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後第二天,眾人便接著正常上課。在剩餘的兩位夫子的自我介紹下,得知了教史經課的先生姓王,是一個胖胖的年輕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眯成了一條縫。而教健體課的夫子姓陳,約莫是過了不惑之年,雖然年紀不算太大,但行路時總是扶著腰,惹得大家好生模仿 。

這天在上史經課時,王夫子丟擲了一個問題:在一個國家中,究竟是國為大還是家為大?

這個問題無異於往熱油中加了一瓢冷水一般,當下整個課堂便吵嚷了起來。

“當然是國為大!”“不對,是家為大!”“國為大!”“家為大......”臺下眾學生爭論不休,各抒已見,而臺上的王先生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

忽然,陳凱像撞了邪一般,大叫起來,手上拿起了一把藤椅亂揮。這讓眾人頓時摸不著頭腦,急忙閃過了他的攻擊。

“陳凱,陳凱,你怎麼了?現在還在上課,可還沒到放課的時候呢,別發癔症了。”王夫子拍了拍講臺,示意陳凱安靜下來。

誰料陳凱跟沒聽見一樣,只是拿著藤椅亂揮亂舞,將能看見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眾人見勢不妙只能先跑出教室外,以防被誤傷。

李啟樂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向眾人問道:“大家剛剛有人說了像王婆之類的話嗎?”

“有有有,我反駁天佑的時候說了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聶清風趕忙說道。

“壞了,陳兄平素裡哪裡都好,就是聽不得有人說王婆壞話,快快將門關上,不可讓他出來 。”劉武忙說。

誰料這時陳凱在裡面發出了一聲怪叫,將自已的頭往牆上一撞後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王先生被唬了一跳,趕忙進去將陳凱抱起,吩咐李啟樂將這件事告訴張振後,便急忙將陳凱送往診所治病。

張振得知後,連忙跑了過來,得知前因後果後便將眾人打發回宿舍,自已也去診所看陳凱去了 。

經過陳凱這麼一鬧,眾人前幾日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頓時消融,商量著晚上一起去診所看看陳凱。

到了晚上,眾人一起到了診所,陳凱頭上纏著一層布都被血染紅了,看起來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但好在陳凱此時醒了過來,但是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很是蒼白。

見到眾人到來,張振忙讓眾人進來,給眾人倒了水後。眾人看著陳凱,劉武先開口問道,“這不是咱們陳大少嗎?怎麼課上發完瘋就躲在這裡不敢出來了?快快快,明天出院,和乃父一起上課。”

劉武揶揄完後,陳凱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笑。劉武心想,壞了,陳少腦子被自已撞壞了,沒法向陳允兒交代了。

連忙跑出去找大夫問情況,張振怎麼叫都叫不住。陳凱見他跑出去後,露出了笑臉,看著眾人說自已無事,就是流血過多,傷到了點元氣,躺幾天就好了。

大家才放下心來,對著陳凱訴說著自已的擔心。

這時候劉武也回來了,怒氣衝衝的對著陳凱說,“好你個陳凱,敢耍小爺,小爺讓你試試小爺的英勇無敵將軍拳。”說完便鬧起了陳凱。李啟樂見了,連忙制止了劉武的玩耍。

幾人稍稍坐了會,便起身告辭回宿舍歇息了。

又過了幾日,陳凱綁著個紗布回到了課上,大家紛紛笑他。他卻說大家不曉得,這是以死明志,證明自已要發奮讀書的證據。眾人聽完,笑的更加開心。

日子如此過了一個月,到了要月試的時間了。李啟樂幾人都更加發奮的讀書,不讀到月上三更都不休息的。

反觀陳凱,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平日裡該吃吃該喝喝,上課也不甚用心,作業都是在要交的前一晚發憤補的。

李啟樂和劉武見此情景也是勸了又勸,陳凱嘻嘻哈哈的應好,但也不見絲毫改變。二人索性不管他了,打算等成績出來之後在好好勸誡他。

到了考試那天,因為書院的月試都是同時進行的,所以將伯仲叔季四號學堂的人都打亂安排。同一間考場的人有可能是你的同窗好友,也有可能是你的後進末生。

雖說只考好一天,但歷來考試最重首試,他可不敢怠慢。

墨磨好之後,很快就有人舉著考題過來了。李啟樂定睛一看,是教材裡面的基礎,一張卷子裡大多都是填空題。

當下鋪好捲紙,筆走龍蛇。

寫完之後,已經將近中午,看看卷子,並無錯字,考場裡,正是本場主考,也是教習自已史經的王夫子。

當下決定提前交卷。

左右見李啟樂交卷,也頗有幾人蠢蠢欲動。

王夫子見有人交卷,又是個自已的學生,不禁好奇。

敢提前交卷的少年人,不是天才就是蠢材。

看到一表人才,不像是蠢材的模樣。

再看李啟樂的卷子,字型不算美觀但也是標準字型,行雲流水,並無不妥之處,當下就暗讚了一聲。再看試卷,也是語句通順,卷末的文章寫的並無不妥。

王夫子大加讚賞,笑著說道:“李啟樂,你且去吧。”

李啟樂便恭敬施禮告辭。

接下的兩科,李啟樂一一如法炮製,順利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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