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二就回來了。

“怎麼樣?”蘇千渠問道。

李二回道:“淮遠伯世子已經醒了,現在沒事了。”

“好。”蘇千渠點點頭,繼續手裡的事情。

李二悄悄湊在蘇千渠耳邊,“大人,我聽說這個淮遠伯世子是自已跳河的。”

蘇千渠皺了皺眉,“這種話不要亂說。”她的眼裡帶著警告。

李二還想辯解幾句,見到蘇千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放棄了,張張嘴準備離開。

蘇千渠叫住了他,“你受傷期間吃的人參是大理寺的許大人送來的,別忘了感謝人家。”

“哦。”李二興致缺缺地出去了。

北鎮撫司留下來的卷宗很多,蘇千渠不知不覺已經看到了晚上。

“大人。”有人敲了敲門。

蘇千渠沒有抬頭回道:“進!”

來人進來後一直不說話,蘇千渠終於抬頭看來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臉上還帶著稚氣,兩雙眼睛亮閃閃的,由於品級低,只穿著青灰色的衣褲。

蘇千渠有些好奇,放下手裡的卷宗往後一躺,問道:“有什麼事嗎?”

少年直接跪下,“大人,我想跟著你。”

蘇千渠笑了,說道:“在北鎮撫司就是跟著我。”

少年連忙搖頭道:“大人,收下我吧,要不然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蘇千渠說道:“我身邊有李二一個人就夠了。”說著蘇千渠繼續看手裡的卷宗。

少年沒有離開繼續跪著,等到蘇千渠不耐煩,“咋還不走?”

“不!”少年執拗著說,“我要等大人回心轉意。”

蘇千渠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我說了我身邊用不了那麼多人。”

少年還是跪著不說話。

蘇千渠只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卑職劉聰。”

蘇千渠繼續問道:“劉聰,那我問你,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劉聰抿了抿唇說道:“郭大人親近北鎮撫司中家世高的人,卑職家裡是平民不被郭大人看得上,所以不受重視一直做些粗活雜活,他們還欺負我。”

蘇千渠冷哧道:“又是郭槐!”

她看了一眼劉聰說道:“我可以收下你,但你得跟著李二,明白嗎?”

劉聰驚喜道:“卑職一定謹聽李校尉的教誨!”

蘇千渠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在我這裡規矩很嚴格,不像郭槐那樣縱容著你們,犯了規矩是一定要罰的!”

劉聰說道:“無論怎樣,蘇大人這裡都比郭大人那裡好!”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好嘞!”

現在,蘇千渠也有了自已的馬車,是邵剛準備的還配備了馬伕。出北鎮撫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蘇千渠鑽進了馬車裡,劉聰跟著馬伕謹防四周的安全。

回到錦衣衛的住所,李二早已經回來了。

“這是誰?”李二指著劉聰問道。

“他叫劉聰以後就跟著你。”蘇千渠解釋道。

劉聰在她後面朝著李二致意,“李校尉。”

李二圍著劉聰轉了一圈之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小子!一看就是聰明的。”

劉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李二興奮地帶著他去安排住宿。

今天還沒有去看望義父,但蘇千渠感覺很疲憊,還是抽空再去吧。真沒想到北鎮撫司第一天的工作就這麼累。

清晨,空中還霧濛濛的時候,蘇千渠就被隔壁院子裡的公雞叫醒了。蘇千渠怨恨地盯著飛到籬笆上的雞,“下次一定把你燉了!”

蘇千渠頂著黑眼圈去北鎮撫司,天空的霧已經消散了,是個大晴天。她站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大人!”蘇千渠被打斷了。

“怎麼了?”

“王尚書的女兒割腕了!”

“什麼!”蘇千渠一驚。

在趕往王尚書府的時候,蘇千渠就不明白了,剛有一個跳河的現在又有了一個割腕的。

蘇千渠回想了一下王尚書女兒——王鶴雪。女眷不能輕易面見外男,所以蘇千渠和王鶴雪的見面不多,上次見面是在遼王的宴會上。王小姐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上次在宴會上匆匆一瞥,王小姐那雙清亮的桃花眼讓蘇千渠都驚豔了。她實在想不出為什麼王鶴雪會割腕?

在蘇千渠胡思亂想的時候到達了王府。

蘇千渠展示了自已的腰牌,很快就被小廝帶了進去。

蘇千渠見到了王尚書和他的夫人,失去愛女的兩位老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蘇大人,有勞來一趟。”王尚書說道。

蘇千渠微微點頭,“我只是按例來檢查一番沒有問題就離開,王大人和王夫人還請節哀。”

王尚書嘆息著,王夫人不做回答只是哭泣。

來到裡間,王鶴雪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呼吸,左手手腕上一條猙獰的疤痕,蘇千渠不禁感嘆前段時間還鮮活的生命現在就沒了。蘇千渠問道:“王小姐死前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吧?”

王尚書回答道:“沒有,小女一直在內院。”

蘇千渠點點頭,那就排除他殺應該是自殺沒錯了。

“放我進去!我要見雪兒!”門口一陣喧鬧。

蘇千渠疑惑道:“門口是誰?”

這時候,小廝來報:“大人,淮遠伯世子在門口吵著要見小姐。”

楚瑾舟?他來幹什麼?

王尚書也很疑惑,眾人還在疑惑之際,楚瑾舟已經闖了進來,披頭散髮赤足哪還有少年君子的風姿。

一進來,看到王鶴雪的屍體,楚瑾舟就失聲痛哭跪倒在王鶴雪的床邊。

“雪兒,我們都帶著罪孽,我害了你,我來陪你了!”不知什麼時候楚瑾舟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已脖子上捅。

蘇千渠眼疾手快,打掉了楚瑾舟手裡的匕首然後一記手刀劈暈了他。

“快去通知淮遠伯府!”王尚書吩咐道。

見到楚瑾舟的那一刻,王夫人臉上的表情就透露著驚愕,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兒後,痛苦地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淮遠伯和他的夫人就來到了。

蘇千渠注意到,在淮遠伯進來的時候與王夫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人的目光中含著痛苦和隱忍,很快兩人就轉移了目光。

“兒啊!”淮遠伯夫人撲倒在兒子身邊。

淮遠伯歉意地向王尚書說道:“王大人,不好意思犬子打擾了貴府小姐的清淨。”

淮遠伯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小姐屍體,似有留念。

王尚書十分憤怒,“淮遠伯,你的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兒子的行為傳出去會毀了我女兒的清譽,雪兒死了你們也不想讓她清淨嗎?”

淮遠伯駝著背聽著王大人的控訴,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蘇千渠冷眼旁觀屋內的人,王大人和淮遠伯在爭持,王夫人痛苦地閉眼不願見這一切,淮遠伯夫人哭訴著自已的兒子。

蘇千渠覺得很吵就出來了,不久淮遠伯和淮遠伯夫人也帶著楚瑾舟回府了。

回到北鎮撫司的蘇千渠以為所有事情都結束的時候,王尚書家傳來一則訊息:王鶴雪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

此時,淮遠伯府也傳來了訊息——楚瑾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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