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陵的做法,蘇千渠倒吸一口涼氣,夠狠。

曹諤死了,皇上下令讓蘇千渠把詔獄關押的太監轉移到了刑部。

這次,以防萬一蘇千渠親自轉移這批犯人到刑部,刑部的鄧珏鄧大人在門口迎接。

“蘇大人,別來無恙。”

蘇千渠微微低頭,“鄧大人,有勞。”

去年的宮宴,蘇千渠負責巡邏,在宴會上遇到了鄧珏,那時他是從五品的員外郎,現在鄧珏已經升為了正五品的郎中。

那日在宴會外的大殿上,蘇千渠遇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身上雖然穿著官服但她心裡對那個人存疑。見蘇千渠經過,那人叫住了她,“我問一下宮宴在哪?”

蘇千渠皺了一下眉,宴會就在裡面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蘇千渠帶領著他去宴會的場所,並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盯著他。那人進入宴會後也不慌張緊張,不緊不慢地喝酒吃菜,別人在聽皇上講話的時候,他還偷偷吃了一塊糕點。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蘇千渠把情況報告給邵剛,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敘述給了他。

待邵剛查清,笑道:“那是刑部的鄧珏鄧大人,”然後委婉地解釋道,“鄧大人比較不認路。”

蘇千渠明白了,原來當時在殿外他在找路啊。

宴會結束,在殿外蘇千渠又遇到了鄧珏,鄧珏認出了蘇千渠,“小錦衣衛,這次謝謝你。”

蘇千渠抱拳道:“鄧大人,這是卑職該做的。”

突然,鄧珏臉紅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帶我出宮啊?”

蘇千渠內心更加確信這人真是路痴!

結束宮宴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蘇千渠帶著鄧珏走在長長的宮道上,月光明亮,照著兩人走過的路。

鄧珏哼起了小曲兒,“小錦衣衛,你知道這是什麼曲兒嗎?”

蘇千渠搖搖頭,“不知道。”

“這是我老家那裡的歌,可惜在京城聽不到。”鄧珏趕上前面的蘇千渠,“你家在哪啊?”

蘇千渠神色一暗,“我沒家。”

鄧珏愣了一瞬,愧疚道:“不好意思。”

“沒事。”

見蘇千渠情緒有些低落,鄧珏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講話想要緩解她失落的情緒,蘇千渠心想:刑部的官員不是都冷麵少語嗎?這個鄧珏怎麼這麼吵?

後來,蘇千渠才知道鄧珏是徐南山前一屆的狀元。相比于徐南山,鄧珏真不像啊!

蘇千渠吩咐手下把犯人交接給刑部,鄧珏說:“請!”

蘇千渠跟著鄧珏進了刑部,她問道:“這回鄧大人記得路了?”

鄧珏嘿嘿一笑,指著地上的箭頭道:“我做了標記。”

蘇千渠笑道:“堂堂狀元郎不認路,說出去讓人笑話。”

鄧珏回道:“術業有專攻,人無完人嘛。”

跟著鄧珏進入刑部的審訊室,由於是三方共審,蘇千渠的位置在幾個主位之一。鄧珏是這次的記錄官,他的位置在審訊室後面的小屋子裡,等待著記錄案件。

不一會兒,大理寺的董繆帶著徐南山到了,蘇千渠和兩人互相見面。

很快,刑部的官員們也到了,大家互相寒暄了一下就各自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為首的幾個位置上,刑部的左侍郎張端張大人在中間,左手邊是蘇千渠,右手邊是董繆。徐南山作為大理寺的記錄官坐在了鄧珏的身旁。

“諸位,我們開始吧!”張大人說道,“帶犯人!”

“慢!”蕭晉拓帶著東廠的人喊道。。

眾人面面相覷,東廠的人怎麼來了?

“諸位大人,皇上命令東廠也要介入接下來的調查中,以後多多關照了!”蕭晉拓說道。

張大人冷冷說道:“皇上是不相信我們三方的能力嗎?”

“怎麼會呢?”蕭晉拓說,“多一份力量多節省一些時間嘛,聖上也希望快點看到結果。”

張大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蘇千渠抱臂坐在椅子上,問道:“蕭廠臣就不怕查到對東廠不利的東西?”

“不會的,就算有,作為臣子為聖上做事我也絕不姑息。”蕭晉拓回答地滴水不漏。

董繆看了一眼蕭晉拓身後的林峰,想起前幾日江達案子的調查結果。林峰注意到了董繆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董繆扭頭不再看他。

全場只有蘇千渠的旁邊還有空位置,蕭晉拓也沒有等別人安排直接坐在了那裡,林峰站在他身旁,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等著董繆,他感覺董繆一定發現了什麼。

“張大人開始吧?”蕭晉拓坐下後笑眯眯地問張侍郎。

犯人已經帶了上來,是工部的幾位官員,有兩位員外郎和工部侍郎宮由。

張大人拍了一下桌子上的拍板,“大膽!”

兩個員外郎見到眼前坐著的一排從左到右分別是蕭晉拓、蘇千渠、張端、董繆,最會審訊人的幾人都在這裡。兩人眼前發黑,腿一軟跪了下來。

兩個員外郎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剛升入官場就遇到了這事,以後別說升官了,這次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張大人厲聲道:“本官問你們,銀子去哪了?”

“諸位大人,我們真不知道啊!”兩位員外郎跪在地上哭訴道。

蕭晉拓走到兩人面前,冷聲道:“你們真不知道?”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關押在後面的宮由,說道:“不……不知道。”

蕭晉拓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宮由後湊近那個員外郎,“真不知道?”

那人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樣子,爬到張大人面前,“張大人,我……我記得那段時間宮大人手裡多了一筆銀子。”

本來在後面安靜等待的宮由忽然暴起,指著那員外郎罵道:“你放屁!本官從來沒幹過那種事!”

張大人揮揮手,立馬有人制止住了宮由。

蕭晉拓滿意地回到自已的位置。

蘇千渠冷眼看著這一切,她也明白了蕭晉拓今日為什麼來刑部,恐怕不是皇上的命令而是張京的命令吧?這恐怕也是安排好的一切,讓宮由替張京背鍋。

蘇千渠咬牙,前些日子讓張京得手,曹諤死了,一切都死無對證,自已也不能貿然提出異議,不然也要落得宮由的下場。看樣子,張京目前的勢力比自已想象的要大。

張大人立馬派人搜宮由的宅子,果然在地板下發現了銀子,和贓款核對後雖然有出路但足以給宮由定罪。

宮由癱倒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已有一天也成了別人的棋子,怪不得有人突然要送他銀子原來早有預謀。他大喊道:“不是我!”

他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員外郎,掐著他脖子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說!”

那個員外郎被掐地臉色發紫,說不出一句話來。

“放肆!”張大人大喊一聲,“宮由,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給我拿下!”一堆人上去摁住了宮由,他的臉貼著地掙扎著。

“真的不是我!”宮由還在狡辯。

一直沒說話的董繆開口了,“這恐怕另有隱情。”

張大人一甩袖子,“還能有什麼隱情?人證物證俱在,他宮由還能狡辯什麼!”

董繆不再說話。

張大人喝聲道:“把他們收押,今天先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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