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裴洛玄已經答應了,那麼該做的正事還是要做的。

只見顧鶴元一抬手,原本還被綁在刑架上的人立馬就被放下來。

“師尊,走吧?,”

裴洛玄沉默不語,不發一言的跟上對方,即使他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了,即使他渾身上下都是傷。

他的步伐異常緩慢,每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身體顫抖著,似乎隨時可能倒下。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而下,在身後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他就這樣走著,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悔恨。然而,事實上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這種自我懲罰式的行為讓人不禁感到心疼和無奈。

或許是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驅使著他,又或者是過去的陰影始終籠罩著他,使得他無法擺脫這種自殘的行徑。他用痛苦來麻痺自已,試圖尋找一絲解脫,但卻只是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之中。

周圍的魔物們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他們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已。只是他們卻逐漸興奮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這是個人啊,上好的食物。他們都蠢蠢欲動,可卻礙於魔尊在旁邊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逐漸透支,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但他依然堅持走著,不肯停下腳步。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折磨自已,贖罪。

顧鶴元就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也不阻止,也不幫忙,似乎這樣就能削減一些他內心的恨意。

可看著看著,他卻止不住的心痛起來。他的內心異常煩躁,他也不明白那複雜的情感究竟是什麼,只是覺得看著那人異常的不順眼。

“喂,有傷不知道嗎?”

他終究還是開了口,咬牙切齒。

“不知道。”

一句話,將他的怒火點燃了。

“你他媽是聾還是瞎了?你以為那些人都死了,還會有人心疼你嗎?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不知道。”

裴洛玄還是重複著剛才那一句話,眼神空洞麻木的,就像一個傀儡一樣。

“你他媽!”

顧鶴元想衝著他發火,可看了一眼裴洛玄身上的傷,卻又不捨得了。

他嘆了口氣,勾了勾手,旁邊的魔族立馬上前給裴洛玄治療。

丹藥讓修為被封的凡人裴洛玄恢復的很快,只是內傷無法痊癒。

裴玄此時如同被抽去靈魂一般,筆直而僵硬地站立著,猶如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對於四周正在上演的種種事情,他展現出一種令人詫異的冷漠與淡然,彷彿這世間萬物已與他再無任何關聯。他那雙原本明亮深邃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一片茫然與死寂,宛若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此時此刻,他宛如一隻失去靈魂的綿羊,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毫無反抗之力,任由命運的屠刀無情地向他斬來。曾經的裴洛玄,對於自已的外表和儀態要求極高,總是保持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的狀態,甚至連一個細微的褶皺都不能容忍;可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他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得如此冷漠遲鈍。就算有人不經意間碰到他,他也像一尊僵硬的雕塑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已經完全放棄了自我感受和自尊。

有什麼意義呢?

他總是這麼想著。

至於自已究竟還能存活多久,裴洛玄心中並無答案。既然無從知曉,那麼索性也就不去在意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他選擇了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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