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圍點打援
看完信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呼廚泉，傳令全軍，準備行動！\"
\"遵命！\"呼廚泉離去後，於夫羅接著說：\"那位兄弟，煩請轉告李儒主簿，我匈奴軍將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
......
\"匈奴大軍真的在這裡出現了嗎？\"
\"啟稟帥爺，匈奴大軍確實在向東行進，似乎要返回西河郡！\"
牛輔聽聞此言，欣喜若狂：“傳令下去，加速前進，務必要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撤回！”
\"殺啊！\"
牛輔一聲怒吼，率領騎兵快速追擊匈奴人。
他們的速度極快，轉瞬間就趕上了匈奴騎兵。
單于，他們追上來了！”一名匈奴偵察兵疾馳而來報告。
\"哼！\"
於夫羅眼神陰沉，冷哼一聲，拔刀出鞘，策馬而出，手握長刀，旋即轉身向敵軍殺去。
匈奴軍隊的突然轉向令牛輔麾下的三千輕騎兵大感意外。
只有幾百人竟敢迎戰他們三千鐵騎，簡直是自尋死路！
\"牛輔，受死吧！\"
於夫羅怒吼道。
牛輔聞言，冷笑一聲：“想取我性命？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他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銳利的刀氣瀰漫開來。
\"兄弟們，隨本將殺敵！\"
三千騎兵齊聲嘶吼，緊隨牛輔之後衝上前去。
為了誘使牛輔上當，於夫羅只帶了八百騎兵前來。
面對三千牛輔輕騎，他自然不會選擇正面硬碰硬。
先前的突襲只是為了讓牛輔的軍隊產生錯覺。
\"散開！\"
八百匈奴騎兵分成八個小隊，拉弓搭箭，對準牛輔軍射擊！
嗖嗖嗖~
一輪箭雨過後，於夫羅立即下令其他騎兵跟隨支援。
匈奴輕騎避開了與牛輔大軍的短兵相接，他們在兩側遊走，尋找突圍的機會。
牛輔大軍在於夫羅的指揮下瘋狂追擊，兩軍在這片草原上激戰。
\"殺！\"
牛輔大聲吶喊，高舉大刀，奮力衝擊！
牛輔的大戟揮舞起來，每一下都力沉勢猛，所向披靡。靠近他的匈奴騎兵紛紛 ** ，鮮血染紅了草原。
見到這一幕，匈奴輕騎紛紛避開牛輔的鋒芒，從左右兩側進行偷襲。
牛輔見狀，不再多言，揮刀斬殺試圖偷襲他的匈奴輕騎。
一路勢如破竹，牛輔很快突破了一隊匈奴人的防線，直指於夫羅。
於夫羅見狀，立刻調轉馬頭逃跑。
\"於夫羅，你逃不了的！\"
牛輔大聲喊道，緊追不捨。
於是，一場追逐戰就此展開。
兩方你追我逃，逐漸深入匈奴營地，最後在一個開闊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
於夫羅勒住馬韁，抬頭看向對面的牛輔。
他微笑著，朗聲道：“牛輔，你的腦袋確實簡單。”
\"哈哈，於夫羅，你才是愚蠢的傢伙！\"牛輔冷哼一聲，“今天，我要用你們這些鼠輩的命，證明誰才是廢物！\"
\"殺！\"
說完，他高舉大刀，帶頭衝鋒。
\"放箭！\"
\"嗖嗖嗖！\"
於夫羅冷笑，命令埋伏在附近的百名騎兵發射箭矢。
頓時，天空中箭矢如雨般落下。
牛輔面色劇變，慌忙躲閃。
沒有馬蹬的牛輔，即使騎術精湛，也難以在保持平衡的同時雙手持刀抵擋箭矢，單手格擋更是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西北。
因此，牛輔迅速下馬，在箭矢到來前，利用馬匹的身體擋住了部分箭矢，而他雙手持刀抵擋剩餘的部分。
雖然狼狽，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殺！\"
就在牛輔躲避箭雨時，於夫羅發出一聲大喝，率先殺來。
\"哼，光憑你，就想取我的首級嗎？\"牛輔冷笑道，\"來人！\"
可惜，無人回應他的呼喚！
牛輔愣住了，轉頭看向身後，只見自已的騎士隊伍被伏兵攔腰截斷。
他們此刻無法給予牛輔任何援助。
“該死！”
牛輔咬緊牙關咒罵道：“卑鄙小人！”
“卑鄙又如何，勝利者為王，失敗者為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牛輔！”於夫羅猙獰笑道：“兒郎們，斬殺敵首！”
“遵命！”
匈奴人遵照於夫羅的指令，拉弓搭箭，齊齊向牛輔射擊。
牛輔急忙閃避。
砰砰砰！
密集的箭雨傾瀉在牛輔周圍。
“嗚！”
戰馬發出最後的悲鳴，倒地不起。
看到這一幕，牛輔內心無比焦慮。
匈奴軍隊的陣勢彷彿專為等待他自投羅網。
“怎麼會這樣？”
牛輔無法理解。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狠狠地釘入牛輔的肩頭！
“啊！”牛輔痛苦地大喊，右臂垂落至大腿，幾乎失去知覺。
他手中巨大的戰刀脫手，重重砸在地上！
於夫羅見牛輔已無力抵抗，立刻率軍包圍過來！
“主公危急，快救主公！”牛輔的副將察覺到主將受傷，面色大變，急忙召集部下，試圖救援。
“休想逃走！”
呼廚泉怎會讓牛輔計程車兵救走他：“擋住他們，一個也不許放過。”
兩側的匈奴騎兵夾擊試圖救援的牛輔士兵。
急於救主的援軍顧不上兩側射來的箭矢。
數百名騎士拼死衝出包圍，只為救出牛輔。
然而，呼廚泉的手下緊緊纏住他們。
每三支箭矢就帶走一名騎士，片刻間就損失了近半人馬。
“該死！”
看著逐漸減少的援軍，牛輔怒吼：“這群畜生，下手真狠毒！”
他明白，若援軍再不及時趕來，今日恐難善終。
於夫羅也不想讓牛輔活著等到援兵到達。
他原本打算利用牛輔吸引援軍，效果顯著。
牛輔的騎兵部隊，除了被攔截的一千多人，剩餘的三百多騎已是疲憊不堪。
只需再進行兩次騎射，這三百多人必死無疑。
“快，主公就在前方！”
牛輔的援軍距離他已不足五十米。
“嗖嗖～”
匈奴騎兵一輪齊射，直接削減了一半戰鬥力。
但他們的犧牲並非無用，他們已接近主公所在之處。
此刻，於夫羅的弓箭已瞄準牛輔。
“主公，末將來救您了！”
與此同時，於夫羅的箭矢疾射而出。
“噗嗤！”
箭矢穿透牛輔的胸膛，他慘叫一聲，從馬背上跌落！
“主公～”
“主公～”
……
牛輔就倒在他們眼前，一箭斃命。
於夫羅大聲下令：“撤退！”
他們已耗盡一半箭矢，不宜久留。
於是，他們迅速帶領大軍撤離。
“柳校尉，現在該怎麼辦？”
牛輔的副將柳校尉望著牛輔的 ** ，沉默許久：“當前只能以主公的安危為重，先回風陵渡。”
……
數日後，安邑城郡府。
“什麼？牛輔死了？”
“還是被於夫羅所殺！”
董悟聽到這個訊息，感到頭痛。
牛輔早晚要除掉，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遭遇不測。
“張遼，這裡就拜託你協助王使君守好安邑城。”
“高順，帶上你的鐵浮屠隊伍隨我一同去風陵渡。”
“遵命！”
\"末將武公子前來參見！\"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位校尉率領牛輔軍的將領們熱烈迎接公子武的到來。
\"都起來吧！\"董悟揮手示意，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傕詳細彙報了牛輔的情況。
聽完李傕的敘述，董悟看向一旁的李儒，李儒微微低下了頭，畢竟牛輔是董家的女婿。
董悟看到李儒的樣子，心中確認了自已的猜測。
\"公子，大軍群龍無首，懇請您暫時擔任統帥一職！\"賈詡這時緩緩走出，向董悟建議。
李傕、郭汜等人見狀，連忙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表示：\"我們願意尊奉公子武為新的統帥！\"
董悟沉吟片刻，說道：\"好吧，我暫時代理帥位，李儒，你來聽令。\"
\"在，屬下在此。\"
\"你負責處理好牛輔的 ** ，確保完整地送至洛陽，讓我姐姐節哀順變。\"董悟雖然想掌握西涼軍的軍權，但牛輔畢竟是他的姐夫，他不想讓他蒙受不幸。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懲罰一心為他考慮的李儒。
\"是，主公，我會妥善處理牛將軍的後事。\"李儒應承道。
\"嗯！\"董悟點頭，接著轉向李傕、郭汜等人說：\"你們各自率領部下，前往安邑！\"
\"遵命！\"校尉們恭敬回應。
一週後，洛陽司空府。
\"牛輔死了？\"董卓聽到這個訊息，震驚地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聽說牛輔追擊匈奴殘部時遭到了伏擊。\"田儀解釋道。
董卓皺起眉頭：\"難怪，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主公，就是這樣，牛輔貪功冒進，才會陷入埋伏。\"田儀補充道，董卓明白他的意思。
\"罷了，我那女兒就辛苦了。\"董卓感嘆道。
\"田儀，等牛輔的 ** 回來，記得厚葬。\"董卓吩咐。
\"是，主公。\"田儀回答。
\"武兒那邊情況如何？\"
\"稟報主公，接管牛輔的軍隊後，他在聞喜縣南郊與白波賊對峙。白波賊染上瘟疫，不出幾日就會自行瓦解。\"田儀報告。
\"不過匈奴殘部有些過分囂張，先是襲擊段煨的補給隊伍，之後伏擊牛輔，這段時間還 * 擾河東各大世家的私宅，衛氏家族損失尤為嚴重。\"田儀繼續說道。
\"損失了多少人馬？\"董卓追問。
\"幾乎九成的部曲都被消滅了。\"田儀回答。
\"田儀，你覺得這件事和武兒有關嗎？\"董卓沉聲問道。
\"主公，您懷疑這是公子的計謀嗎？\"田儀反問。
董卓搖搖頭：\"我不敢肯定，但我總覺得是那個小子乾的。\"
\"這……\"田儀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如果真是那樣，對我們也不是壞事。\"
\"怎麼說？\"
\"世家掌控大片土地，如果藉助匈奴之手除去他們，那些土地就會成為無主之地，最終會真正歸附於我們西涼軍。\"
\"如果我們有了自已的土地，就不再受世家制約。\"田儀分析。
\"這是一個好策略，但如果洩露出去，那些觀望的世家可能會加入袁氏一方，那時我們的敵人就不只是關東的叛賊了。\"董卓憂慮地說。
\"儘管西涼軍強大，但我們終究不能與全天下的勢力對抗。\"
田儀沉吟片刻道：“主公，公子既然這樣做，想必已預料到後果。世家不會輕易退縮，這段時間主公應該深有所感。而且，這也是個值得一試的辦法，咱們不妨一試！”董卓望向劉艾，詢問道：“你怎麼看？”
大漢百年來深受世家困擾，如果真能擺脫世家的掌控，的確不失為良策。
“屬下附議！”劉艾也點頭表示同意。
“嗯！”董卓點頭：“既然如此，老夫就信任他，但同時也要約束他，不能讓他失控！”
“遵命，屬下會告知公子此事。”
……
同一時刻，在聞喜縣南郊，董悟的大軍駐紮之地。
“公子，白波軍緊閉城門，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運送補給的隊伍壓力很大。”段煨向董悟建議，“不如派精兵攻打他們的營寨！”
這段時間，段煨的補給運輸面臨極大壓力，他渴望儘快擊敗白波賊軍。
然而，董悟並不急於打破僵局，他需要時間，因為河東還有未受匈奴侵擾的世家，河東世家的領袖衛氏尚未向他求援。
“不急，讓疫情在白波軍營中多待一段時間。”董悟堅持道。
段煨很想反駁，但想起公子武對他的過往失責並未追究，便立刻收聲。
“報——”一名士兵跑進帳內。
“稟告公子，營門外有一隊人馬請求面見您。”士兵稟報道。
“哦？是衛氏的人馬嗎？”董悟詢問。
“回稟公子，正是！”得到確認，董悟心中暗喜，他們終於來了。
“傳令下去，讓他們進來吧！”不久後，董悟的親兵帶著衛覬等人進入。
“河東衛覬拜見公子！”衛覬恭謹地行禮。
眼前的衛覬與先前判若兩人，衣衫滿是塵土、血跡，面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了。
“呵呵，衛族長不必多禮！”董悟笑道，他沒想到竟然是衛覬親自前來。
“多謝公子！”衛覬拱手道，“公子能否救我衛家於水火之中？只要公子能保我衛家周全，無論……”
“無論什麼條件，我衛家都願意答應。”這段時間，衛家遭受匈奴突襲，十幾個隱蔽糧倉被毀，私人莊園也損失慘重。
即便他們願意如以往繳納保護費，但匈奴人彷彿聽不懂漢語，根本不予放過。而且匈奴人的行為越來越瘋狂，連衛氏精心培養的部曲也傷亡嚴重。
衛家幾乎到了崩潰邊緣！
還好衛氏族人損失不大，否則衛覬將成為家族的罪人。
如今，衛覬只能寄希望於西涼軍的庇護。
“衛族長，實話告訴你，你們的情況我也瞭解，但我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董悟嘆了口氣，解釋道，“白波賊遲遲不願應戰，我們也無可奈何。”
“況且軍中的糧草告急，段將軍的補給遠遠不足。”
“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董悟無奈道。
“不如你去看看安邑城是否有人能援助你們？”董悟提出建議。
“安邑城？”衛覬聽到這個名字，表情變得古怪。
“衛兄，難道是王邑王大人拒絕了你的請求？”董悟故意問道，注意到了衛覬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