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征一曲，祝公子凱旋而歸！
西涼軍多年的佈局，不能因女兒而功虧一簣。
董悟緊握蔡邕的手：“岳父大人，我定要迎娶您的女兒！”
“父親！”
董悟忽然跪下，堅定地說：“懇請父親成全孩兒的一片痴心。”
此時正值一月中旬，離曹操 ** 、董卓廢帝還有一個月左右，待他凱旋歸來，恰逢聯軍聯盟之時。
“父親，我只需兩個月的時間！”
董卓和蔡邕沉默許久，最後蔡邕開口：“主公，你看這……”
董卓自然會拒絕，但話未出口，就被董悟打斷。
“這三個月，我在莊園並非貪圖享樂，而是訓練士兵，如今已有三千精銳！”
董悟道：“孩兒願率這三千精銳，為父親分憂，不辱父親‘霸者’之名！”
“霸者”！
這兩個字讓董卓心中一震。能被稱為霸者，唯有春秋五霸與楚霸王項羽。聽兒子如此讚譽，董卓心中滿是欣慰。
“父親，我西涼軍乃天下雄獅，豈能靠聯姻世家來取悅！身為猛虎，豈能屈居犬下，孩兒願立軍令狀，若不能擊潰白波賊，甘願提頭來見！”
董悟言辭堅定，擲地有聲，讓董卓豪情萬丈。
董卓大笑：“好，那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凱旋歸來之日，便是西涼軍雙喜臨門之時。”
“父親，我會讓奉先助你一臂之力！”
什麼？讓呂布過來？
董悟愣住：他可不想讓呂布搗亂，況且有呂布坐鎮洛陽，萬一他未能及時迴歸，也能倚仗呂布抵擋一陣。
況且董卓手下只有帥才，缺乏將才，兩者結合，董悟不可能讓呂布與他並肩作戰。
“父親，不必，我只需要田先生保障後勤即可！”
有田儀這個董卓的心腹在，糧食補給問題無需擔憂，他也斷不會讓牛輔在糧草上做手腳。
董卓微微一笑，看來兒子早有打算，有田儀支援後勤，確實穩妥許多。
“你真有把握？”
“三千人夠嗎？”
董卓仍然有些擔憂，畢竟白波軍的規模龐大，他擔心董悟的三千精銳能否應對得來。
董悟充滿信心地回答：“父親，白波賊不堪一擊，兒子並非牛輔，三千甲士足以蕩平一切！”
“好吧，我會讓田儀暫時幫你，軍令狀就免了吧！”
“多謝父親！”
董悟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行動利落。
蔡邕望著董悟離去的背影，沉聲道：“主公，自他在洛陽康復後，這孩子的性格彷彿煥然一新。”
“哈哈……我看他是開竅了，越來越像我年輕時的風采啊！”董卓頗感欣慰。
當年他身為遊俠時，也曾意氣風發，獨自闖入敵營，那次經歷讓他在當地名聲大噪，成為各部落領袖爭相結交的人物。
也因此，他從一個被貶謫的縣令之子，憑藉自身才能步入郡府任職，開始了他艱難的仕途之路，最終攀登上他曾不敢想象的高位——大司空！
此刻，蔡邕不知該喜還是憂，他的話語中帶著糾結：“仲穎，我先回去了！”
“嗯。”
既然聯姻的話題已被他那衝動的兒子打斷，似乎也沒什麼可繼續討論的了。
回到府中的蔡邕心情鬱郁，思緒紛亂。
“父親！”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蔡琰走進屋內。
“你怎麼了？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的？”
蔡邕嘆了口氣：“琰兒，你知道公子武這個人嗎？”
“公子武？”
蔡琰一愣，這個名字對她來說陌生至極：“他是誰？”
這並不奇怪，連董卓府裡的僕人都只知道那位病弱的公子，從未聽說公子武。
更何況，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就是董司空的兒子，董悟。”
“是他嗎？他不是病重在床嗎？”蔡琰驚訝地問。
蔡邕點頭確認：“沒錯。”
看到女兒的反應，他明白她從未見過公子武。
“今天本是董司空代表河東衛家向你提親的事情。”
提到河東衛家，蔡琰自然清楚，那個身體虛弱的二公子曾多次上門求婚。
“父親同意了嗎？”
蔡琰知道，如果是由董司空提出，父親定會答應。
對於父親的決定，她並無異議，男子成年後應當婚娶，女子長成則需出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女兒的怎能違背父意？
“嗯。”
蔡邕深深嘆了口氣。
蔡琰聞言深吸一口氣，這就是她的命運。
“不過……”
聽到“不過”二字，蔡琰眼前一亮，連忙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被公子武打斷了，他說他喜歡你。”
“所以我才問你是否認識公子武。”
蔡邕緩緩解釋道。
“什麼？”
蔡琰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美麗的眼睛：“父親，您沒有騙我吧？”
“為父豈會撒謊？”蔡邕苦澀地說。
蔡琰心跳加速，臉頰微紅：“可是……我和公子武素未謀面，他怎麼會喜歡我？”
“哎，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吧！”蔡邕幽幽嘆息。
“但願他此戰能大獲全勝歸來！”
“大勝？”
蔡琰愣住，連忙追問：“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三零章 三千甲士
這小子為了阻止你嫁給衛家老二，竟向董司空請求率領三千兵馬，對抗白波賊！”蔡邕將先前的事情向蔡琰娓娓道來。
“三千人！”蔡琰聽到這個數字，驚訝不已。她與公子武素未謀面，他卻甘冒風險出戰，這份情感既奇妙又複雜。
“他什麼時候出征？”蔡琰緊接著問道。
“明日早晨！”蔡邕回答。
“明日早晨？”蔡琰低聲重複，臉頰微紅，低頭不語。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這事只能等那孩子回來再說。”說完，蔡邕揮揮手，示意蔡琰離開。
回到自已的院落，蔡琰走到焦尾琴旁，撫弄琴絃，腦海中浮現出公子武的形象。
“你能贏得這場戰鬥嗎？”她抬頭望向天空，目光中充滿憂慮。
次日清晨，三千甲士集結在洛陽城外，董卓站在城牆上，俯瞰著城外的大軍。
“這就是我那小子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董卓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田儀指著裝備齊全的鐵浮屠、陷陣營和白飛龍軍，解釋道：“這些都是公子武新研發的兵種，每個鐵浮屠和陷陣營士兵體重超過兩百斤，刀槍無堅不摧，再加上公子武特製的強弩部隊，他們既能近戰又能遠端攻擊。”
董卓點頭讚許：“這確實是一支強大的隊伍，如果戰術運用得當，打敗那些賊寇並非難事！”田儀補充道，“而且公子武這麼做雖然危險，但很容易立功，只要擊潰白波賊，必然能得到軍中的讚譽。”
“的確，我看那小子絕非只為那個小女孩蔡琰。”董卓沉吟。
“主公，您到現在才發現？”田儀反問。
“你……”董卓一時無言，自已居然這麼晚才意識到。
田儀不再多言，安靜地站在董卓身旁。這時，一名騎士策馬疾馳而來。
“報告！主公，公子武已準備完畢！”騎士通報。
“出征！”董卓大聲下令，號角聲隨之響起。
號角聲停下，董悟在軍隊中對張遼和高順下達指令：“出發！”
三千精銳步兵整齊劃一地向西疾馳，身後揚起一片塵土。董卓遠遠看著，心中讚歎：“不愧是我的兒子，有骨氣！”
……
洛陽城牆西北角。
“秀兒，真的能看到他們嗎？”蔡琰擔憂地看向東方。
旁邊的侍女安慰道：“放心吧，這裡視野極佳，他們剛出發不久，大概一刻鐘就能到。”話音未落，東方的黑旗飄動，隱約可見有人影迅速靠近。
“來了！”蔡琰緊張地注視前方。
“噠噠噠！”馬蹄聲越來越清晰。
“公子武來了！”侍女突然激動地喊道。
蔡琰轉頭望去，只見一面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下一位魁梧的大漢，率領一百鐵浮屠正向這邊駛來，他身披鎧甲，手握大刀。
“他會不會就是公子武？”蔡琰內心緊張，因為她從未見過公子武，甚至不認識他。
此刻，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她心中湧動。
“他是為了救我而出戰的！”蔡琰心中暗自想。
“秀兒，快看，那位將軍後面的正是公子武！”侍女的話打破蔡琰的遐想。
\"這就是他嗎？\"
在張遼帶領的一隊鐵浮屠士兵背後，一群剛卸下盔甲，與裝滿裝甲的馬車一同行進的健壯軍人中，董悟瘦弱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出。蔡琰睜大了美麗的雙眼，這與她心中理想中的少年將軍形象截然不同！
此刻的董悟手持羽扇，頭戴綸巾，舉止文雅，宛如一位謙謙君子，哪裡像是一位威震四方、果決殺伐的將領。
\"但無論他是誰，只要他站出來為我，我都願意跟隨他！\"蔡琰內心做出了決定。
很快，龐大的軍隊從城牆上經過。
\"呼！\"
蔡琰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一切因我而起，雖然蔡琰不能隨公子出征，但願為公子演奏一曲以助興。”
\"這首曲子名為《出征曲》，是我從古籍中學來，祝公子凱旋歸來！\"
琴絃輕輕撥動，悠揚動聽的琴音頓時迴盪。
\"這是哪裡傳來的琴聲？\"
\"多麼美妙的聲音啊！\"
董悟身邊的將士們紛紛側目，露出驚訝的表情。
\"主公，好像是從城牆上！\"李儒在一旁忽然出聲。
董悟聽到後急忙望去，只見城牆之上，一個嬌弱的身影坐在古琴旁，輕柔地彈奏著，彷彿是最動人的旋律在世間流淌。
城牆並非尋常人能輕易攀爬，更不用說那些閨閣女子了。
\"真是個美麗的女子！\"董悟心中不由讚歎，那女子肌膚如玉，黛眉入鬢，朱唇如櫻桃，五官精緻得如同畫中仙子。
這種韻味並非網路上常見的網紅面孔，而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的靈性。
這種靈性獨特，令人不敢直視，彷彿多看一眼就會 ** 了她。
然而，董悟畢竟是男人，儘管在看清仙子的容貌時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擁有如此琴藝，又敢於登上城牆的女子，恐怕只有蔡琰了。
李儒雖在正史中只是個小角色，但他能活到最後也並非等閒之輩。見到蔡琰後，他立刻猜出了她的身份。
\"別看了，繼續行軍！\"李儒的話語提醒了大家，他們趕緊收回目光。
董悟依依不捨地低下頭，李儒是針對將士們說的，作為三軍統帥，他自然要做出榜樣。
在錚錚琴音中，三千精兵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
幾天後，牛輔的大本營。
主營校場上，篝火熊熊燃燒。
十幾名穿著奇特、面目猙獰的巫師圍著火堆舞蹈，發出各種奇異的呼喊。
\"嘿！\"
舞蹈驟停，大巫師雙手捧著一塊龜殼，在眾巫師的注視下，緩緩走向火堆。
\"啪！\"
大巫師猛地將龜殼投入火中，火焰騰空而起。
隨著大巫師唸誦的咒語，火堆中的龜殼突然爆裂，一股詭異的青煙升騰，彷彿一隻青色的鳥兒。
大巫師右手掐訣，口中咒語不斷。
漸漸地，火勢減弱，兩名巫師取出工具，從火中取出龜殼。
主帳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到大巫師面前，詢問道：\"大巫師，情況如何？\"
大巫師恭敬回答：\"報告主公，這是大吉之兆！\"
\"哈哈哈！\"
\"真是喜事臨門啊！\"
牛輔聞言仰天大笑：\"好！好！好！\"
牛輔內心激動無比，這段時間的占卜從未出現過大吉的預兆，因此他們在白波賊和匈奴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從太原一路敗退至河東安邑。
就在兩天前，他收到了來自洛陽的極度不利的情報：病公子不僅康復，而且此刻正領軍出征，對抗白波軍和匈奴，意圖替朝廷平叛。這讓牛輔心慌意亂，這無疑是董卓重新起用人才的訊號，一旦董悟得勢，他多年的辛勞可能就會為他人做嫁衣。
今天，董悟前來占卜自已的命運，結果卻是大吉，這讓牛輔心中稍稍寬慰。他詢問道：“董悟人呢？”
“主公，公子武凶多吉少，這次前來恐有去無回，屬下建議您明哲保身，儘量與公子武保持距離，否則大吉的兆頭可能會轉變為凶兆！”大巫師沉聲警告。
“嗯，”牛輔點頭，“確實，我絕不能讓公子武的行為牽連到我身上。”
“立即傳令全軍，敵人攻勢猛烈，為避開鋒芒，全軍退至風陵渡。”牛輔迅速下達命令。
李傕、郭汜、張濟和樊稠接到命令後，心情十分低落。堂堂西涼軍，從太原一路敗退至河東，如今不戰自退，簡直是顏面掃地，這樣的訊息傳開，他們恐怕將成為天下的笑柄。
“文和，你能不能勸勸牛將軍？”李傕向賈詡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