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拓閉了閉眼,“起來!”命令的語氣。

林峰有些錯愕。

蕭晉拓說道:“還沒到那時候呢!”

林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蕭晉拓。

蕭晉拓離開的時候說道:“好好休息吧。”

回到臥房的蕭晉拓思考著接下來如何做?十幾年的時間他早已把林峰當作家人,他怎麼可能把林峰交給大理寺。就在他焦躁的時候,上天給他了個驚喜。

明極殿塌了!

明極殿是由皇上下令建的耗費了巨大的金額,用於皇家祭祀。

如今明極殿在快要完工的時候塌了,皇上震怒,下令徹查。

很快刑部有了結果,明極殿的木材以次充好,前幾日剛下了一場大雨讓木材提前發黴受損,從而支撐不住重量塌了。

司禮監購買木材的太監與木材商人江永內外勾結,用壞木頭充好木頭,從中貪汙了大量的撥款。

皇上要嚴查此事也要追回那筆贓款,所以涉及本案的司禮監太監全都關押在北鎮撫司的詔獄,涉及到的工部官員和江永收押在刑部。

一時間北鎮撫司的詔獄被填滿了一半,蘇千渠也忙了起來。

早晨開始審訊,蘇千渠用手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說!那筆錢怎麼去哪了!”

下面跪著的是司禮監秉筆曹諤,也是司禮監明極殿建設的負責人,被蘇千渠嚇得一激靈匍匐在地上,“大人啊,那筆錢真不是我拿的。”

蘇千渠冷笑一聲,“曹諤,你覺得我信嗎?”

曹諤雖然在宮裡欺壓弱小但骨子裡膽小,“饒命啊!大人,我真沒貪那筆錢。”

蘇千渠示意兩旁的錦衣衛把曹諤綁在受刑的十字架上,她用鞭子抬起曹諤的下巴,“你最好老實交代!”曹諤看清蘇千渠手裡的鐵鞭後掙扎起來。

蘇千渠將鞭子遞給一旁的錦衣衛背對過去,錦衣衛了意。鐵鞭劃破空氣響起凌厲的聲音,最後落在曹諤的身上,一鞭接著一鞭,牢房裡都是曹諤慘叫的聲音,讓其他犯人聽得腿發抖。

錦衣衛打累了,退到一旁,蘇千渠上前抓起曹諤的頭髮,“肯說了嗎?”

曹諤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司禮監秉筆的紅袍被打成一條條的。見曹諤不說話,蘇千渠一揮手,兩個錦衣衛拿著夾棍上前套在曹諤的手指上。一用力曹諤瞬間發出哀嚎,十指連心,鑽心地疼。

“我說!我說!”見到要進行第二下,曹諤急得叫起來。

蘇千渠點頭,曹諤開口道:“那筆錢我真沒貪。”

“還是不說實話!”蘇千渠示意錦衣衛。

“我說!”曹諤急忙叫住蘇千渠,“我就貪了一點,這種事情大大小小的官多多少少都會貪一點,人之常情。”

“好啊!難道我錯怪你了!”蘇千渠怒喝道,“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不不不。”曹諤抬起冒血的臉,“蘇大人,奴才只是一個棋子,那筆錢真沒在我這裡。”

蘇千渠眯起眼睛警示道:“哦?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諤回道:“那筆錢大部分在司禮監掌印張京手裡。”

蘇千渠思索了一會兒,吩咐手下,“把曹諤單獨關押,多派人手。”

接著審了幾個負責木材的小太監,戰戰兢兢,被詔獄嚇得連話都說不清。蘇千渠覺得此事和他們關係不大。

從早上審到夜裡,蘇千渠早已經精疲力盡,留下一句“明天繼續!”結束了今日的審訊。

東廠裡蕭晉拓知道明極殿塌了之後,內心大喜,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江永被定罪,江家人也難逃問罪,那江達就是罪人了,林峰的事情有轉圜的餘地。

後門進來一個白麵白鬚的老太監,直衝蕭晉拓的房間。

“大伴?”蕭晉拓的思考被打斷。

張京臉上沒有表情,“曹諤被抓了。”

聽到這話,蕭晉拓明白了建宮殿的贓款去向。

張京神情逐漸憂慮,“曹諤性子軟弱,容易屈打成招。”

蕭晉拓裝作焦急問道:“那怎麼辦?”

“曹諤已經供出我了。”張京嘆息道,“如果北鎮撫司還掌握在東廠手裡,我們就不用那麼為難了。”

隨後張京壓低聲音說:“曹諤留不得了。”

蕭晉拓明白了張京此行的目的,又要東廠去幹髒活。但他這次不想幹了。

見蕭晉拓不像以前一樣搭話,張京疑惑看著他。

蕭晉拓開口道:“前段時間東廠出事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如今讓東廠貿然行動,只會把東廠和大伴您都推向深淵。”

張京覺得有道理,北鎮撫司的守衛森嚴萬一不成功,查到自已頭上就完了。

“那就只能用北鎮撫司的眼線了。”

黑暗中,張京向一個黑衣人吩咐道:“動手!”

“大人,不好了!”深夜裡北鎮撫司燈火通明,蘇千渠被李二叫醒。

“怎麼了?”蘇千渠不耐道。

“大人,曹諤死了!”

牢房裡曹諤的屍體躺在草蓆上,喉嚨被整齊割開,看樣子殺他的人有點本事。

“誰看押的他?”蘇千渠問道。

幾個錦衣衛跪倒在地上,“是屬下。”

蘇千渠又問李二:“今天北鎮撫司有進來的人嗎?”

李二否定了。

蘇千渠感覺血氣直衝天靈蓋,好一個死無對證。今天才審訊完,張京就得知了訊息,北鎮撫司有內鬼。

蘇千渠盯著跪在地上的錦衣衛,今夜只有他們在曹諤身邊。

她指著地上跪著的錦衣衛,“把他們給我送到南鎮撫司,告訴溫大人他們是錦衣衛的叛徒!”

“大人!”有人想要求饒,南鎮撫司是關押錦衣衛內部犯錯人員的地方。而溫陵溫大人看著溫溫和和,但折磨人的手段不亞於北鎮撫司。

“還不快去!”蘇千渠大吼道。

那幾個錦衣衛被帶走後,蘇千渠癱倒在椅子上,曹諤死了,該怎麼給皇上交代?

第二天早上,皇上聽說曹諤死在了詔獄裡果然大怒,罰了蘇千渠半年的俸祿,以懲罰她看管不嚴。

刑部也已經審完了江永,他和接下來的審訊已經沒了關係。皇上下旨抄了江家上下,男女全部為奴,江永被腰斬。

大理寺也乾脆把江達的屍體扔到了亂葬崗,如今的形勢已經沒了調查的必要。

接下來的追贓,刑部、大理寺和北鎮撫司一起審訊辦案。

送到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一進門就服毒自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溫陵號稱自已沒有審不出來的叛徒,這次讓他面子大大受挫,他恨得跳腳,把那幾個錦衣衛的屍體剁成了碎塊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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