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司馬懿的雄心壯志

\"我們是一家人，無需拘束。\"董悟看出張郃的心思，溫和地說道。

趙雲明白張郃的感受，走到他身邊，低聲對他說：\"我們的新主公確實與眾不同。\"

趙雲的話語讓張郃內心稍微寬慰了一些。事已至此，他張郃效忠公子的事實無可更改。

心中堅定，他走上前道：“末將支援主公的見解，我軍此次大敗，昔日的傲氣蕩然無存，必須立刻奪回，否則士氣會一落千丈。”

“如此一來，我們在離開河內時，可能會遇到河內軍和冀州軍的聯手，對我們不利。”

這時，趙雲也出言附和：“末將亦支援主公，雖然溫縣有一千兵馬守城，但並非銅牆鐵壁。”

士氣至關重要，尤其在這次慘敗後，士氣遭受重創，更需找回場子。況且身處敵境，一場勝利能極大地提振士氣，對後續撤退計劃大有裨益。

董悟聽聞兩人的建議，心中暗喜。其他將領則保持沉默。

董悟環顧眾人，問道：“難道你們都不渴望勝利嗎？”

“我們這次可是敗給了司馬懿，而溫縣正是他的故鄉。司馬八達在河內名聲顯赫，他們之中不乏人才，尤其是司馬朗和司馬懿兩位。”

此刻將領們明白，攻佔溫縣並不僅僅為了勝利，而是要讓設伏的司馬懿付出代價。

高順、張遼等人審視著地圖。溫縣東北是濟水，南邊數十里則是黃河，有渡口。佔領溫縣，俘虜司馬家族，也能迅速撤離！

“主公，我等願為這場勝利奮戰！”眾將齊聲回應。

“好！”董悟臉上露出微笑，轉向趙雲和張遼等人：“休息半個時辰，夜行軍出發！”

“遵命！”

u001eT懷縣。

“哈哈……王匡做得不錯！”袁紹看著幾百名西涼鐵浮屠士兵的 ** ，心中大感痛快，忍不住放聲大笑。

“恭喜主公旗開得勝，一舉斬殺了董悟數百鐵浮屠，報了之前的仇恨！”許攸在一旁急忙拍馬屁。

王匡在一旁拱手道：“恭喜主公，此戰我軍收穫頗豐，董悟這次真是元氣大傷！”

袁紹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道：“王匡，你們倆功勳卓著，我會記住的！”

“多謝主公！”

王匡表面滿面笑容，內心卻委屈得想哭。雖然這次圍剿收穫巨大，但自已的損失也同樣慘重，若非司馬懿的計謀，恐怕早已是敗局。

袁紹此刻心情大好，吩咐道：“來人，賞酒給王匡和司馬懿！”

幾杯酒下肚，袁紹更加歡喜，笑道：“那小子董悟現在何處？”

王匡心中一緊，自董悟突圍後，他們一直在追擊，卻毫無他的蹤跡。這讓司馬懿也頗為頭痛，他沒想到這個逃兵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無蹤。

董悟身為現代人，積累了數千年的智慧結晶，加上現代教育和媒體傳播，他對兵法典故的理解遠超常人。這種知識積累，即使是東漢的大世家也難以企及。

王匡自認在反偵查方面無人能及，特別是在經歷了失敗後，董悟的謹慎小心更是超乎尋常，連司馬懿都不得不讚嘆他的過人之處。

“稟告主公，屬下無能，未能找到董悟那廝！”王匡低頭道。

廢物！

袁紹心中暗罵一聲，隨即笑道：“你已經盡力了，能為我取得這場勝利已經不易！”

\"多謝主公寬容理解！\"

王匡暗自鬆了口氣，只要袁紹不再追究，他便安心了。當然，他也明白，袁紹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定是不悅的。然而，這種情緒不會持久，因為袁紹此刻最關心的仍是董悟。

袁紹問道：\"他能逃到哪兒去？\"

文丑招了招手，兩名士兵扛著一張毛毯進來，攤開一看，竟是河內的地形圖。王匡看向司馬懿，後者心領神會，站了出來：\"啟稟袁公，我大概推測出他們會往哪個方向去了。\"

\"你說吧！\"

\"是！\"

司馬懿拿起細竹竿，指著地圖道：\"如今董悟他們只剩下兩條路可走。\" \"一是南下渡河，這條路雖然短暫，但沿途都是我們的管轄區域，很容易被察覺。\"

\"二是北上，沿著濟水進入幷州。一旦進入幷州，他們就會落入西涼軍的掌控範圍。不過這條路多山，對騎兵不利！\"

司馬懿稍作停頓，接著說：\"儘管董悟逃脫，但他們兵員稀少，士氣低落，因此他們可能會選擇從濟水西岸的平原地區向北進入山區。\"

\"山區雖難行軍，對我們而言亦然，且不利於大規模行動，對董悟這樣一支殘部來說，反倒是合適的藏身之處。\"

袁紹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後覺得司馬懿分析得有道理，於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有何行動計劃？\"

司馬懿微笑著回答：\"我認為應派出大量斥候偵查董悟部隊的動向，每校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兩裡之內。\"

\"這樣一來，一旦與西涼軍交戰，附近的校尉可以直接包抄，山區地形削弱了騎兵的優勢。\"

話音剛落，袁紹贊同道：\"好計策！王匡，你的手下竟然有這樣的智謀之士，我為何從未察覺？\"

王匡心中一沉，意識到袁紹是在索要人才。如今身邊左膀右臂方悅陣亡，司馬懿又要離開，他的內心充滿苦澀。然而，他別無選擇，只能咬牙答應，因為他沒有與袁紹抗衡的實力：\"若主公欣賞，那仲達願去鄴城任職。\"

\"甚好！\"

袁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問司馬懿：\"仲達，你可願意？\"

司馬懿心中暗笑，這正合他意。如今司馬家族的勢力僅及三流世家，甚至排在末流，想要崛起，唯有依附大世家或頂尖世家。袁氏正是司馬懿的理想選擇，畢竟他們是當世第一世家。

對於王匡，他只視其為墊腳石罷了！

\"多謝主公厚愛，仲達願意追隨主公鞍前馬後效力！\"

司馬懿跪地行禮。

\"嗯！\"

袁紹對司馬懿的態度十分滿意，接著對王匡下令：\"文丑、王匡聽令！\"

\"末將在！\"

\"按照司馬懿的部署行事！\"

\"遵命！\"

……

數日之後，溫縣。

\"主公，斥候回報，袁紹已經向北進軍了。\"張遼來到董悟面前報告。

董悟點頭道：\"不出所料，通知兄弟們休息，今夜行動！\"

\"遵命！\"

張遼抱拳領命。

時間悄然流逝，夜幕降臨，溫縣陷入寂靜，只有巡邏計程車兵偶爾舉著火把走過。突然，黑暗的草叢中閃現出幾個人影。

\"華雄，你要小心！\"

\"老張，我也無可奈何，誰料這裡會有陷阱呢！\"

\"好了，別再爭吵了，主公的計劃至關重要，如果破壞了主公的計劃，你們兩個誰能承擔後果？\" 李傕的警告讓華雄和郭汜立刻停止爭執，兩人一同隱入草叢，利用草木遮蔽，悄悄接近城牆。

不久後，趙雲、徐晃、張郃、華雄、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八人已抵達溫縣城牆下。

\"我先上去，你們隨後跟進。\" 趙雲低聲說。

\"好的。\"

接著，趙雲丟擲繩索，勾住城垛，他便開始攀爬，華雄等人緊跟其後。

\"呼！終於上來了！\" 大家鬆了口氣。

華雄拍了拍胸膛，抱怨道：\"該死的，這裡的守衛太差勁了，這麼輕易就被我們攻破了。\"

\"只是兩千多鄉勇，換成正規軍，哪會那麼容易！\" 李傕白了一眼華雄。

\"呃……\" 華雄尷尬地笑了笑，意識到自已有點得意忘形，連忙轉移話題：\"走吧，行動起來！\"

西涼八將迅速分散，潛入各個房屋，很快他們來到城門口。

\"校尉，西涼賊軍都北撤了，為什麼我們還要這麼嚴防死守？\" 一名士兵疑惑問道。

\"住口！\" 校尉厲聲道，\"我不知道原因，但上級命令我們必須嚴格執行！\"

\"是！\"

\"可是這些天兄弟們都疲憊不堪，難以再支撐下去了！\" 另一名士兵抱怨道。

校尉嘆氣，他自已何嘗不是如此，但他明白職責所在——堅守城池，確保安全。於是他說：\"兄弟們，再堅持幾天，等上面確認西涼軍完全撤離，我們就能休息了。\"

\"嗖！\" 一支利箭穿透校尉的喉嚨，他當場斃命。其他士兵見狀，紛紛持武器衝出，然而才跑了幾步，便遭到密集的羽箭攻擊。

\"噗嗤~噗嗤~噗嗤……\" 血花四濺，哀號四起。

\"敵人來襲！\" \"敵人來襲！\" 城內的恐慌與警報聲交織。

城牆上計程車兵迅速反應，持械衝下，卻再次遭遇羽箭襲擊。短時間內，幾十名鄉勇喪命。

\"嗖！\" 遠處飛來一支羽箭，貫穿木製城門，直入城樓內部。

\"快，奪下城門！\" 李傕激動地叫喊。

\"哈哈……看我的！\" 華雄揮舞陌刀，兇猛地砍向擋在他面前的溫縣鄉勇。

\"砰！\" 陌刀重重砍在一名鄉勇的脖子上，一刀致命，接著陌刀橫掃，又帶走七八條生命。徐晃的宣花斧同樣威猛，每斧必有鄉勇倒下。

郭汜等人則稍顯遜色，陌刀和宣花斧的寒光閃過，擋住城門的兩根木柱被砍斷。

\"轟隆隆！\" 城門敞開。

\"哈哈哈！\" 李儒大笑著，提著長槍，第一個衝進城內。

\"殺！\" 趙雲冷喝一聲，身影如電，直奔甕城外的城門。

\"糟糕，他們要攻最後一道門，快阻止他們！\" 鄉勇副將驚恐大喊。

\"快放箭！\" 鄉勇們匆忙拉開弓弦，試圖攔截趙雲等人。

\"鐺鐺鐺！\"

然而，他們的攻擊還未觸及趙雲等人，就被陌刀砍得七零八落，化為廢鐵。

\"子龍兄弟，有我在，儘管放心去!\" 華雄豪爽地笑道。

\"沒錯！\" 徐晃也挺身而出攔截。

華雄和徐晃的加入讓趙雲他們更加無所顧忌地向城外衝鋒。張郃瞥了一眼甕城，大聲喊道：\"各位，有誰願跟我一起登城嗎？\"

\"我跟你一起！\" 張濟回應道，隨後他與張郃一同衝向階梯，試圖破壞城牆上弓箭手的陣勢。

兩人猶如猛虎下山，直撲羊群，衝入弓箭手陣列，所向披靡，令弓箭手們紛紛倒地，狼狽不堪。失去了弓箭手的阻礙，趙雲如魚得水，一路暢通無阻地殺至甕城城門後。

銀槍揮舞，如同驚雷炸響，將厚重的門閂擊得粉碎。

\"嗖！\" 銀槍插入地面，趙雲雙手用力，轟然開啟城門。

\"啊——\" 伴隨著震撼天地的嘶吼，趙雲單人之力便開啟了那扇笨重的大門。

\"主公，他們成功了，城門已經開啟！\" 張遼遙望溫縣方向報告。

\"行動！直奔司馬府！\" 董悟豪氣地說。

\"殺！\" 董悟一馬當先，引領隊伍向前衝去。高順緊隨其後，確保他的安全。數百西涼鐵騎如狼群般咆哮而出，直奔溫縣。

蹄聲在夜色中迴盪，不少還在夢鄉中的百姓被驚醒。

\"發生什麼事？賊人攻城了嗎？\"

\"快召集村民！\" 人們慌忙穿衣，手持武器趕往城門。

見到騎兵的黑影，他們又畏懼地退縮。他們明白，這不是一般的山賊所能達成的。

此刻，司馬府內，四處昏暗，唯有書房還亮著燈光。一名青年正專心致志地研讀。

\"這本書……\" 這位青年正是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朗。

\"侄兒，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房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叔父，什麼事如此驚慌？成何體統？\" 司馬朗眉頭緊鎖。

正當他有所領悟時，族叔的喊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大...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司馬家的老管家聲音顫抖。

司馬朗的族叔剛要開口，就被管家打斷。

\"究竟怎麼了？\" 司馬朗詢問。

\"賊寇攻進來了！\" 老管家戰慄道。

\"賊寇？誰敢在這個時候攻打溫縣？\" 司馬朗輕蔑地說。雖然溫縣並無正規守軍，但他們私底下組織的上千鄉勇足以抵禦附近的山賊，攻城之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西涼軍！\" 只有西涼賊軍才敢冒這個險。況且，自已的二弟曾在懷縣險些覆滅他們，現在前來報復司馬家的可能性極大！

想到這裡，司馬朗面色驟變，連忙起身，吩咐管家：\"快喚醒所有護院，嚴密封鎖大門！\"

\"家族所有人，立刻前往祠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