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人入學這天,毛亮特地起了個大早上樓來叫醒他們。叮囑道:“幾位兄弟都是有慧根的,想來季字號的課對你們來說是不成問題,只要肯下功夫讀書,也可儘早升入叔字號學堂。”

三人趕忙道謝,並請毛亮在未來的學業上指點一二,毛亮自是答應。

隨後眾人出門,先去書院食堂吃了口早飯,毛亮將三人送去季字號後,便也回到了學堂。

三人將季字號的門推開,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穿著一身藍色儒袍端坐在講臺上閉目養神的張振。這儒袍下是一身魁梧的身材,儒袍彷彿快罩不住張振的身材了,碩大的胸大肌快突破這身衣服的束縛了。

李啟樂看著這不倫不類的儒袍,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笑聲讓張振睜開了眼睛,在看到這三人之後,張振揮揮手讓幾人在底下落座。幾人對視一眼之後,隨便找了幾個桌椅便坐下了。

在找到自已的座位之後,李啟樂發現有早來的幾人在看著自已,便向著早來的幾位同學拱了拱手,權當見禮了。幾位便也向他拱了拱手,其中一位面相憨厚的男生主動站出來,開口向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這早來的四人也是同一個宿舍的,憨厚男叫做李天佑,他前桌的長臉男是聶清風,剩下的兩個是親兄弟,哥哥是張風,弟弟則是張雲。

李啟樂聽完之後也向幾人介紹了自已一行人,互相介紹完畢之後,眾人也算是互相認識了。

這時候在講臺上閉目養神的張振也是睜開了眼睛,對眾人說到,“好了,既然你們都互相認識了,那省得課上我在花費一番時間讓你們相互認識了。現在嘛,我們開始上課。”

眾人面上俱是疑惑,怎麼這麼大的一個教室,就只教七個學生?

張振也不管他們的疑惑,自顧自的說道,“我的課堂上沒有別的先生這麼多規矩,你們按時來,課上別說小話,別吃零嘴兒,課後我也按時放課,你們把我佈置的作業寫完了,咱們就相安無事了。”

又補充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振,主教你們幾個的文課,也是你們的課長。”

說完之後,又用筆在板子上寫下了自已的名字。隨後又解釋道,“你們現在在季字號裡面讀書,共有三門課,一門是我教的文課,也就是初級的教材,教材裡面收錄了《三字經》、《增廣賢文》之類的;還有兩門課分別是史經課和健體課。這兩門課一門是教你古代歷史的,一門是讓你鍛鍊身體的。”

看眾人都紛紛點頭表示瞭解之後,又對眾人解釋了一番這課程多寡的問題。

這書院向來是學堂等級越高,課程越多。就比如叔字號比起季字號來說,便多出了一門論語;而仲字號呢,則是比叔字號還要再多出一門文章課;若是再往上一級,到了伯字號那就更不得了啦,居然又多出了一門辯經課。

而他這個課長的意思是,在這三門課的任課先生中他是頭兒,就連學生的日常起居,他也要照顧好。總之,這個課長據他所說,除了聽著好聽,工錢不長,事還多 。

眾人這才知道了書院的課程安排和課長的意思。

張振想了想,索性也不上課了,就對眾人解釋了自已臉上傷疤的由來和自已為什麼沒了一條胳膊 。說著說著,自已都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臺下除了李啟樂三人外,剩下的李天佑幾人聽的眼眶都紅了。紛紛表示要認真進學,不辜負張先生的一番教導。

張振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上的儒袍好似承受不住這麼大壓力一般,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張振趕忙停下,問幾人是否知道入學第一課的規矩。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已不清楚。張振向眾人講了一番規矩之後,又解釋道,自已是個粗人,也不在意這些,但是規矩還是要走一走的。讓幾人不用跪下拜師,用鞠躬來代替就好了。

眾人也點頭稱是,張振拉開椅子坐了上去,面向臺下,把幾人叫到了講臺旁。

幾人心懷崇敬地站在張振面前,眼神中透露出對張振的崇敬,向他行了一個鞠躬禮,奉上一份草草完成的拜師帖。張振微笑著接過拜師帖,眼中滿是對幾人的期許。張振將幾人一一扶起,拍了拍李啟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要勤奮學習,恪守師道,不忘初心。”隨後掃視了一眼眾人,眼神兇狠的看著他們。

李啟樂聞言心裡一驚,隨即恭敬地回答:“師傅教導,弟子銘記於心。”隨後,張振將李啟樂的手舉起,給了他自已的一個印信。

劉武和陳凱見狀,急忙拍手叫好,連呼李啟樂為大師兄,把他鬧了個大紅臉。剩下的四人中雖然有的不情願,但是又沒人願意當出頭鳥,便也不情不願的拍手。

隨後張振又宣佈道,“下午為師要在書院後園開一個遊園會,你們都回去各自準備一下詩詞,咱們以此遊園會來慶賀一下為師新收了你們這批弟子,題材不限,看到什麼就寫什麼就好了。”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噹噹噹”三聲,是書院的大鐘響了,到了放課的時間。

張振就讓眾人放課吃飯去了,並對眾人說今天沒有別的課了,讓眾人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游園會上要做的詩。

眾人點頭答應,待張振離開後就,方才緩緩退出退出課堂。

那張振雖說也是才子出身,但到底在軍營摸爬滾打十幾年,自然不會管下面學生對他在收李啟樂為大弟子這件事上是否有怨氣,更加想不到是否會有人因此而生怨。

話說這日不比前幾日,陽光溫柔,楊柳飄拂,揚揚灑灑的春風可著勁兒地往人衣領裡鑽,春暮之風,當然沒有什麼峭寒力道,像無形的小手般輕輕動著,十分舒服,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光。李啟樂本不是一個浪蕩形骸的狂人,所以起先還在遊園會上堆著笑臉,強睜著眼,,但被這春風一吹,小太陽一曬,覺得詩會實在無聊,所以感覺腦袋漸漸昏沉,便要睡去。

他暗掐了掐自已的虎口,讓自已清醒一些,雖然自已不大喜歡吟詩作對,但在這種場合裡,總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睡意,於是他微笑著,卻有些木然地望向場中。

在遊園會的作詩環節,李啟樂靜靜地站在人群中,默不作聲。然而,當他聽到張家兄弟嘲諷他是土包子時,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劉武注意到了李啟樂的情緒變化,他顯然也聽見了張家兄弟的嘲諷。他走到李啟樂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李啟樂看了一眼劉武,然後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前。

“各位,我雖來自鄉野,但我堅信讀書亦能改變我的命運。”李啟樂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稍作思考,吟道:“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書生自古不清貧,一筆文才天下勻。”

這首詩簡潔而有力,表現了他自已的自信。在場的幾人先是一陣靜默,隨後由張振帶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那原先嘲諷李啟樂的張家兄弟,此刻也露出一絲欽佩的神色。

劉武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看著李啟樂,心中暗自讚歎。這個玩伴,原先基礎雖然不如自已,但卻有恆心有毅力,在面對難題時不恥下問,看來自已也快被超越了。

張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走向李啟樂,拍拍他的肩膀說:“好詩!此詩意境深遠,你這個年紀作出此詩實屬不易!”李啟樂微微一笑。此時,劉武上前一步,與李啟樂相視而笑。詩會繼續進行,眾人皆展示了自已的詩詞。但皆不如李啟樂,眾人對李啟樂方才稍有信服,張振也將寓意著文運的一支魁星筆作為奪冠的禮物送給了李啟樂。

最後,張振總結道:“今日詩會,諸位皆有所獲。希望日後諸位能如李啟樂所言,不以貧富論英雄,以真才實學服人。”說完,他看向李啟樂,眼中充滿了讚許。詩會結束,眾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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