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劉子惠的訊息,袁紹欣喜若狂,這無疑是個好訊息。

他忍不住歡呼:\"蒼天助我也!\"

同一時間,徐州廣陵,一名高大的武官匆匆趕到郡府。

\"臧洪,你這麼急匆匆的,有何事?\"

當臧洪突然闖入大廳時,坐在貴賓席上的張超眉頭緊鎖,詢問道。

“主公,你是否已接到曹校尉和橋使君的信函?”臧洪直接切入主題,毫不拐彎抹角。

張超無奈地輕嘆:“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

“主公,你有何打算?”臧洪急切地追問。

“你有什麼妙計?”張超看著臧洪,眼神深邃地問道。

臧洪不會無緣無故來訪,肯定有所圖謀。

臧洪面色凝重地說:“我們應該響應他們,共同討伐董卓!”

張超沒想到臧洪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原以為臧洪會勸阻他,畢竟他們都是董卓提拔起來的人。

“為什麼?”張超不解,如果他們不響應,就是報答了董卓的提拔之恩,但臧洪卻提出背叛的行為。

臧洪沉聲道:“你想讓反董大軍消滅我們嗎?這裡是徐州,離洛陽千里之遙。”

張超頓時驚訝。

他本是董卓提拔的人,若不響應,必定會被視為董卓陣營。見到張超的表情,臧洪心中暗笑,趁機說道:“憑藉廣陵之地,若響應檄文,主公可招募兩萬新兵,若去陳留會合,就是五萬人馬。”

“一旦反董聯盟成形,不論成敗,大漢天下都將四分五裂,各方諸侯各自為政。”

“屆時,主公和張使君聯軍五萬,兵強馬壯,又有正義之名,誰敢不從?”張超豁然開朗,自已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好,就按你的計劃行事,立即響應檄文,集結軍隊!”他果斷地下令。

...

陳留,郡府!

曹操率領兩千兵馬駐紮城外,獨自一人來到郡府拜見張邈。

“原來是孟德兄!”張邈見到曹操,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今天刮的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忙人吹來了!”張邈明白曹操的來意,但他還未決定,畢竟西涼軍是長期征戰的邊防軍,不僅經驗豐富,而且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不想成為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更何況,僅是董卓掌控的京城軍隊就足以讓他們頭疼。

“張使君,不必兜圈子了,我曹操來此的目的,我想你應該清楚!”曹操毫不掩飾,要戰勝董卓,就需要更多力量。

特別是面對經驗豐富的西涼軍和裝備優良的京軍,他們這些小角色只能靠數量取勝。

張邈聞言,面露猶豫:“這件事讓我再考慮一下!”

“張使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身為地方長官,難道你能坐視董卓在朝堂上胡作非為?”曹操嚴厲地質問。

張邈的臉色忽明忽暗,曹操的話觸動了他的心絃。

曹操接著說:“張使君,反對董卓已是大勢所趨,如果你不響應,等其他人響應後,你將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聽完曹操的話,張邈陷入深思。

然而,一想到西涼軍和京城的實力,張邈還是不願去冒險。

“孟德,你知道的,陳留郡並非我一個人說了算,還有其他世家,沒有他們的支援,我們的糧食和物資供應將難以保障。”張邈苦笑。

“所以我需要更多時間來說服他們。”他尋求拖延。

張邈的推脫,曹操怎能不明瞭?

陳留郡與張邈的利益息息相關,只要張邈開口,陳留的世家怎會袖手旁觀?

\"好吧,我回去等你的訊息!\"

儘管如此,曹操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與張邈撕破臉皮。陳留郡無疑是對抗董卓的第一前線,沒有陳留的支援,聯軍可能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就在曹操離開之際,一名信使與他擦肩而過。曹操察覺到異樣,決定留在郡府門口等待。

看著張超的來信,張邈陷入了深思。信中的內容讓他不得不審慎思考。

片刻後,張邈抬頭看向曹操離開的方向。“他已經離開了嗎?”他詢問道。

“沒有,他在門口那邊的石獅子旁坐著!”一個小吏低頭回答。

沉默片刻後,張邈下令:“讓曹操進來,告訴他我同意響應檄文。”

然而,張邈想了想,覺得這個決定不合適,立刻阻止了小吏:“不用去了,我自已去跟曹孟德說。”說完,他快步走向府內。

……

當晚,河東猗氏湅水南岸,段煨的軍隊在此駐紮。

呼廚泉,於夫羅的弟弟,皺眉問道:“將軍,我們真的要遵從公子武的命令嗎?”

於夫羅輕嘆:“如果不,你想讓我拋棄在安邑的三千多族人兄弟嗎?”如今的匈奴已不再是草原上的強大部落,他們這支只是為求生存,才與北方部落聯合,南下歸順漢朝。

因此,於夫羅不能放棄他們,他們是部落的最後倚仗,沒有他們,振興部落無望。

“以後別再提起這個,若被公子武知道,我們的三千兄弟可能就完了!”於夫羅語氣嚴肅警告。

呼廚泉趕緊閉嘴,於夫羅再次輕嘆,不再多言。

“報——”不久,哨兵的報告聲打破月夜的寂靜。

“稟告單于,前方的輜重隊伍已被探明,正如情報所說,全是箭矢補給。”

於夫羅和呼廚泉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欣喜。這些箭矢正是他們急需的。

“走,跟我完成公子武的任務!”

今夜是滿月之夜,匈奴騎兵的戰意正濃。兩千匈奴騎兵在於夫羅帶領下,悄然無聲地向遠處的段煨軍發起衝擊。

“敵襲!”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段煨軍的休整,他們紛紛起身迎戰。

戰鬥剛一開始,匈奴人便佔據了優勢。月光下,匈奴箭雨如流星般密集落下,段煨軍猝不及防,損失慘重,不少匈奴人直接射殺了段煨的部屬。

“殺!”匈奴人乘勝追擊,段煨軍節節敗退,許多人鬥志全無,丟盔棄甲四散逃竄。

“撤退!”段煨怒吼一聲,帶領剩餘兵馬拼死抵抗。雖然他坐鎮指揮,但只能勉強守住後半部分的輜重。

不過,於夫羅並未完全無視董悟的警告,只搶走了裝載箭矢的前半部分十幾輛馬車。

“呼——”段煨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損失了十三輛馬車和數萬箭矢。如果全部丟失,他無法向朝廷和董司空交代。

但他疑惑的是,輜重隊的行進路線本是軍事機密,匈奴人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不是有戰報說匈奴已被公子武俘虜了嗎?

那麼這群匈奴人是從何而來?難道是公子武暗中安排的?

想到這裡,段煨輕輕搖頭,因為這顯然不可能。這批輜重原本是送往安邑給公子武的,所以絕無可能轉手他人。

此刻,段煨的目光轉向風陵渡的方向。除了公子武,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那就是牛輔!由於自已曾拒絕與牛輔合作,所以他才會聯合剩餘的匈奴人,嫁禍給公子武。

“哼,牛輔啊牛輔,你以為我真那麼傻嗎?”段煨是個精明人,聰明人通常思維敏捷,但也容易多慮。

“從今往後,西涼段家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援助!”段煨怒吼一聲,接著環顧四周,“集結殘兵,重新佈防,匈奴可能會再次突襲,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遵命!”

“段煨遭到匈奴襲擊了?”牛輔聽到這個訊息,驚愕地說。

他派出的斥候回報,段煨確實被匈奴人突襲。

“哈哈哈,好極了,幹得漂亮!”牛輔大笑起來,他巴不得匈奴人能主動進攻。

“繼續監視,匈奴一旦有所行動,立刻通知我。”

“是的!”

牛輔心中暗喜,匈奴越混亂,對他越有利。如果公子武不能解決河東的匈奴餘部 * 擾,那麼他擊敗白波軍和匈奴的功勞就會被抵消。

賈詡看了李儒一眼,李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將軍牛輔,李儒有個計策。”李儒緩緩道出,牛輔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兇狠,眉頭緊鎖。正是這個傢伙,讓他與段煨徹底決裂。現在又來出餿主意!

如果不是看在李儒是自已岳父的手下,那天他就下手殺了他。但今天,牛輔並未阻止李儒,表面上也沒有發怒。李儒的出面,已經表明他站在自已這邊。

暫且聽聽是什麼計策吧。

“說吧!”

“如今段煨失去物資,即使公子武幫他說話,朝廷和主公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如果我們此時派一支奇兵,奪取段煨失陷的物資,他就會欠你一個人情。”

牛輔聞言,眼中閃爍著光芒,李儒的話確實有道理。但鑑於之前的教訓,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全盤信任。他看向賈詡:“文和,你怎麼看?”

賈詡早料到牛輔會有此問,他微微一笑:“主公,我認為可行。這就像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有意義。”

“哦?”牛輔疑惑地看著賈詡,“你的意思是,這樣做能拉近與段煨的關係?”

“正是!”賈詡點頭確認。

牛輔深思片刻,隨後點頭同意。既然賈詡認可,那就沒什麼問題。

“誰願意領軍?”

李傕和張濟直接無視,郭汜和樊稠也低頭不語,彷彿沒聽見一樣。

“哼!一群廢物,連賊兵都打不過,區區匈奴殘部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牛輔的話激怒了李傕、郭汜、張濟和樊稠四人。

輸給白波賊是他們的錯,還不是因為你牛輔聽信巫師的預言,頻繁更改軍令和行動,導致他們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而且最早崩潰的中軍大陣,不正是你的嗎?

四人心中憤怒,但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

牛輔冷眼掃視眾人,道:“既然無人自告奮勇,那此事就由本將軍親自出馬吧!”

\"將軍親率兵馬為段煨奪回物資,我想段煨定會對將軍您心存感激吧?\"賈詡微笑著說道。

\"很好,非常好!這樣一來,我與段煨的關係將進一步加深。若能獲得西涼段氏的力量,我牛輔就能穩固西涼未來的統治地位!\"牛輔堅定地說道。

\"來人,速請大祭司為我此次出征卜問吉凶!\"牛輔下令。

很快,大祭司被召來。

\"大祭司,勞煩你為我占卜此行能否旗開得勝,儘早收回物資,早日凱旋歸來!\"牛輔懇切地請求。

\"嗯!\"大祭司點頭答道:\"主公稍候,老祭司將設壇為您占卜!\"

說完,大祭司走出營帳,帶著他的儀式器具,開始篝火祭祀,祈求神明指引。

賈詡看著這一幕,暗自搖頭:牛輔真是無可救藥了!

牛輔看著大祭司的表演,心中充滿期待,希望他能帶來好訊息。

不久,大祭司返回營帳:\"恭喜主公,此番必能大獲全勝,斬盡匈奴殘部,生擒單于於夫羅!\"

\"太好了!太好了!\"牛輔欣喜若狂。

\"傳令騎兵營,準備出征!\"牛輔下令。

……

次日中午。

一匹快馬疾馳過一座小山丘。

\"單于,那是牛輔的軍隊!\"呼廚泉目光冷冽地注視著逐漸逼近的西涼輕騎兵。

於夫羅瞥了一眼,淡然道:\"可能是牛輔的斥候!\"

\"單于,我們是否該……\"呼廚泉話未說完,那支漢軍已直奔他們而來。

\"匈奴單于在哪裡?\"漢軍衝到距於夫羅不足三百米處停下。

如此精確地找到他們,顯然早有察覺。

能如此迅速,只有一個可能,此人是公子武的手下。

他們的駐地情報都提前通報給了董悟的斥候,而這名斥候直接來找他們,無疑是公子武的人。

於夫羅大聲回應:\"我在此!\"

漢軍見到來者是於夫羅,連忙下馬,取出信函,雙手遞上:\"奉李儒主簿之命,給單于送信。\"

\"李儒?\"於夫羅疑惑。

\"原來是李儒的人。\"一名匈奴人接過信件,遞給於夫羅。

於夫羅閱信後,眉頭緊皺。一切都落入公子武的算計之中!

難怪他不僅要向公子武報告行蹤,還要告知李儒主簿,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

\"單于,怎麼說?\"呼廚泉問道。

\"李儒讓我們伏擊牛輔。\"於夫羅沉聲道。

\"伏擊牛輔!\"呼廚泉大驚失色。

\"牛輔可是董司空的女婿,我們殺了他後果如何?\"呼廚泉擔憂地說,他對殺害牛輔有所顧慮。

然而於夫羅的想法不同,他的單于地位來之不易。這是西涼軍少主爭奪戰,既然選擇效忠公子武,除掉牛輔對他有利。

此刻,於夫羅唯一擔心的是自已的安全。

一旦他殺了牛輔,公子武是否會保護他?

\"單于,李儒主簿還有封信給你!\"於夫羅接過信,拆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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