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那樣炎熱,洛寒兒盯著滾燙的大地失了神,好像一個火星子就可以讓它串起火苗來。然後將自已吞沒。

以前,他從不會讓自已帶著情緒過夜。

他說不管對錯,哄完自已就會第一時間過來哄你,他說我會永遠對你好。她盯著對面緊閉的房門。

“在他心裡,或許我已經不重要了吧。”她站起身,向對面走去,不知道想幹嘛,或許想要個說法,或許想要個自由,總之不能坐以待斃。

推開門,一陣刺鼻的酒味傳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沈江南。”她叫到,可是屋內空無一人。

“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進來打掃得宮女答道。

這更證實了她心裡的疑慮,以前無論去哪裡,都要過來打聲招呼,生怕我擔心,現在每天都早出晚歸,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任由我消化情緒,洛寶兒說的沒錯,他可能外面真的有別的女人了。”

洛寒兒失魂落魄,感覺走路都飄飄然的,他變心了。是啊,一開始她就說,男人都是一樣的,會厭倦平凡的生活,會逃不脫喜新厭舊的宿命,她都知道,可是明知道又怎麼樣?就算是深淵還是跳進去了。

“小姐。”

都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鼕鼕夏夏止住腳,她們清楚她性子,這個時候越勸越糟,什麼事都要她自已想通。

“鼕鼕,你說小姐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有時候笑著笑著就哭了,有時候哭著哭著又笑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青姑姑說孕婦都這樣,情緒不穩定是正常的,等王爺回來哄一鬨就好了,哪次不是這樣,咱們就不要瞎摻和了,每次都幫倒忙。”…

“王爺,宅子雖然已經盤下來了,但是那個買主也說王玉梅賣給他的時候就沒有房契地契,據知情人氏稱,好像一直在當年的白小姐,也就是王妃母親那裡,可是夫人早年就離家出走了,有人說常伴青燈,有人說重組了家庭,具體情況沒人知道,更不知去處。”

“好,我知道了,繼續找。”

寒趣閣

沈江南,如果你來,我們就和好好不好,只要你出現,我就立馬原諒你。她看著靜止的門,思緒萬千,她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和他分開。她想反覆確認他的愛,她想透過矯情來感受到被在乎。

回到家的沈江南一身疲憊,要查清母妃的死,收購洛府的祖宅,還要四處打聽洛家夫人白雨陌的下落,只為找到房契地契圓她一個夢,順便讓她們母女重逢。分身乏術,精疲力盡。

走到寒趣閣,停在門口,欲推開,但是看著裡面黑漆漆的,她可能已經睡了吧。她睡眠不好,醒了就睡不著的,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洛寒兒坐在床沿,看著外面的影子。

沈江南,只要你推開門,我就道歉,或者,接受你的道歉。

看著影子越來越大,人走的越來越遠,她終於控制不住含在眼裡的淚,“你現在連回房睡都不願意了是不是。”她一陣冷笑。

翌日晨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鼕鼕夏夏像做賊一樣守在外面。

“你說他們有沒有和好啊。”

“不知道,看王爺的神情應該沒有。”

“王爺天天早出晚歸的也不是個事,小姐現在最需要呵護的時候,反差大了任誰都會多想。”

“要不你去跟你陌大哥說一下,讓他勸勸王爺。”

“去你的。”

“王…王爺。”

“你們先下去吧。”

洛寒兒聽見聲響,整個人將身子轉到裡側,臉上全是未乾的淚。

沈江南輕輕推開門,見她還沒醒,走了兩步又打算退出去,她可能一夜沒睡好,還是等她醒了再來解釋吧。

“沈江南。”洛寒兒突然叫住他。

“你醒了,我還以為…”

“我們和離吧!”

“到底要我怎麼做?”

看她不語,沈江南許久又開口。“告訴我為什麼?”

“討厭一個人有理由嗎?”她強忍著淚水,她多想他和以前一樣,過來抱抱她,哄哄她,那麼,什麼事都沒了。

“我不會和離的。”沈江南立在原地,明明是夏季酷暑,卻讓他汗毛豎起,感覺周身寒意。

“跟我在一起你會很累的,我情緒太多了,我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我會把你變成一個完整的人。”

“你說過,只要我覺得你對我不好了,就答應和離,然後天高任鳥飛,可還算數?”

“不是我的原因,就不算數,只要我對你一直好,你就不許走。”

他聲音變得冰冷,他以為她接受他了,並且可以好好過日子,有了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圓滿了。為什麼過去這麼久她還是想要走,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真正入她心,如她意。

“有一天,你會放我走的。”

“我不會。所以只會對你更好。”

心裡是苦澀的,為什麼自已做了這麼多改變,一次又一次修改底線,卻還是換不來她的心,而是仗著寵愛,變本加厲的胡鬧。她同意和自已在一起難道就是為了當初承諾她的和離書?那才是她追求的自由和想要的安全感?

“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處理。就先回去了。”

回去?他又要回書房,洛寒兒一陣失落。又是這樣,她反覆向他確認,不過是沒有安全感,不過是想得到更多的疼愛。

“是啊,這世間的情本來就是稍縱即逝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愛你很久很久,他和許多男人一樣,最終都會厭倦平淡的生活,逃不脫喜新厭舊的宿命。”或許她的夢也會和當初那個赤丹的夢一樣成為現實吧,她怕了。

“沈江南,你在逃避,你對以前說過的的話不作數!”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

“你說過我不滿意就會放我走,為什麼還要困住我?”她大喊。

“生下孩子,如果你還要走,我便應你。”說出這番話,他只覺呼吸困難,心如刀割,淚也隨著臉頰流出,他堂堂七尺男兒,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自是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為了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他想用孩子來困住她。

恰巧是這張底牌,成了她心中無法抹去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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