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洛府上下就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綵,大廳內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壽禮,高朋滿座,歡聲雷動。

穿過走廊,走進大堂,正中赫然寫著一個如行雲流水般的大大的“壽”字,看著眼前的一切,洛寒兒心情沉重。

雲姨娘三七未滿,他就宴請四方,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這般薄情寡義?

女人,於男人而言,或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或許是窮追不捨想要取下的獵物,或許是日復一日平淡生活裡的調味品,這世間,哪來那麼多的情啊,她彷彿看透一切,冷笑。

洛寒兒一身白衣素衫,髮間除了一支簡單的桃木簪再無別的裝飾,青絲烏黑順滑,隨風捲起。極為淡雅,風吹裙角,略顯一絲蒼涼。

如果雲姨娘沒死,今天她將會是全場的焦點吧,所有人為洛建文慶生的同時,也會祝福她喜懷麟兒,她今天本應是最幸福的一個吧…

洛寒兒一陣心疼。

“寒兒,你最愛食的零嘴是什麼呀?”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還在眼前,在這個府裡除了鼕鼕夏夏,就數雲姨娘待她最好。

然而,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當現實不能改變,只能學會堅強,花開花落,世間萬物都有始有終,屬於自然規律。

但是,請相信我,絕不會讓你枉死!

“小姐,小姐,”夏夏打斷她的思緒,“聽說今天七王爺九王爺也會來,咱們要不先回房梳洗打扮一番?”

“是啊,小姐,老爺生辰,也應打扮喜慶些,來客都是五湖四海的達官顯貴,可不能令旁人說了閒話去。”鼕鼕苦口婆心,她是真的怕她落下眾人把柄。

“到時候傳的人盡皆知,說小姐大逆不道,父親生辰,女兒一襲白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夏夏接話,兩人一唱一和,生怕她闖出禍端。

她們知道小姐只穿素衣,但是今天真的不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洛寒兒靈機一動,要打扮是吧?要珠光寶氣是吧?她就是要與眾不同,就是要不按常理出牌,就是要攪黃這沒有人權的一紙婚書!

“哎哎哎,小姐啊!這可不能都往頭上插。”

“小姐,這個不能一直抹啊!”

鏡前,女子纖細的十指在髮間不停的上下翻動,插上各種各樣的珍珠的,翡翠的,黃金的髮簪……

一支,兩支,三支……

“不是要喜慶嗎?這樣夠不夠喜慶,夠不夠給洛老頭面子?哈哈”說罷,又將脂粉鋪了一層又一層,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面對賜婚,她無能為力,如果皇家王爺見到自已這般模樣,嚇的主動退婚豈不美哉?

唇紅似血,面白如霜,髮間更是閃閃一片,咳咳…大大小小的簪子…足足有十幾支那麼多,其中還包含流蘇四支,走起路來隨著身子搖搖晃晃,鈴鈴作響,最後還不忘在臉蛋上狠狠拍了一層又一層腮紅。

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已,滿意的點了點頭,“世人皆傳洛府三小姐是個廢材,說難聽點就是半個傻子,這下,是不是坐定流言了,退了皇家婚事,往後,看還有人敢上門提親不。”她咯咯地笑。

夏夏捂住半邊臉,偷瞄一眼鼕鼕,兩人進行眼神交流,這下適得其反,她們是不是又闖禍了?

洛寒兒一身紅衣,束著金色腰帶,跑起來顯得那樣輕盈,即使打扮的不倫不類,卻還是難掩姿色,畢竟美人在骨不在皮。

“快點兒!”她有點興奮地急促道,一跑三回頭,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範,現在她只是一心期待被“退貨!”

“啊!”洛寒兒大呼一聲,捂著被撞的生疼的腦袋。忽然,一股幽香縈繞在鼻間,不似玫瑰的濃郁,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愜意,她緩緩抬頭,用手捂著半張臉,眯起一隻眼,好似掩耳盜鈴般,我看不見你,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你看不見我。。。

只見眼前男子頭頂黑晶鑲寶玉冠,髮絲如墨,面戴半張黃金面具,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一襲黑袍,金絲包邊,宛若黑夜中的鷹,孤清冷傲又盛氣逼人!

“對…對不起!”那種自帶的王者氣勢,洛寒兒雙手合十,不敢再看,落荒而逃,鼕鼕夏夏緊隨其後。

那個男人是銅牆鐵壁吧?洛寒兒揉著紅腫的額頭,氣呼呼的,顯得狼狽至極。

“九弟!換作是旁人,這時候已經被震碎五臟!倒地而亡了吧?”沈江辭手持摺扇,清風搖曳下勾起幾縷髮絲,輕笑調侃。

他一身純白色宮裝,劍眉上挑,如謫仙般風姿卓越,氣宇非凡!

“我從不打女人!”

想到剛剛用了點功力教訓那個冒冒失失管前不顧後向他撲來的女人,沈江南不由勾起笑意,那女人膽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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