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銘見車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深知自已的威懾力,怡然自得的說:
“我們之間雖然不是特別熟,但是過年也有人情往來。
而且,他跟著那個老大舒豐濤,以前跟我確實有一點過節。
只不過,沒有我對許慶洲說的那麼誇張。
我不是讓你把我們之間的對話過程,全都錄下來了嗎?
咱們現在就拿去找劉成劍,給他看看。”
其中一個保鏢非常機靈,立馬眼神就亮了。
“哦,我懂了,銘哥。
原來,你是想要敲詐劉成劍一筆啊。”
唐元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說:
“什麼叫敲詐?
你看看你,跟著我這麼多年,話都不太會說。
我這是在做生意,肯定得要兩邊都問問價格。
誰出價高,我就給誰辦事。
到時候,你們不也能多分得一杯羹嘛。”
那兩個保鏢立刻點頭,連聲附和道:
“對對對,不愧是銘哥。”
“是是是,還得是銘哥。
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劉成劍吧。”
其中一個保鏢立刻發動了車子,帶著唐元銘去了劉成劍的住處。
縣城的一棟別墅中,劉成劍坐在床上,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剛才他和縣人民醫院的一位老醫生聊了會天。
之前他就去找老醫生看了,說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只需要在家療養就行。
還問他:
“你的傷口處理的非常專業,應該是哪個老神醫治療的。
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給我引薦下嗎?”
劉成劍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個傷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治療的,然後就打了個哈哈,隨意敷衍道:
“好的,好的。”
劉成劍盯著身上的傷痕,呢喃自語道:
“想不到李詠春這個狗東西,居然還真有本事。
不只是他,就連他的那個姐姐長得也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哪個男人見了不迷糊。
我打一眼就很喜歡,要是能得到這樣的女人,我這輩子都無憾了。”
自從看了李詠梅之後,他就像是被勾走了三魂七魄。
再回頭看看廖小衛那個臭娘們,都覺得她不好看了,索然無味,下不去手了。
就在這時,劉成劍的手機又響了,是唐元銘打來的。
劉成劍微微皺了一下眉,他和唐元銘是遠房親戚,平常走動的不多,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幾家人才會走動一下。
他們兩人經營的業務,基本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合作的。
所以平常根本就不會打電話。
劉成劍遲疑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唐元銘豪邁的大笑聲。
“老表啊,我來看你了,你在家沒有啊?”
劉成劍徹底幹懵了,他和唐元銘之間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聽說了他的很多名聲。
唐元銘這個人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過,他轉念一想,畢竟大家都是親戚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哦,我在家裡,你已經到了門口嗎?”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唐元銘的聲音。
“對,我就在你家大門口,你快來給我開個門。”
劉成劍捉摸不透他前來的目的性,強忍著身上的傷痛,一點點的挪向大門。
一開啟門,果然就看到唐元銘和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鏢,站在自家的大門口。
看這架勢,不像是前來走親戚串門的,反倒像是上門討債來了。
劉成劍眉頭緊皺的問:
“唐老表,你這是啥意思呀?
看你這大陣仗,還專門帶了兩個幫手過來,難不成是想揍我不成?”
唐元銘爽朗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表,你可真愛說笑,越來越幽默了。
我怎麼可能會揍你呢?
咱們畢竟是親戚一場,我聽說你受傷了,二話不說趕來探望你的傷情。”
劉成劍向來比較機警,反問道:
“我受傷這件事,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就算是知道的人,那也少之又少。
你是從哪裡得知的訊息呢?”
唐元銘本就是有備而來,倒也不避諱的說:
“哦,你受傷這件事,是許慶洲告訴我的。”
劉成劍一聽到許慶洲的名字,虎軀一震,整個人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唐元銘見他宛如驚弓之鳥,笑著擺了擺手說:
“老表啊,你不要緊張,咱們進去再聊。
不過你大可放心,我的這兩位兄弟,可以在門口等著。
我找你確實是有要事相商,絕不會對你動手的,畢竟咱們都是親戚嘛。”
劉成劍將信將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讓唐元銘進屋細聊。
因為唐元銘的勢力比他還要大很多,甚至還超過了他背後老大的勢力。
要真算起來,唐元銘這種人是自已得罪不起的。
劉成劍身體側讓了一下,朝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你進來吧。”
唐元銘先是打量了一番他的房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實話告訴你,許慶洲之前找過我,是想讓我對付你。
如果我要了你的命,他就會給我一百萬。
要是能把你活捉過去,那就會再給我加一百萬,總共是兩百萬。
我很好奇,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麼事?
能讓他對你恨之入骨?”
劉成劍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草,他還有逼臉找你前來對付我?
他自已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他心裡沒點逼數嗎?
草他媽的,這個狗日的畜生,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唐老表啊,我們可是親戚啊,你千萬不要聽信讒言,對我下此毒手。”
唐元銘來到了酒櫃前,指尖掠過一瓶瓶紅酒,挑選了一瓶1982拉菲葡萄酒,自顧倒了一杯。
“老表,你別緊張,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此毒手呢?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個生意人。
做生意嘛,講究的就是一個買賣。
哪邊賺錢,肯定就會和誰做生意。”
劉成劍瞬間秒懂他的意思,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當即表示道:
“唐老表,如果你能把許慶洲給我活捉過來,我就給你兩百一十萬。
我向你保證,直接給你現金,全都不是連號的。
這些錢的來路非常的乾淨。
你儘管收回去。”
唐元銘並沒有表態,晃動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猶如烈焰一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劉成劍從他的眼神中,就知道應該是自已報少了,於是咬了咬牙說:
“行,那我再加三十萬,一共是兩百四十萬,這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如果再多的話,我也實在是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