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得知了昨晚皇上和皇后的事情。早朝上,皇上的怒容依舊未減,朝中大臣也不敢多說些什麼。皇上也沒有了繼續早朝的心情。

出了宮門,蕭晉拓的馬車攔住了朱熙川的馬車。

朱熙川掀開簾子就看到了蕭晉拓那張白皙陰冷的臉,沒等朱熙川說什麼,蕭晉拓就鑽了進去,“遼王殿下,借地說話!”

蕭晉拓身上還是早朝經常穿的御賜白色蟒袍,朱熙川警惕地盯著他,眼神示意青廬不要出來。

車廂裡靜悄悄的,蕭晉拓突然打破寂靜,“殿下知道皇上為何發怒嗎?”

朱熙川回道:“聖上的心豈是做臣子隨意猜測的。”

蕭晉拓乾笑兩聲,“前日東廠突然收到了關於皇后娘娘的一些謀逆證據,呈給聖上後聖上果然大發雷霆,當晚就軟禁了皇后娘娘。”

朱熙川裝作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

蕭晉拓繼續說道:“我也沒有查到關於這些證據來源的痕跡,所以我只能想會是誰要把皇后娘娘置於這種境地。殿下知道嗎?”

朱熙川冷靜回道:“廠臣都不知道的人,我又從何而知呢?”

蕭晉拓沒有理會他,“我就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誰最希望皇后娘娘出事?”蕭晉拓湊近朱熙川繼續道,“這段時間貴妃娘娘的處境好像不太好,如果皇后娘娘這時候出點事情……那誰還會在意貴妃娘娘的那點事呢?”

朱熙川的右眼皮跳了一下,這時候看不懂蕭晉拓的態度只能裝傻。

蕭晉拓見到朱熙川的神情,會心一笑,“殿下在猜我的態度?”他又說道,“我知道在東廠有殿下的人,我不會傷害他。”

朱熙川終於說話了,“蕭廠督想要什麼?”

蕭晉拓眯眼笑道:“殿下這次利用了我。”

朱熙川繼續等待蕭晉拓接下來的話

“透過這件事我明白了在某些方面我和殿下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不妨相互利用一下?嗯?”

朱熙川冷笑道:“張大伴知道蕭廠督要和我合作嗎?”

蕭晉拓食指晃了晃,“不對殿下,不是合作是利用!還有,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朱熙川不知可否道:“現在誰不知道張大伴和蕭廠督的關係。”

蕭晉拓的舌頭頂了頂牙齒,“那是在外,東廠還是我說了算!”

朱熙川拍手,“好啊!倒是我小瞧了蕭廠督!”

馬車拐進了遼王府所在的巷子裡,蕭晉拓撩開了窗戶上的簾子,縱身一躍消失在視野中。“殿下別忘了還欠我一次!”

青廬立馬衝進了馬車,“殿下有沒有事?需不需要追?”

朱熙川擺擺手,“不用,他沒有惡意。”

回到遼王府的裡間,金枝和周進立馬聚了上來。

周進說道:“殿下,聽說蕭晉拓攔住了您?”

朱熙川點點頭,“嗯,他知道了我們利用了他。”

“嘶——”周進的毛髮好像立了起來,“小瞧了他。”

“不過他沒有惡意,他想和我合作。”

金枝不解道:“殿下是說皇上的東廠要和咱們合作?”

朱熙川也很疑惑,“我也不明白。青廬,你對蕭晉拓有沒有了解?”

“還真沒有,很神秘。”青廬搖頭道。

周進說了一句髒話,“真頭疼!”

朱熙川思索了一會兒,“以蕭晉拓的為人,他提出合作就不會輕易背叛咱們。”隨即爽朗笑道:“有意思,老頭子的爪牙也要背叛他!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人一旦失勢,麻煩就會不斷地找上他。

皇后娘娘身邊的侍女突然反水,說玉妃娘娘小產那天去了皇后娘娘宮裡,皇后叫人準備了薏米糕。孕婦是不能吃薏米但皇后娘娘並沒有告訴玉妃娘娘,導致玉妃夜裡小產。怎麼看都像皇后陷害玉妃。鄭貴妃宮的枯井裡的小春屍體也是被皇后娘娘毒殺後扔到了井裡。說是因為皇后娘娘嫉妒玉妃娘娘得到皇上的寵愛。

蘇千渠奉命帶侍女問話,等來到乾清宮發現侍女不見了,身邊人都說是被皇后娘娘滅口了。蘇千渠拿著侍女留下的供詞,不難發現幾處漏洞,皇后宮裡沒有薏米,玉妃娘娘也對那天去沒去過皇后那裡含糊不清。說到皇后到底會不會嫉妒玉妃娘娘得寵,這隻有皇上知道了。

乾清宮徹底被封死了,皇上保留了皇后的權利,眾人都說皇上對皇后還有情。蘇千渠搖搖頭,那天晚上皇上和皇后的對話讓她窺見了不一般。但她確定的是侍女的反水少不了朱熙川背後的運作。

鄭貴妃無罪,鄭氏在朝堂上施壓,皇上只好解了貴妃的禁足。北鎮撫司按照要求釋放鄭貴妃的大宮女椿香,椿香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因為蘇千渠的命令沒人敢對她用刑。

蘇千渠作揖道:“這段時間姑姑受苦了。”

椿香神情淡淡的,沒有說什麼離開了。

李二湊到蘇千渠耳邊,“大人,她上次在咱們這裡傷得那麼重,會不會報復咱們?”

蘇千渠搖搖頭道:“上次審她是皇上的命令,之後我們晾著她也沒有實際地動手而是等待著轉機。”她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誰知道北鎮撫司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

李二環顧了一下四周,一想到身邊的錦衣衛裡有監視他們的,心裡就發毛。

蘇千渠拍了一下李二的肩膀,“宮裡的都是人精,真要報復的話他們也知道真正該報復誰!”

李二嘖嘖道:“還不如回錦衣衛衛所當我的校尉呢。”

蘇千渠輕笑一聲,敲了敲李二的腦袋,“以後學著點吧。”

太子朱明宇向皇上為皇后求情了幾次就作罷了,他和皇后之間沒有很深的感情。他是由宮妃帶大的,可惜那位宮妃死得早。從小他就窺探到了自已的母后對父皇沒有感情,連帶著自已都不受母后的喜愛。朱明宇也很清楚自已能當太子是因為他是母后唯一的兒子,除去這個身份父皇也不會注意到他。

朱明宇自嘲著想,母后因為自已和父皇流著一樣的血而厭惡自已,而父皇又因為自已是母后唯一的兒子渴望抓住和母后唯一的紐帶。自已到底是太子呢?還是一個寄託他倆情緒的工具呢?

朱明宇手裡的酒杯碎了一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們一起到老,可好?!

月色愛人

歡歡樂樂的家長群

無心怪叟

事項記敘

氣泡袋1

世間皆凡人

辰夜不寐

神魔之行

恰逢暮秋的雪

不好!鬼主的移動血庫逃跑了

鹹魚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