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章 王家事(二)
王家主眼睛微眯,一一掃過堂下的人,看的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心驚膽戰。
王夫人看著枕邊人的眼神,也是平靜了下來,她雖然被這一屋子鶯鶯燕燕弄的,恨不得他時刻就死去,好讓他兒子上位,但不代表她真的沒有腦子,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還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子上,還毫髮無傷。
事情雖未知全貌,可細細思索下來,便發現的罪安氏的並不是堂下的人,不然就憑她對這人的瞭解,他早發作了。
這一一排除了之後,那麼便只剩下了……。
王家主夫人想到這點身子晃了晃,險些跌落在地上,要真是如此,她非要撕了那個賤人不可。
王家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現在知道怕了,可是晚了。
此時的後院,一眾領了家主的命令的下人來勢洶洶。
這請人的門道自然也是有的,好有好的請法,壞有壞的請法,這要怪也怪不了別人,只能說,個人做個孽罷了。
下人們來到後院,院子裡的人還在如膠似漆,管事看著眼前的這一副場景,心中不由的冷哼一聲,夫人還真是找了個好藉口,還真是在學“功夫”呢!
管事表面恭敬行了禮:“二少、二少夫人,老爺請你們。”
王二少面色不虞,還真是個沒有眼色的東西,沒看見自已正在哄嬌妻。
“何事?”
管事回道:“您去了自然知道,請吧!”
王家二少夫人暗地裡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已的大腿,管事帶來的一群人眼睛直抽抽,也是個狠人,這一把看著就疼。
就是啊!
用錯了地方。
老爺找人,又豈是能留住的?
就連你都得去。
王少夫人,隨後淚眼婆娑的往王二少的懷裡躲,:“夫君,我怕。”
看見嬌妻如此梨花帶雨的模樣,王二少一把,把人擁進懷裡,另一隻手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怕,我在,沒事啊!”
管事心裡暗罵了一句蠢貨。
這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做戲呢!
如此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也能被她玩的團團轉,二少腦袋裡是漿糊嗎?
說漿糊都是誇了他。
管事實在是沒眼看,語氣不予質疑:“帶走。”
管事都發話了,下面的人自然不會客氣。
一群孔武有力的漢子,上前強行將兩個人分開。
一個梨花帶雨,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個憤憤不屈:“都放開,我命令你們都放開,我可是二少爺,王家未來的繼承人,你們膽敢如此,信不信我把你們都發賣了。”
管事不禁搖頭,這王家家,怕是徹底廢了,最有可能的繼承人難道不知道他們古武界的傭人,籤的契書從來都不是死契。
如此看來,他也要另謀出路了。
王家大少一路叫囂的被押到了堂前。
家主夫人聽見自已千嬌百寵的兒子受了這般委屈,上前怒喝:“放開我兒。”
王大少一臉氣憤:“母親,以下犯上,這群刁奴還不趕快處置。”
管事毫不畏懼:“我等是奉令行事。”
王大少被氣昏了頭:“你是奉了誰的令,膽敢對我如此……”
“住嘴。”
王夫人看了一下管事,膽敢坑害她兒,她會讓她付出代價。
堂下戰戰兢兢坐著的眾人看著王二少紛紛覺得,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怎能如此的沒有腦子。
用腳丫子想,都能知道,是誰的下的命令,才會讓一個管事的能以下犯上。
就這腦子是如何活到了現在?
他們不禁產生了懷疑,他們難道很差?
不然怎麼會連這樣的貨色都搞不下去?
王家主氣憤的說道:“開祠堂。”
這副德行,還敢說他後繼有人,還敢讓他把他當做繼承人。
快滾遠點吧!
他還真是要謝謝這樣的繼承人,厲害到把他差點都送走了。
王家主夫人聽見開祠堂幾個字之後,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
王夫人心裡想:他兒子是多的是,她可就這一個兒子,將來的一切還都指望他,可不能讓他出事。
可她忘了。
她可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她明明生了兩子。
只能說,她把心都偏到了天邊。
“老爺,犯不著開祠堂吧?”
王家主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手拍下去也後悔了,太那麼疼,不過他為了不失威風,強忍著:“你是在反駁我?要不這家主讓你來當?”
廳裡坐著的人一陣幸災樂禍,兒子作死,當媽的還給添了一把火。
夫人還真是嫌自已兒子死的不夠快。
僕人押著二少爺,二少夫人,還有王氏子一起去了祠堂。
剩下的其他女眷,都被他下令,嚴加看管在此處。
王家夫人,一陣揪心。
但願她心腹給點力,趕緊給她孃家傳個訊息,讓人來救二少爺。
王夫人心腹知曉後,被人堵在了門口,管事給堵上嘴,就扔到了柴房。
心腹嗷嗷喊著:“我可是夫人的陪嫁,你們膽敢如此對我。”
管事十分不屑又是一個認不清現實的人。
管事也懶得說教。
理都沒理她,就把她鎖在柴房。
這心腹嬤嬤何時受過這份氣,往日她在內宅,是如何的呼風喚雨。
管事走的時候,還對人說道:“給我看好她,仔細你們身上的皮。”
守門的兩個人一開始還沒當回事,不就是個歲數挺大的嬤嬤,能有什麼本事,但聽了管事的話,也是要強打十二分精神。
她要是跑了,那他們身上的皮還真有可能會被夫人的孃家給扒下來。
王家主到了祠堂後,給二少夫人灌了毒酒,給二少用了白綾。
“直接埋了。”
若不是顧及夫人孃家的勢力,他就會讓人把他們扔到後山。
如此的心狠手辣,嫡親子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
一個個都嚇的直哆嗦,更有甚者直接嚇尿了。
如此汙穢。
王家主連忙和祖宗告罪。
“拖到莊子上,自生自滅。”
那個嚇尿了的人,就被拖著走了,去莊子上生活,自已努點力,總還能活,總比待在這裡隨時被人弄掉性命來的好。
所有人都以為二少夫人,是二少爺下山自已意外遇見的,在這個大院裡,除了那人只有他知道,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意外,都是算計而已。
夫人還沾沾自喜的認為,她的位置很穩,何不知人家盯著的根本就不是夫人之位,早早就把手伸到她兒子身上了,且一擊即中。
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誰能想得到,平時那樣一個不爭不搶,天天吃齋唸佛的人,背地裡卻是如此這般。
這裡就是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狼窩。
沒有一個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