑水,同時這孩子右腿的顏色淡了幾分。

“繼續灌。”

我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估計還有什麼變化。

鬼臉的嘴巴里又吐出了大量的黑水,整個屋子臭氣熏天。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我看到鬼牙不動彈了,估計這玩意被我折騰的夠嗆,心裡鬆了一口氣。

白大褂窩在角落裡一句話都不說,怔怔的看著鬼臉,應該是嚇蒙了。

我來到客廳,開始擺陣了。

香爐必須擺在正北的位置,這個叫居北得正驅萬邪,然後看三炷香,這三炷香是定壇位用的,也叫‘三清問道香火先’,方位確定之後我擺好八仙桌,抓起墨斗線,心裡默唸了一句‘天圓地方四極生,八陰八陽十六經’,快速的用墨斗線在桌面上刻畫出‘地鎖陰牢’的陣形。

隨後,小碟子盛硃砂,童子尿和勻,毛筆微微一蘸,開始畫符。

我爺爺最得意的手段就是畫符,故而我也算是此道的高手。

心有陰陽筆下清,腕懸三寸請神靈,誅邪除煞問九幽,滅魂斬魄為蒼生。

我默默唸著誅煞符的口訣,筆尖一經觸碰符紙立即轉動起來,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說真的不認識,但是感覺很熟悉。

七張誅煞符畫好之後,我拿出幾張誅煞符交給劉偉,“門,窗戶全都貼上,下水道也別放過,快。”

劉偉哎了一聲,歡快的去貼誅煞符。

我拈起剩下三張誅煞符晃動了幾圈,嘴裡念道:“鬼有陰,人有陽,鬼城不走,陽間不留,誅煞驅邪,疾。”

最後一個疾字吐出,三張誅煞符脫離我的手指,直接立在八仙桌上。

白大褂突然瞪圓了眼珠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嘩啦一聲,誅煞符燒了起來,我一個錯步過去摘取三朵火焰屈指一彈,火焰立時釘在鬼臉的眉心,鼻尖,下巴三處。

驟然之間,鐵錘右腿的肉包突突突的跳著,鬼臉瞬間拉長,就好像一個巴掌大的小人要衝破束縛逃走。

機會來了!

我一步搶了過去,探出大拇指挑破孩子的眉心,蘸了一滴他的血,隨即指甲在他的腿彎處一劃,鬼臉脫離肉體之後還想逃走,驢皮口袋瞬間套了進去快速收緊,齊活了。

“將這個東西埋在向陽處,等過個七天的樣子,挖出來炒成乾粉,和水服下,這‘鬼臉胎煞’算是徹底解決了,對了,孩子腿彎的傷口讓這位專業醫生來處理吧。”、

我拍了拍手,表示已經完事了。

魏老闆看的一愣一愣的,隨後從保險櫃取了五萬現金遞給我,“這件事多虧先生了,等孩子徹底康復另外五萬雙手奉上,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叫我‘麻衣張’吧。”

我拿了錢,離開了盛世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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