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揮動手臂,大聲呵斥:“將這叛賊壓下去!”

於夫羅連同呼廚泉等匈奴將領被捆綁得嚴嚴實實,押了下去。

...

與此同時,在風陵渡牛輔的大本營。

“段煨!”

牛輔凝視著段煨,質問道:“你確定要和我為敵嗎?”

“哼,我們都是中郎將家出身,我段煨為什麼要聽你的?況且我是按朝廷命令,為軍師中郎將來運輸軍需物資。”段煨語氣平淡地回應。

“你!”

以前段煨對他不會如此無禮,如今竟這般放肆,真是大膽!

“段煨,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別忘了我的身份!”牛輔憤怒地說。

在西涼軍中,牛輔的威望極高,畢竟他是董卓的女婿,明裡暗裡都是西涼軍的實際掌舵者。

然而,自今早董悟在安邑城大敗白波軍後,一切都變了。

僅以千名士兵,正面擊潰數萬大軍的白波軍,這樣的戰績足以讓西涼眾將信服。

他們的公子武並非病弱無能,而是一位智謀過人的將領,一位能征善戰的少帥。

此刻,牛輔氣得七竅生煙,這難道不是不祥之兆嗎?他如何還能展現出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牛輔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少帥的地位似乎即將動搖。

段煨也並未理睬牛輔。如今西涼軍內外交困,昔日的少帥竟還有心情在這內部爭鬥,想讓他一起扣減糧草物資。

段煨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帳篷。

看著段煨離去的背影,牛輔目光陰沉。

他右手緊握腰間的寶刀,徑直走向段煨。

\"唰~\"

寒光一閃,牛輔的寶刀划向段煨的咽喉。

忽然,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牛輔的手臂,牢牢控制住他的手腕。

“李傕,放手!”

牛輔勃然大怒,試圖掙脫李傕,卻發現李儒的手像鐵箍一樣,任憑他使出全力,也無法逃脫分毫。

“李傕,你想 ** 不成?”

牛輔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李傕。

“不敢!”

李傕連忙鬆開手,單膝跪地抱拳道。

這時段煨已離開,牛輔 ** 段煨的計劃落空。

“你!”

牛輔滿腔怒火地看向李傕。

“來人,李傕抗命,二十軍棍,按軍規處置!”

“將軍,李傕這麼做是想阻止您犯錯啊!”

一旁的張濟苦口婆心地辯解。

牛輔此刻哪還聽得進:“張濟,你也領十軍棍!”

張濟嚇得不輕。

他只是為李傕求情,結果反而觸怒了牛輔。

其他人見狀,立刻停下動作,默默不語。

“拖下去!”

牛輔憤憤地坐下,他知道李儒這麼做的目的。如果他殺了段煨,就能將罪名嫁禍給董悟,這樣一來,西涼段氏與董悟之間的關係就會惡化,董悟爭奪西涼少帥之位的可能性就蕩然無存了。

李傕並未反抗,他對牛輔已經徹底失去信任。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跟隨董悟更為明智。

另一邊,李儒獨自來到馬廄。

任務已完,再不走就小命難保了。

“你就是公子武從田主簿那裡要的人?”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李儒吃了一驚。

“何方神聖?鬼鬼祟祟地站在這裡做什麼?”李儒警覺地問道。

“呵呵,別緊張,我是賈詡,字文和,隸屬於牛輔將軍麾下的校尉。”賈詡面帶微笑地自我介紹。

“原來是賈校尉,久仰大名。”李儒笑道,盡力掩飾內心的驚訝。

“你想逃跑嗎?”賈詡的目光落在李儒手中的馬鞭上。

“嗯?”李儒微微皺眉,看著賈詡,“哪裡,我只是想試試這匹馬的效能而已。”

“試馬?”

“有夜晚試馬的道理嗎?”賈詡大笑道,顯然對李儒的解釋並不買賬。

“額……”李儒一時語塞,他意識到自已臨時編的理由無法糊弄過賈詡。

賈詡接著說:“牛輔請來了段煨,聯手對付公子武,若不同意,便殺了段煨嫁禍給他。這個計策是你為牛輔策劃的吧?”

李儒一愣,他沒想到牛輔軍中有如此洞察力的人物,對整個計劃瞭如指掌。

主公曾讓他策反李傕和郭汜,但他自知沒有把握,因此另闢蹊徑。僅僅一天的接觸,他就摸透了牛輔的性格特點。

雖然牛輔是董卓的女婿,野心勃勃且貪婪,但又疑心重,迷信巫術。李儒僅憑詆譭主公,便獲得了牛輔一定程度的信任,藉此機會獻計。

“絕無可能,我是公子武的主簿,怎會陷害自已的主公!”李儒堅決否認。

“哦,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李傕、郭汜?”

“張濟、樊稠?”

“還是那些天天神神叨叨的巫師?”

“或者是本人賈詡?”賈詡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儒。

李儒臉色尷尬,咬緊牙關:“牛將軍麾下能人眾多,自有高人指點。我只是個書生,無此智謀。”

賈詡微微一笑,他對李儒的話半信半疑。公子武不會輕易讓無能者獨自行事。

“李主簿,無需謙虛。無論計謀成敗,對公子武都有利。”

“段煨出身西涼望族,只會聽朝廷號令,牛輔想拉攏他,結果只有一個,不可能成功!”

“你提議 ** 段煨嫁禍公子,若成功,公子武身份尊貴,手下人不會相信他會親自斷送前程,嫌疑自然轉到同樣在河東的牛輔身上。”

“若行動失敗,必是牛輔手下有人阻撓。敢於這麼做的人只有我和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牛輔性格多疑,必然遷怒於阻撓者。”

“而這些人心中本就因牛輔屢戰屢敗於白波賊而不滿,此刻又因阻止錯誤而受牽連,不滿和不服會全面爆發,對牛輔的信任將蕩然無存。”

“這樣,河東西涼軍內部矛盾激化,公子武趁虛而入,最終掌握河東這支西涼軍,真是妙計。”李儒臉色愈發蒼白,緊握的手臂透露出他的緊張。

賈詡的確不凡,寥寥數語便剖析了全域性。見李儒沉默,他又開口:“不必慌張,先放下你的緊張。現在我們未必是敵對關係,說不定不久後,我們還是並肩作戰的同伴呢!”

在賈詡的注視下,李儒深深吸了一口氣,收起心中的緊張,拱手道:“文和先生果然非同凡響,文憂佩服至極!”

李儒的態度昭然若揭,賈詡的話無疑是正確的,如果賈詡真來捉拿他,絕不會單獨行動。

“牛輔不是明君,如果西涼軍日後落入他手中,不出半年必會四分五裂。”賈詡淡然道:“你我都是西涼人,出身寒微,想要出人頭地,唯有依附世家。”

“可是,真的依靠世家,我們就一定能出人頭地嗎?”李儒質疑道。若非時局所迫,他們或許只能在世家的庇護下做個尋常幕僚。

李儒的地位比賈詡更低,他是個真正的草根,而賈詡好歹曾是西涼寒門後裔,晉升艱難,這一點李儒體會更深。

“因此,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西涼 ** 。”賈詡問道,“你覺得公子武合適嗎?”

“非常合適!”李儒毫不猶豫地回答。

若非公子武主動向田儀求取人才,此刻的李儒可能已經在弘農王身邊擔任郎中令。這個職位表面風光,實則只是個幾百石的小官,權力範圍僅限於王宮的一隅。

況且弘農王已失勢,前途渺茫。然而現在不同,他在軍師中郎將麾下任主簿,僅次於主公公子武,且公子武的實力和潛力讓他看到了希望,未來的成就難以估量,甚至超越老主公也不是不可能。

賈詡看著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既然你認為公子武合適,那我們合作如何?”

合作?

李儒愣住,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會耍那些小聰明瞭。

“合作?具體怎麼合作?”李儒詢問道。

“牛輔不適合作為西涼軍的未來領袖,一個僅憑猜測和巫術做決策的人只會將西涼軍推向深淵。”賈詡再次提問,“你覺得公子武的能力如何?”

“智勇雙全,但心還不夠狠,與老主公相比還差得很遠。”李儒毫不避諱地評價。

“既然這樣,你願意成為我手中 ** 他的利劍嗎?”賈詡問道。

聽到這話,李儒神情驟然嚴肅,看向賈詡:“你的意思是……”

“沒錯,作為主公,他需要仁慈,而心狠之事,你自然明白。”賈詡的聲音冷冽如冰,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

李儒心中一震,沒想到文質彬彬的賈詡比他還狠。但他不得不承認,賈詡的計劃考慮得更為周詳。主公未來的路上障礙重重,牛輔只是第一道難關,跨過之後,還有更強大的對手等待,那時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候。

局面才剛剛開始,只要穩住這一步,後續的道路就會順暢許多。

“你打算何時行動?”李儒問道。

賈詡眼中寒光一閃:“除去牛輔!”

“你確定嗎?”李儒確認道。

“當然,我賈詡做出的決定,從不更改。”賈詡語氣堅決。

“好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李儒道。

賈詡微微一笑:“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儒對賈詡的真心有所懷疑,但他明白,這是主公獲取優勢的一個關鍵節點。一旦牛輔不在,西涼軍的年輕領導者位置非他莫屬,即便賈詡有所隱瞞,他也只能拿一個人的性命作為籌碼。

而且,李儒自信能夠迫使賈詡付出一定的代價。

在安邑城的郡府內,

“給我快點走!”

幾十名陷陣營計程車兵押解著於夫羅、呼廚泉等匈奴貴族進入城中。

“你們想做什麼?放開我,我要見你們的將軍。”

“放開我!”

於夫羅和呼廚泉等人被粗魯地扔在地上,憤怒地叫喊著。

“閉嘴!”

陷陣營的校尉一腳踢翻呼廚泉,厲聲喝道:“規矩點!”

“你們!”

於夫羅怒視著陷陣營計程車兵,大聲咆哮。

“哼,規矩點!”校尉不屑地回應。

陷陣營的威嚴不容挑釁,儘管於夫羅等人滿腔怒火,但也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如今的他們不再是掌控局勢的刀俎,而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可能面臨裁決。

陷陣營計程車兵將於夫羅等人丟在郡守府門外,徑直走向縣衙。

“主公,匈奴的反叛軍已經被全部捕獲,張遼將軍正在指揮鐵浮屠和飛龍軍協助高順將軍進行防守部署,他說可以將那些叛將帶來給您審問!”一名陷陣營隊長向董悟報告。

“嗯?”

董悟輕輕挑眉,流露出一絲好奇。

沒想到張遼這麼快就將匈奴人一網打盡。

更有趣的是,他並未親自押送,而是交給手下執行。

這些士兵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待敵意的俘虜,絕不會輕易放過。

“把他們帶進來吧!”

“是!”

不久後,十多個被捆綁的匈奴人被帶入郡守府的大廳。

看到於夫羅等人沒有下跪,押送的陷陣營士兵用力踩在他們的膝蓋後方,於夫羅等人立刻膝蓋一軟,跪倒在董悟面前。

“給我跪下!”

董悟裝作沒看見剛才的事情,急忙走近。

“你們……”

於夫羅抬起頭,看到董悟身著華麗,顯然不是普通人。漢軍士兵對他恭敬有加,他應該是這支神秘漢軍的領導者。

“你是誰?”於夫羅語氣凝重地問道。

“在詢問他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董悟平淡地說。

於夫羅皺眉,隨後回答:“我是烏桓單于於夫羅,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你就是於夫羅?”

董悟故意表現出驚訝。

“沒錯,我就是被大漢封為罪臣的於夫羅!”

南匈奴曾向漢朝稱臣,遷移到西河、雲中等地居住,如今因不滿而侵擾太原、河東。於夫羅自稱罪臣,也是為了試探董悟的態度。

得知眼前的是匈奴現任領袖,董悟立刻換上一副歉意的表情,連忙扶起被陷陣營士兵踢倒的於夫羅,熱情地說道:

“原來您是單于,真是失禮,失禮,怎麼還跪著呢,快起來,快請起來。”

於夫羅一臉困惑,這是什麼套路?

“你們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幫我們的未來盟友解開繩索!”

董悟對著陷陣營士兵呵斥道。

“遵命!”

儘管士兵們不解,但他們還是按照董悟的指令,幫助於夫羅和呼廚泉解開繩索。

“哈哈,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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