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序：
她好像有點不舒服，我，……
～～～
“咚咚咚”
好像有敲門的聲音，我起身，穿上校服，簡單梳了一下頭髮，“來了。”
我從貓眼上看到懷序的身影。
“你怎麼？”我開啟門。
“我，我看你半天沒出來。”
我看了一眼表，跑操時間已經過了。
“萬一我先走了呢？”我問。
“我，那個，你感覺怎麼樣。”懷序站在門口問。
“你進來吧，風吹得怪冷的。”
懷序進來，順便把門帶上。
“要不我替你請假？”懷序問。
“不用了，我能去學校，但是早操去不了，去了學校再報給體委吧。”
“我昨晚給林書豪打電話替你請假了。”
“謝謝你。”
“我陪你去學校？”
“好。”我拿出梳子梳頭髮，紮了一個高馬尾。
“你的校服。”
“你穿著吧。”懷序拿起我的書包。
“嗯，……，也行。”
懷序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寬寬的，我把袖子往上面託了託。
我和懷序到了教室，他拿了我的水杯出去接水，他在進教室門的時候，剛好有陽光落在少年身上，影子在黑板上留下痕跡，光讓塵埃有了顏色，讓空氣變得青澀而又熾熱。
“懷序？”
“嗯。”懷序把水杯放在我桌子上。
“你真好看。”我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懷序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
班裡的門被一把推開，同學們跑操回來了，教室被各種聲音充斥著，不一會兒開始上早自習。許老師走進來，“我剛剛看了咱們班語文小分，6分默寫題不是滿分的同學這節早自習跟我把錯過的古詩文背一遍。”
我把《短歌行》背一遍覺得差不多了就打算找老師背。
“溫染，咱倆一塊兒上去吧。”林舒言問我。
“好。”
講臺上已經有同學排隊了，我默背古詩文，聽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林舒言，你少背了一句。”
“哪句？”林舒言開啟書看。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我說。
說著，就輪到了林舒言。
她前面背的還挺順暢，到了“憂從中來，不可斷絕”這句卡殼了，在把“斷絕”“然後是”這兩個詞語重複兩遍之後，向我投來了“救命”的訊號。
“越陌度阡。”我悄悄說。
“然後是，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林舒言背完後坐到了座位上。
我背完之後在林舒言炙熱的目光注視下也回了座位。
她轉過來把食指和中指立在桌子上，然後“跪”了下去，“感恩家人。”
我把中指立在食指後面微微彎曲，算是“回禮”。
“嘿嘿。”林舒言笑著，有點傻傻的。
五天之後，服裝回來了，班長在組織同學發衣服。
“大家今天晚上回去試一下衣服，大小不合適的明早報回來。”
第二天，衣服大小不合適的同學互相調換了衣服，服裝方面就搞定了。
下午活動課在操場前面的階梯上排隊形，隊形整體呈“梯形”。
“按身高大小先站隊，咱們班男生身高都比較高，整體站後一排。”
我的身高在女生裡面比較高站到倒數第三排，懷序站在我後面一排離我兩三個人的距離。
“同學，咱倆能不能換個位置，我想和李思雨站一起。”我旁邊的女孩跟我說。在學生時代，大家都想跟喜歡的和熟悉的人站在或者坐在一起，我也是。
“好。”我跟她換了位置，離懷序近了一點點。排完整體隊形，林舒言在我前面，我往後面看，懷序就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