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夏日的炙烤下,空曠的街道顯得格外寧靜。陽光無情地灑在地面上,熱氣升騰,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然而,就在這片酷熱的環境中,有一間小小的鋪子,宛如沙漠中的一片綠洲。

這間鋪子面積不大,卻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它的外牆或許已經飽經風雨的侵蝕,顯得有些陳舊,但這反而增添了它的古樸之美。鋪子的門口擺放著幾盆綠色植物,為炎熱的街道帶來了一絲涼意。

走進鋪子,裡面的佈置簡單而雅緻。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每一件都彷彿有著自已的故事。也許是一本泛黃的書籍,也許是一件精美的手工藝品,也許是一罐散發著清香的茶葉。鋪子的主人靠坐在角落裡的一張竹椅上,悠然地翻閱著一本書,似乎並不在意外界的喧囂與炎熱。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時間彷彿變得慢了下來,讓人忘卻了夏日的酷熱,沉浸在一片寧靜與美好之中。

店主人看的入神,還時不時發出幾聲驚歎,足以證明書中寫的內容引人入勝,似乎是某位大家之作,以至於店門被人推開都毫無察覺。

直到來人走到櫃檯前,輕輕的敲了敲櫃檯,發出的聲響這才將店主人從書海中驚醒。

直到店主人不慌不忙的將手上的書合上,這才看清這古舊的店鋪主人,竟然只是一個看似不到二十的年輕人,長相說不上多俊美帥氣,卻也不是平平無奇,屬於那種耐看型的,只是面板透露著一種病態的白,好似失血過多的將死之人,特別是那臉上透露著一股悠然的神情,這種神情只有在經歷過歲月的打磨才擁有,只有在遲暮的老人臉上才能看得到,所以看到男人蒼白的臉上出現這種神情,讓突然拜訪的客人也是愣了一下。

呆愣間,男人已經從那躺椅上起身,舒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笑著問道。

“客人你好,客人想買點什麼?或者是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

嘴上說著客氣話,其實他心裡已經鬧開鍋了,這破小鎮就屁大點地兒,平時基本看不到陌生人,除了隔壁幾個光屁股小孩偶爾會來這邊向他討要幾顆糖果,其他時間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要不是因為這間鋪子是他爹臨死前留給他的,他早將它關門去大城市裡闖蕩去了。

所以就算眼前的客人戴著一副銀色的面具看不清臉,身上散發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善茬,他也不願意將眼前這個客人打發走。

而且他爹生前前曾經告誡過他,要是遇見一些和他們不一樣的人,一定要客客氣氣的接待他們,千萬不能和他們起衝突。

他問他爹什麼是不一樣的人,他爹對他說見了之後就知道了,他問他爹見過嗎,他爹也是搖了搖頭告訴他等他長大了就能見到了。

或許,這就是爹口中說的不一樣的人吧。

他心裡想著,又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打扮應該是個練武的,身材修長,戴著面具和手套,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脖頸上少許面板暴露在外。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這是個女的,畢竟他還沒見過面板比他還白的男人。

這是這胸前......

有點匱乏啊。

“你這能接受委託?”

來人開口問道,聲音清脆又略顯低沉,聽不出具體年齡。

“當然,我這萬事皆宜齋什麼委託都接。”

“?”

來人看了一眼男人身後櫃子上掛著的雜貨鋪三個字的招牌,轉而疑惑著看著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剛換的招牌,忘記掛上去了。”

說著蹲下身子將倒在一邊的一個牌子撿起來將那個雜貨鋪招牌替換了下來。

“萬事皆宜齋。”

這招牌顯然是剛做好不久,木板和刻字都是新的,木板挺好,四四方方,只是這個字確實不敢恭維。

不過男人好像很滿意,扶了扶有些歪了的招牌道。

“不知道姑娘想委託什麼任務?”

女人看了看四周,走到左邊櫃子上擺著的一個大包袱前,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本來我只想買個大一點的包袱,現在正好,缺個扛包袱的人,不過你.......”

由於帶著面具,所以男人看不清女子的表情,不過從那雙眼睛裡,他看到的全是懷疑,其中還有些許不屑。

“過分了啊,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老爺們,區區一個包袱我....”

“裝滿大概三百斤。”

男人頓時蔫了,不過還有些不服氣道:“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力士,扛三百斤也走不了多遠,何況我一介書生。”

“書生?”

女人覺得有些好笑,瞥了一眼放在躺椅上的書。

“書生可不會看金瓶梅。”

年輕人聽這話立馬紅了臉,忙將書本藏起來,支支吾吾道:“這書本就是從鎮裡教書先生那借來的,先生還說這叫學術研究,適合我這年紀的人看。”

只是回想起那教書先生借書時候那猥瑣的模樣,他頓時又沒了底氣,聲音越發的小了。

女人並不想和他爭論這個話題,掏出幾顆金剷剷的金豆放在桌子上。

“那委託變更,五顆金豆,幫我找個力氣大的人。”

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別說金子了,就連銀子都很少見,這個小鎮貨幣基本就不流通,特別是幾年前與外面的官道斷了之後,已經沒有外人來過這個小鎮,小鎮出去的人也從來沒有回來過,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小鎮裡面的貨物流通基本靠以物換物。

要不是他爹早點囤了點糧食還有一些必需品,他估計早就餓死了。

換句話說,眼前這個人,好像是這幾年來第一個來到這個小鎮的人。

面對這筆鉅款,男人明顯動心了,指了角落:“那個,我好像還有輛板車。”

女人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

“可以,明天出發,這五顆金豆算是定金,到廊城後再給你十顆。”

一聽五顆金豆只是定金,男人喜出望外,可一聽說要去廊城,驚叫道。

“你要去哪?廊城?”

女人懷疑的看著他。

“怎麼,怕了?”

男人很實在的點了點頭道:“這去廊城的官道幾年前就斷了,沒有那些官兵開道,我們可不能去,外面都是吃人的猛獸,聽說半道的驛站都被猛獸毀了,那裡面的官兵全被吃了。”

女人點了點頭道:“嗯,我來的時候見過。”

男人愣住了,支支吾吾道:“你、你來的時候走、等會,你從廊城過來的?”

“嗯,我迷路了,本來要去再前面的月城,走反了。”

本來這話題就略顯得有些尷尬,甚至有些好笑,可對於男人來說,能夠一個人安全的穿過滿是猛獸的森林,就已經很離譜了,更別說還要去更高一級的城市,那裡的猛獸可不是這小鎮周邊的猛獸可以比的。

“你、你冒著生命危險要去月城?”

男人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果然這個人就是爹和他說的那種不一樣的人。

女人好像有些落寞,看著店外刺眼的陽光,低聲道:“離開這個世界。”

“什麼?”

男人懷疑自已聽錯了,好傢伙這人是準備自殺啊,而且還要帶著自已,這十五顆金豆可買不了自已的命。

嗯,得加錢。

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女人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只是個npc。”

npc?

男人愣住了,他好像理解不了這個詞代表什麼含義,只是又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見男人沉默,女人嘆了口氣道:“別擔心,我保證你安全到達廊城,到時候你用我給你的這些錢再開個你這個、額,萬事皆宜齋,比你在這個小鎮老死強吧。”

確實,相比在這小且破舊的小鎮度過餘生,男人更向往外面的生活,所以這次女人的到來,對他而言是個機會。

思考了一會,男人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了咬牙道:“好,我跟你走。”

委託達成,女人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朝男人伸出手。

“既然接了委託,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巧靈,玩家,職業是刺客。”

男人伸出手,握住女人的手道:“我叫林羽,額....npc?”

女人笑了笑道:“悟性不錯,那明天早上天亮我來找你。”

說完,女人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男人站在原地呆呆的伸著手,似乎還在體會手上還殘留著女人的體溫,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女人在店鋪門關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微蹙,低著頭看著剛剛和男人握著的那隻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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