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已經確定位置了,但是不敢肯定人是不是真的在那裡,要過去看了才能確定。”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先不能告訴王妃。”
沈江南有點興奮,這段時間,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不讓自已靠近,甚至連話都不想說。等找到了洛夫人,還她府邸,圓她母女相認的夢,到時候可能矛盾就會解除吧。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她一臉崇拜的模樣,但是事情沒辦好之前不能告訴她,以免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呵呵。”
洛寒兒突然苦笑,出來散個步都可以撞見他的秘密,可是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再堅持一段時間,等孩子出生,他說了就放她自由,所以他的一切都與自已無關。他要的也只是孩子。
“小姐,夜晚寒氣重了,你小心著些不要跑到外面來。”鼕鼕從遠處小跑來上前攙扶。
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入秋了,她摸摸肚子心裡一陣苦澀。
“寒兒。”
看見來人,洛寒兒轉身就走。
沈江南的手懸在半空,“你當真不想跟我說話了。”
“風寒露宿的,王爺早些回去歇著吧。”
王爺,是啊,她現在一直稱他王爺。他們生分成了這樣,或許她是真的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裡,想逃離他的身邊吧。
“王妃也是,身子重了,晚上就不要到處走動,以免動了胎氣。”
“自然不會,他是我的貴人,我看他當比自已的命還重!不然怎麼換的王爺那張和離書,換我自由。”
她的話字字誅心!
不只是誅他,同樣誅的也是自已。
“好,如你所願!”
沈江南背向而馳,倘若這煜王府於她而言當真是牢籠,何不遂了她願,放她自由!
洛寒兒立在原地,只有她自已知道什麼是口是心非。不過他終於說出內心的想法了,也好,無論去哪都總比留在這座沒有愛的深宮王府強……
三月後
“王爺,夫人找到了,好像腦子出了些問題,問她什麼也是一問三不知,一直搖頭,但是當我們說王妃的名字她就有反應。”
“在哪裡,去看看。”
沈江南起身,“去叫王妃和我們一起。等等,寒兒這幾天快臨盆了,夫人情況又不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她,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他的心情是忐忑的,其實他自已也不知道,所做的一切到底為什麼。不知道孩子出生了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不知道替她找到了母親,她會不會就原諒自已。
“夏夏,鼕鼕。”
洛寒兒努力翻了個身,屋內黑漆漆的一片,這幾天肚子一直一陣一陣的痛,但都是痛一陣就好了,也沒太在意,今天持續了好久,好像每幾分鐘就會痛。
她額頭出汗,接著手心也冒汗。
“夏夏。”
她用手支撐著身體,整個人抬了起來,只感覺一陣暖流襲來。
“小姐。”最近她倆都不敢鬆懈,本來是在房間打了地鋪的,好方便隨時隨地待命,但被洛寒兒趕回了自個房間,說天涼了,地上寒氣重,現在她們睡覺也是一人睡一會,不敢深睡,王爺又不在房裡,只能輪番守著,生怕有個動靜,聽不見。
“小姐,是不是要生了?”鼕鼕披了件外衣,生了燈。
“我肚子好痛,可能要生了。”
鼕鼕夏夏都嚇的哆嗦,再怎麼樣也沒見過這種狀況,雖然早已私下演習過無數次,實戰起來還是慌慌張張。
“夏夏,你…去叫王爺,我去叫穩婆。”
穩婆提前就請進了府的,足足六人,都是城裡最好的,手上接過的生命加在一起沒有萬人也有幾千了。本來皇上派了太醫的,硬是王爺王妃異口同聲不願意,又給請了回去,只因為太醫是男的。
“王爺…王爺”夏夏在門外敲了許久,都不見迴音,只好推了門,自行進去,“完了,王爺不在府裡,這讓小姐知道可不得了。”
“怎麼樣,王爺呢?”見只有夏夏一人垂頭喪氣的回來,鼕鼕心裡都有了答案,但還是覺得問問放心些。也許在穿衣服稍後就來。
“王爺,沒在府裡。”她小聲說,生怕被旁人聽了去。但我已經告訴陌北,他出去找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小姐知道。
“怎麼辦?小姐馬上要生了,穩婆說最晚下半夜,這王爺也不知道搞什麼。”兩人心裡都不愉快,“以前總說小姐性子不好,這王爺在外面不會真有什麼女人吧?”
“呸呸呸!不可能!”
“啊…”一聲接著一聲大叫傳來。
洛寒兒臉色變的鐵青,聲嘶力竭地喊著,溼漉漉的頭髮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著,嗓音早已沙啞,雙手緊緊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溼的被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用力啊,王妃。”幾個人手忙腳亂,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潑出。
夏夏突然哭著說“為什麼要這麼久啊,為什麼那麼多血。”
“姑娘,你別哭了,肚子裡有兩個怎麼沒人事先說啊,現在兩個胎兒擋著,都要爭著做老大。一時出不來啊。”
此時,洛寒兒整個人已經神志模糊,嘴巴微張,只有遊絲般的呼吸。
“兩個?就是雙生子,我們小姐懷的是雙生子?”鼕鼕激動的也跟著哭起來,“天吶,那該有多痛。”
“我們已經移動了胎位,你們放心,無論怎麼樣都會保證王妃和世子的安全的。”
“夏夏。”她虛弱的聲音傳來。
“王爺呢?”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發出了一聲“王爺,…”
她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了,她就想見到沈江南,真的。
“穩婆說,男人不能進產房,不好,所以,所以王爺在外面守著呢。”鼕鼕靈機一動回答。
“我想聽他說話。”
“這個死陌北,找個人怎麼還沒回來。”夏夏一陣牢騷。
“王爺是不是沒在府裡。”她眼淚劃過,抽泣著“他真的外面有人了。”
“王妃,你不能哭啊,剛剛還看到一點頭,你這樣不行的,快點使勁,裡面兩個呢,時間久了會悶胎的。”幾個穩婆急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