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將處置的結果大張旗鼓稟告給了安家,就是二少夫人病重離世,二少不忍其一個人走黃泉路,自殺殉情了。

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捂都捂不住。

眾人在心裡都覺得,安家想要的處置結果未免太重了,只是言語上的不敬,就要了人家兩條人命。

聽說那王家二少是王家夫人唯一能練古武的那個兒子,可是她用命生下來,兒子都沒了,就這麼悄無聲息?

眾人打探了一圈,才知道王家家主夫人,瘋掉了。

安氏對此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不久之後,就從王家後院傳來了事發那日王家所有的訊息。

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王家主嫌棄生的兒子一點都不尊重自已,還一直惦記著他的位置,所以才就著安家的由頭,一併處置了。

這一箭好幾雕,處置了潛在危險,保住了自已的位置,還讓安氏短時間內處於輿論,不敢對下手,保住了命。

一個字:狠。

兩個字:真狠。

眾人一邊感慨娶妻門當戶對的重要性,一邊感慨王家主的狠厲,親子都能下的去手。

都紛紛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王家,這樣的人家交不得。

至於安家從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麼角色,又做了什麼,無人敢說,也無人去說。

自已家如珠如寶疼愛的人,被人這樣作踐,換做他們自已,他們也會要個說法。

人家要個說法,本也沒錯,又說沒要你兒子性命,他只要懲罰的重些,誰還能說些什麼,完全能保的下兒子,只能說王家主為人狠戾,想要以兩條人命的代價,堵住悠悠眾口,卻不知,有些事情適得其反。

王家主夫人眼睜睜的看著一手培養起來的兒子,被一根白綾活生生的勒死,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如同挖心掏肺,那可是她冒著生命的危險,拼死生下來的孩子。

打擊沉重,暈倒在醒來之後,整個人瘋瘋癲癲。

至於這真瘋假瘋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了。

至於那些鬧事的人,則被安氏的人扔到了王家的門口,至於怎麼處置,就不關他們什麼事了。

後來聽說,那些來鬧事的人,有些被王家主以各種名頭給人弄死了,還有個別幾個長的很絕色,被他偷偷摸摸的納入後院了。

隨著事態的不斷平息,安若楠小公主的生日,也來到了。

安氏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只不過有原來的大操大辦,變成了只請與安氏親近的人家前來觀禮,安保也隨之升級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雖說只請親近的人家,但架不住親戚多啊!

聽著柳媽不斷地咒罵著王家,安若楠莞爾一笑:“不值得的人而已,犯不上入心。”

哎吆!可真是她的小姐哎!

這心可真大。

在一眾親朋好友的觀禮下安若楠度過了自已的18成人禮。

走完一遍流程之後,安若楠半點提不起力氣。

費勁巴力的回到自已的小院子後,還聽柳媽,在唸叨著那家送來了什麼什麼禮物等等。

唸叨的她上下眼皮直打架。

誰知正要與周公約會的時候,她的美人老孃翩翩然的來到了她這個,和她溫溫柔柔的說,這個成人禮還沒結束。

她當即撇撇嘴,誰信,肯定是她老孃捉弄她,當她沒參加過成人禮?

她那一眾哥哥們的成人禮,不也就是這麼一個流程,上差下差,差不太多。

安若楠將頭轉向裡側,表示不聽,不去。

美婦人無奈,還真是平時逗的她太多,以至於今天這個結果。

她哄著床上的人:“楠寶 乖啊!阿孃知道你困了,才堅持堅持好嗎?你太爺她們都在祠堂等著呢!你應該知道祠堂意味著什麼對不對?我們寶貝,再堅持一下。”

聽見祠堂二字,安若楠便知道,自家的美人孃親,沒有開玩笑。

她的太爺,老祖們真的在祠堂等著她呢!

哎呀!

怎麼沒人提前告訴她呢!

讓老祖們這般等著罪過。

她趕緊爬起來。

在自已孃親的幫助下換了身素淨的衣裳,整理好妝容,跟著自家親往祠堂走去。

安若楠晃著美婦人的手,好奇的問道:“美人孃親,我的成人禮怎麼和哥哥們的不太一樣,哥哥們在成人那天和我的流程一樣,早晨不是到祠堂給老祖們上過香了嗎?怎麼到我這裡了,晚上還要再去一趟,透露透露情況唄!”

美婦人最受不了她撒嬌:“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太爺只是說,晚上的事情很重要,你到了按規矩來總不會錯的。”

安若楠點點頭:“我太爺最疼我了。”

兩人來到了莊嚴的祠堂時,外面只有總管家一人,看樣子事情挺大啊!

這位總管可是和她爺爺一個輩的人,現在,早就頤養天年了。

他年輕時,跟著老爺子一路出生入死,亦無兒無女,他把他這一輩子都貢獻給了安氏。

很少有事情能夠讓這位管家爺爺親自出來管事。

有些小忐忑。

安若楠朝管家擠眉弄眼“管家爺爺。”

小人精一個:“無事,進去吧!我今天啊!親自給你守著這個院子,安心。”

這話說的怎麼能安的下心。

安若楠與她的美人孃親進入祠堂後,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好傢伙,男女老少,只要是在族譜的人,此刻都站在這裡。

這是什麼陣仗,饒恕見過了大場面的安若楠也有些腿軟。

她剛要上前一一見禮,就被老祖制止了:“見禮就免了,這麼多人得見到什麼時候,我都一把骨頭了,熬不了。”

太爺順著接下了話茬:“楠丫頭,上跟前來。”

安若楠端正著步伐走到香案前,不敢有一絲搞怪。

楠母,也順勢走到了自已的位置。

老祖看著已經成人的孫女,不由得想起了她剛會說話時,天天纏著他叫他老祖的情形,那麼多子孫後輩,就這個小丫頭不怕他,整天的跟在自已身後耍賴。

“楠丫頭,給老祖們上炷香。”

老祖親自給點的香,她有些惶恐,她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一定十分重大。

將香插進香爐裡。

老祖攜家族一眾人員跪拜。

“今天叫你們來呢!

是有一件事情要同你們講。”

下面的人認真聆聽。

他們聽著老祖說著他們安氏的起源,安氏的磨難,又提安氏的女孩不是近幾百年來才變得如此艱難。

安氏在戰亂時,為保家衛國,殺了太多的人,縱是功德,亦是罪孽。

到了一定程度,安氏子嗣不論男女,皆為艱難,即便是有子嗣,也皆活過20歲。

安氏就在那種風雨飄搖中傳了一代又一代。

後來家裡有人意外得了機緣,才從中窺破其中緣由。

當時安氏的女孩得知此時此事之後,站在安氏的祠堂裡,口口聲聲說:她安氏女,雖然上不了戰場殺敵,卻能夠為安氏子承擔這殺戮之罪,讓他們能鐵骨錚錚,保家衛國。

也許是安氏太過感動上蒼,又或許是知曉安氏把安氏女奉珠若寶,讓安氏承受錐心之痛。

從那時起安氏女便真的承擔了安氏的殺戮之罪。

安氏子也不再艱難,可安氏女子之命,卻成了他們的心病。

他們鐵骨錚錚,保家衛國,這殺戮之罪本應該由他們來擔。

安氏女何其無辜?

即便是他也不曾看見,但眼前仍然能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在後來那位得了機緣,本可以飛昇的先輩,放棄飛昇,以魂飛魄散的代價,為安氏女爭取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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