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漢室宗親

“嗯！”蔡邕點頭，低聲吩咐身旁的小廝，小廝隨即離去。

片刻後，悠揚的琴音響起，清脆悅耳。董悟一聽，眼前一亮：“這曲子好熟悉！”

仔細回想，他記起洛陽出征那天的情景。

“岳父，這是蔡文姬所彈奏的曲子嗎？”董悟疑惑地問。

“正是！”蔡邕微笑著點頭，“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蔡邕怎能不知，當 ** 的小女兒曾登城演奏，若非他允許，女性是無法輕易登城的。

“那日有幸聆聽，至今難以忘懷。”董悟笑道，引得蔡邕大笑，對他的印象更加深刻。

不久，一位容貌秀美、氣質嫻靜的女子緩步而來。蔡琰看到董悟，眼神中閃過驚喜，旋即又恢復平靜。

董悟沒想到蔡琰會親自出現，但在東漢，女子的束縛不像宋朝之後那樣嚴格，改嫁和公開露面並非罕見。

儘管只遠遠見過蔡琰的身影，但她內在的氣質讓他記憶猶新。今日近距離相見，他的心跳加速。

“董悟見過蔡文姬！”他恭敬地向蔡琰行禮。

“哈哈哈。”蔡邕大笑：“賢婿無需多禮，你和琰兒的婚事我已同意，一家人無需拘泥於禮數。”

董悟能率三千兵馬直擊白波賊，這樣的青年才俊，蔡邕怎會拒絕？即使董卓尚未正式提親，他明天也會主動提及此事。

蔡邕的話讓蔡琰臉頰泛紅，她沒想到一向注重禮節的父親今日竟破例了。

\"兩個傻孩子，都別站著了！\"

\"琰兒，過來過來，坐下來嚐嚐你未來夫君的手藝。\"一旁的小丫鬟趕緊為蔡琰斟上一杯紅酒。

蔡琰端起酒杯淺嘗一口，滿口甘甜，沁人心脾。為了迎合東漢人的口味，董悟並未讓它發酵太久，這杯紅酒的酒精含量頂多只有七八度。

\"好喝嗎？\"董悟詢問道。

\"好喝！沒想到公子竟然會釀製紅酒！\"蔡琰微微一笑，輕聲道。

\"嘿！\"董悟憨厚地摸了摸後腦勺，笑道：\"蔡琰過獎了，其實我還會更多，廚藝也相當不錯。如果蔡琰有空，我一定要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哎呀，女婿還會下廚？\"

\"說來不如即刻，今日就讓老夫先嚐嘗如何？\"

\"這……\"

董悟看向對面的蔡琰。

蔡琰抿嘴一笑，道：\"公子意下如何？\"

\"既然蔡琰開口，我怎敢推辭？\"董悟爽朗地一笑，隨即起身，接著問：\"廚房在哪裡？\"

\"哦，我帶你去。\"蔡琰答道。

\"多謝！\"

董悟起身，跟隨蔡琰離去。

蔡邕望著兩人的背影，笑道：\"才子佳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與蔡琰單獨相處時，董悟表現得規矩而得體。用餐時，董悟向蔡琰透露了遷都的訊息。

蔡邕對此並無太多驚訝，遷都對西涼軍而言利大於弊。函谷關一守，百萬大軍也難以突破。

而且洛陽作為世家的核心區域，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會有所顧忌，尤其是那些世家支援的大臣。

遷都也是為了避免過於被動。只要在長安站穩腳跟，就不會有問題。

若此事由董卓提出，蔡邕一定會反對，因為他太瞭解董卓的個性。在危機中，董卓能保持冷靜；一旦危機解除，回到舒適的環境中，他就會放鬆警惕。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去長安做準備。\"蔡邕沉思片刻後說道。

\"那就拜託岳父大人了！\"董悟恭敬地道。

\"你自已也要小心，雖然聯軍都是民兵，但實力遠非白波軍可比。\"蔡邕提醒道。

\"是的，岳父大人放心，我心裡有數。\"董悟嚴肅地說。

\"況且我要回長安和蔡琰完婚，自然要謹慎行事。\"董悟補充道。

聽到董悟的話，蔡琰並無反感。當只有他們兩人在廚房時，她嘗試與董悟親近。她有意給董悟接近的機會，但他始終恪守禮數，從未逾越分寸。這讓蔡琰頗為欣賞，因為董悟這樣的人並不多見。

蔡琰低頭，臉頰微紅。

\"哈哈……好，老夫這就準備新房，等著你來迎娶我家女兒！\"蔡邕大笑道。

\"父親！\"蔡琰跺了跺腳，嗔怪地看了蔡邕一眼。

\"行了，開玩笑而已，女婿，真的不留宿一晚嗎？\"蔡邕笑道。

\"不必了，我和蔡琰還未正式結為夫婦，留在蔡府恐怕會引起流言蜚語。\"

\"我不怕，但不想讓蔡琰蒙受不白之冤。\"蔡邕現在對這些毫不在意，自從那次流放，他已經不再關心所謂的名譽。

看著董悟堅定的眼神，他嘆了口氣，說：\"也好，那老夫就不送了！\"

\"多謝岳父大人！\"董悟抱拳致意。

\"公子慢走！\"蔡琰輕輕欠身，道別。

告別蔡府後，董悟直奔城郊的莊園。回到莊園的他並未休息，而是喚醒了所有人。

\"額...這位是？\"一個陌生的魁梧大漢出現在董悟眼前。

董悟眉頭微蹙。

\"末將華雄，拜見主公！\"華雄連忙單膝跪地，行禮。

\"快起來，我們私下裡無需這些繁文縟節。\"董悟揮手示意華雄起身，口氣親切。

\"謝主公！\"華雄身材高大，站起約有兩米，肌肉結實，顯得威猛異常。

成為校尉的人非同小可，能在正史中留下姓名的，更是非凡人物。招攬華雄的決定是明智的。

如今，內部有張遼、高順、徐晃（臨時隊長）三位校尉，外部則有李傕、郭汜、張濟、樊稠、華雄五員大將，董悟還期望將來能拉攏張濟的侄子張繡加入。

如此武將陣容，堪稱豪華。至於文臣，他也毫不遜色。有賈詡的智慧，堪稱國士；內有李儒，心狠手辣卻忠誠可靠；外有衛覬，未來的北魏三公之一，才華不輸賈詡。這樣的組合足以抵擋任何強敵。

董悟深信，在目前的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強大的陣容。他的軍隊都是邊疆久經沙場的精銳。

唯一的短板在於後勤，世家的支援是他的一大弱點。然而，對於西涼軍來說，指望世家支援幾乎是不可能的。他董悟也不願依賴世家，否則他建立的王朝只會成為下一個晉朝。

\"這次叫醒大家，是為了汜水關的戰事。\"他開口道。

\"主公打算今晚出發嗎？\"張遼詢問。

\"沒錯，今夜啟程，預計兩天後抵達汜水關。\"董悟回答。

\"這次我們要堅守三個月，我有一條軍規。\"張遼、高順等人拱手聆聽。

\"在沒有我的命令前，無論如何不得擅自出戰！\"董悟嚴肅強調。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負所托。\"將領們齊聲保證，深知對手的強大。

他們明白，這次的對手不容小覷，甚至可以說是他們遭遇過的最棘手對手。號稱百萬的敵人雖分三路，但他們面臨的仍是人數最多的那一路——五十萬！

\"好，你們都去準備吧！\"

\"是！\"

半月之後，汜水關隘口。

\"諸位，盟主袁紹已率北路聯軍渡過黃河，與西涼軍中郎將徐榮的兩萬兵馬交戰。\"曹操冷靜地報告。

\"袁術也領兵南下，迎戰西涼軍中郎將胡軫的兩萬兵馬。\"曹操繼續道。

\"現在就看我們東路軍的行動了。\"他說得淡然，但目光犀利地審視著眾將。

儘管曹操率先發言，但他的影響力在州牧、太守這樣的高層官員之上。兗州刺史劉岱地位崇高，又是漢室宗親，東路軍自然是他的主導力量。

不過，曹操並不認為劉岱真能領導東路軍擊敗董卓。但他身為曹操，說出開場白後，便退居一旁，等待時機。

劉岱瞥了一眼汜水關，大聲道：“孟德所說極是，大家務必全力以赴，消滅董賊，重振漢室威望！”

“遵命！”

眾人齊聲回應，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劉岱望著眾人激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已看過曹操剛剛獲得的情報。

此次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以為擊敗了白波賊，便自以為天下無敵，竟只帶著一萬兵馬，就敢挑戰他們五十萬雄師。

目前，他最為關注的便是那位戰神呂布。

呂布在幷州時便已名聲赫赫，北地部落中更是被譽為飛翔的將領！

自大漢開國以來，能獲此殊榮者寥寥無幾。

如今，他又被冠以戰神之名。

這種人物，非同凡響。

而且，呂布帶來的西涼軍士氣，更是難以估量。

即便劉岱身後有號稱五十萬的大軍，但他內心深處仍感到不安。

因為呂布手下有八千幷州鐵騎，戰鬥力不容小覷。

單兵匹馬能敵萬人，這八千幷州鐵騎就足以抵得上他們三分之一的戰力。

如果汜水關守軍與呂布協同作戰，這場戰鬥將會十分艱難。

想到這裡，劉岱眉頭緊鎖：“好，原地駐紮，休整三天，養精蓄銳！”

“三天後，與汜水關西涼軍展開生死對決！”

“什麼？”

聽到三天後才決戰，曹操整個人都愣住了。

兵貴神速，再休整三天，豈不是給了敵人更多探查情報的時間？

而且這十天，軍隊行軍速度緩慢如龜，若非他親自督軍，恐怕還會更慢。

“怎麼，有疑問嗎？”劉岱冷漠地看著曹操，似有責備之意。

“沒有問題，一切按令行事。”曹操連忙躬身應道。

劉岱冷哼一聲。

“既然無異議，散會！”

“末將告退。”眾人行禮退出。

“唉！”

待眾人離去後，曹操滿臉無奈。

這段時間，他已經看清了這些諸侯的真實面目。

原以為劉岱作為漢室宗親，會全力支援漢室，沒想到他也成了下一個劉焉。

“唉！”

曹操又嘆了口氣。

“阿瞞，怎麼了？”

身後一名身披甲冑的男子走過來詢問。

他是曹操的堂兄夏侯惇。

曹操搖搖頭，道：“我想我之前的想法錯了！”

“既然錯了，那就讓它過去，現在該考慮如何補救。”夏侯惇沉聲道。

“補救？”

“如何做到？”

“我軍只有千人！”曹操苦笑道。

這千人還是幾個小世家和幾個堂兄弟湊出來的。

原本曹操打算讓父親出資，卻沒想到父親對此不抱希望，不肯出錢。

如果有父親的資金支援，至少能集結五千兵馬，那時在聯軍中也能有一定的話語權，不像現在這樣，像是個主持儀式的！

“阿瞞想做的事情，我們兄弟定會全力支援，即使犧牲也在所不惜。”夏侯惇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沒錯，既然我們跟隨你出來闖蕩，就不會畏懼這些！”

夏侯淵、曹洪、曹仁等人紛紛表態。

曹操看著眾人，感激地說道：“多謝各位！”

“有了你們的支援，我曹操便放手一搏！”

“對，放手一搏！”

……

與此同時，隴城！

“不好了，關東軍又來了！”

一聲驚呼響起，立刻震動了整個隴城。

正在收拾城內殘局的隴城百姓，瞬間陷入了恐慌。

\"關東聯軍怎麼會再次出現，我們的糧食真的快耗盡了！\"

\"要不我們逃吧！\"

\"逃？逃去哪裡？難道要我們放棄僅有的土地，四處流浪嗎？\"

這句話徹底澆滅了所有人想要逃跑的念頭。

關東聯軍最多隻會奪走他們一年的食物，但如果逃跑，土地和未來的生計都將喪失。

\"罷了，既然如此，我來承擔吧！\"

\"對！\"

...

隴城城門外。

一支約六百人的隊伍停在城門之前。

領頭的人眉頭緊鎖，沉聲道：\"聯軍自詡為正義之師，但所到之處卻行徑如盜賊，實在可恨。\"

\"大哥，我們的口糧只剩半個月了，這次不能再給了。\"另一名滿臉鬍鬚的魁梧男子提醒道。

\"三弟，我豈能不知？但看看這隴城，裡面都是大漢子民，作為漢室宗親，我怎能坐視他們捱餓！\"

\"大哥！\"

\"三弟，別說了，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我們只需執行命令就好！\"一旁身著青衫、戴綠帽的男子皺眉說道。

這三位正是聞名遐邇的桃園三結義：劉備、關羽、張飛！

\"唉~\"

張飛輕嘆一聲，隨後對身後士兵下令：\"將士們，各自留下三天的口糧。\"

\"遵命！\"

...

同一時刻，董悟坐在汜水關隘。

\"這些諸侯真是愚蠢，明明有機會卻不珍惜，反而給我們多出三天備戰時間！\"呂布望著關外東路聯軍，滿臉不屑。

自從他獲得了戰神的稱號，傲氣更甚。

若非董悟是董卓之子，呂布或許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然而，董悟就是要利用呂布的傲慢，讓王允找到機會。

這樣，他就能在長安藉助王允事件，一舉剷除所有通敵的家族和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